求生欲十分旺盛。秦非甚至懷疑,假如飯后他沒有注意到自己手腕上的烏青,而是悶頭在帳篷里睡了一覺,恐怕在夢中就會直接原地腐爛成一灘臭肉了。怎么會有人把那么珍貴的契約NPC當獵犬用啊!!
“那是你小時候自己涂上去的呀,兒子。”
彌羊委屈了三秒鐘,步伐堅定地走到秦非身邊:“我愿意加入你們。”
可,就在不久前,那里分明還什么也沒有啊?隨即又是砰的一聲,一陣煙霧拔地而起,就像有一節(jié)鞭炮在這里爆炸了似的。
“我們?nèi)硕啵蝗菀壮鍪隆!笨隙ㄊ怯龅搅嗽愀獾氖隆?/p>
怎么現(xiàn)在NPC對他,看起來就像是對失散多年的親兄弟似的!谷梁壓抑著語調(diào),眼底卻有著掩飾不住的激動。滋滋啦啦的電流聲將里面的人聲截斷,烏蒙側(cè)耳細聽,勉強分辨出一部分內(nèi)容。
秦非凝起眉頭,還想再細看,但那個穿黑衣的犯人已經(jīng)在豬人的迭聲催促下, 被幾名NPC押走了。
早不升級晚不升級,偏偏這個時候升級。威脅,這一定是赤裸裸的威脅!!彌羊眉心緊鎖:“我可以負責把他弄上來,不需要繩子,但我們得先想辦法解決掉監(jiān)控和NPC。”
青年精準無誤地,從一地毫無章法的支離破碎中挑選出了他想要的。許久無人踏足的空氣中漂浮著細小的微塵顆粒,好幾個玩家都忍不住打了噴嚏,慌忙伸手捂住口鼻。但這家伙的天賦技能就是精神方面的,精神免疫自然也高得可怕。
砰!!所有人都說蝴蝶是個一上頭就不管不顧的瘋子,副本中九死一生,一丁點危險都有可能要人命,秦非可不想讓這樣的人毀掉自己的副本體驗。
“她要是不死,光憑著腳力以后也能混出個頭來吧。”
保安們進樓沒多久就出來了,可崔冉和宋天卻一直不見蹤影。世界上沒有兩片完全一樣的葉子。
“你升到C級了?”彌羊有點不爽地斂眉瞪向秦非。老虎苦笑道:“我就是覺得,剪刀石頭布,會不會太過簡單了?”那張丑陋的臉上,緩緩勾勒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
說話的是只猴子,他努力壓低聲音,對身旁的鴨玩家說道。唐朋想著這個可能性,后背瞬間浮起一層冷汗。倒計時還剩最后三分鐘!
“砰!”空口無憑,秦非只要抵死不認,想來 NPC也奈何不了他。“我靠,那宋天和崔冉……”
他期期艾艾地看著秦非,借著偽裝,羞恥又滿足地喊出了那句他憋了好久的話。
幾分鐘后,太陽徹底落下。在不知多遠之外,一團比黑暗更加黑暗的存在正靜默地佇立。房間正中位置擺放著一個銀色的解剖臺,解剖臺上躺了個人,雙眼緊閉臉色慘白,手腳都被繩索捆著,腰間還拴著鐵鏈。
耳畔響起一陣從未聽到過的歡快鈴聲,片刻過后,系統(tǒng)提示如期而至。身為盜賊,他的敏捷度很高,且十分善于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每一位玩家都會擁有自己的獨棟別墅,以及專屬生活管家。昨天沒能看清的,現(xiàn)如今,終于清晰地展現(xiàn)在了玩家們眼前。“別做夢了,行不通的。”有人面帶憐憫地勸告著,說破了無情的真相,“除非彩球的前一任主人死掉,否則你即使拿到,它也不算你的。”
秦非沒有想到,事情的轉(zhuǎn)機來得這樣快。
雪怪皮肉堅硬干癟,即使被利刃切割,流出的也并非血液,而是一種黑紅色腥臭無比的粘稠物。里面聽不見外面的聲音,外面也聽不見里面的。秦非皺眉思忖片刻,又對林業(yè)說了幾句。
那身衣服肯定沒法要了,好在秦非他們還偷藏了不少登山社團的備用服裝。
老虎的神色變了又變。“你們先躲好。”
和港產(chǎn)僵尸電影里的形象一模一樣。“臥槽!!!翻車了!小秦翻車了!”
但烏蒙的刀不止一把。秦非攤手:“既然人可以從外部進入奧斯塔迪亞雪山,雪怪也可以從山里出去。”
我倒也沒這個意思。
鮮血汩汩流出,將地面染成紅色。(ps.破壞祭壇!)
但這玩家心知肚明,他的情況隱瞞不了多久。秦非卻并不認同:“你看孔思明手機上的時間。”視線逐漸模糊,腳下踩著的雪地似乎在動。
眼前的青年除了神色還算鎮(zhèn)定以外,實在很難看出有什么特別之處。但那絕對不會是他們常規(guī)認知中的“顯眼”。是彌羊。
秦非覺得,聞人黎明一臉幽怨又欲言又止的模樣有點可憐。這原本只是一個用來警醒陸立人的消息,提醒他,及時在簡單的游戲中,也不能放松警惕。
作者感言
傀儡玩家感受到了一陣寒意,緩緩將自己包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