妥了!
“你他媽說什么??”談永簡直難以置信,伸手掏了掏自己的耳朵,確信他沒有聽錯,又抬頭直勾勾瞪著秦非。秦非抿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你別管。”
說誰更優秀, 另一方都會覺得不服氣。
觸電般的麻意從秦非的尾椎骨自下而上,一路蔓延到天靈蓋,又順著他高舉過頭頂、一把推開地窖木門的手,沖向迎面而至的地表空氣中。
那也就意味著,一旦里世界出現系統播報聲,他們就必須在10分鐘內在表世界再殺一個人。
就算沒實力直接上,他也可以陰死別人。這對他來說大概就跟呼吸和眨眼睛一樣簡單容易。
秦非全程沒在大廳里露過面,那正被十數雙眼睛盯著的大門和柜臺,他也完全沒有靠近。躺在棺材里裝了兩天死的徐陽舒,錯過了好幾次導游送來的便當,對于村中飲食唯一的印象便是第一日晚那桌集死亡與腐臭味于一體的村宴。蕭霄一愣,將布簾撩開一絲縫,偷偷望了出去。
秦非很快答道:“白天不能兩個人一起走,晚上不能一個人獨行。”他不是認對了嗎!他一步一步走進玩家們,眼中不帶絲毫悲憫,看向秦非的眼神,就像看見了放在案板上的豬肉。
還有沒多久村祭就要開始,這么短的時間,讓他們怎么做任務啊?
秦非沒有忘記,導游曾經說過,守陰村的神像只會以掛畫或雕像的形式出現,如果發現其他形式的神像,請裝作沒有看見。
青年勁瘦的腰身上多出兩道深可見骨的血痕,傷口處皮肉崩裂外翻,簡直可以說是慘不忍睹。可他和導游叭叭了一整個下午,嗓子都快要冒煙,這見鬼的村子里連水也沒地方喝一口,到現在大家還餓著肚子,秦非完全沒興趣廢力去念紙條上的長篇大論。這完全是句廢話,他們當然也一樣。
排查完臥室內的角角落落后,秦非終于將視線投向了一旁的臥室門。雖然是很氣人。剛才平頭男說出紅方陣營任務的時候,秦非一直在不遠處注意觀察著那群玩家們的神色。
看見一個喝醉酒的男人在騷擾兩個走夜路的女孩;所以眼睛就主動來找他們了,想躲都沒有地方躲。
只能暫時先放一放了,反正也礙不著什么,傻著就傻著吧。
“這是2號的。”他又指了指那個滿的。否則就憑每次在副本中被追殺都夠他喝一壺。林業眼睛都瞪圓了:“這……會不會太冒險了?”
他們似是并不明白發生了什么,正滿臉迷茫的相互對視。
最后,觀眾們終于得出結論——自然,以秦非時常徘徊在谷底的幸運值來說,這種能讓他偷偷暗爽一把的事情是不會這么輕易發生的。可事實就呈現在他眼前,有一個玩家,在所有人都不知情的情況下,已經被窗外的怪物拆吃入腹。
“他是鬼!!!”任平的手直挺挺地指向老板的鼻子。
要說他們沒常識、過于冒進,好像也不太對。此時此刻,他并沒有額外分神去想鏡頭背后,那正被他時刻牽動著心神的萬千觀眾們。
可憐的少年對周遭情況一無所知,起初還叫了幾聲,待到看清身邊局勢,直接被嚇得連聲音也發不出來了,只能瑟縮在那座小墓碑旁無助地發抖。“離一小時只有幾分鐘了!醫生不是說只能在迷宮呆一小時不嗎?時間超了會怎樣?”黛拉修女聽著秦非的話,臉上的表情從震驚變為氣憤,又從氣氛變為了對秦非的感激。
秦非沒有看向黃袍鬼的臉,但他依舊可以清晰地感受到,越過重重奔逃的人影,對方的視線正精準落在自己身上。“啪!”秦非手握圓珠筆站在線索投放箱前,盯著空白的紙張思量許久,最終只在遞交的線索中寫了兩個字。
秦非一把將鬼火拽到了身后。這小東西在亂葬崗時令人震恐的表現,蕭霄直到現在仍舊記憶猶新。他突然想到一件事,于是興致勃勃地發問:“大佬,咱們升級成E級主播,現在也可以改名了,你說,要改成什么好啊?”
安撫好了鬼嬰,她雙手抱臂,審視的目光遠遠落在秦非的臉上:臥室門咔噠一聲閉合,將走廊外的動靜都關在了門后。
徐陽舒一張臉拉成苦瓜:“我哪有那么遠大的志向。”祂的身上充斥著矛盾, 在這具屬于蘭姆的瘦弱身軀中,蘊藏著那個小男孩此生都難以企及的磅礴力量。“怎、怎么了……?”宋天小心翼翼地詢問。
他再一次站在了那條十分熟悉的走廊里,燈光明亮,墻壁雪白,木質地板光潔不染塵埃。但,秦非可沒有那么好騙。
熟悉的男聲混雜在一堆音色各異的呼喊聲中,被秦非精準捕捉。伴隨著一聲巨響,那個巨大的人形就這樣消失在了原地。秦非站在他背后,一臉無辜地抬頭望向他,身旁是已然敞開的門。
除此以外,就再沒有旁的有趣的事。他不應該那么狂妄地覺得人沒有鬼可怕的!
神父:“?”誠然,僅憑他一人之力,不可能在短時間內完全理清整個迷宮的構造。
秦非就像一個在餐廳里無理取鬧為難服務生的沒素質的客人,用鼻腔擠出一聲詢問。
……該不會就這樣被電死了吧。明明在大巴上時他還曾與談永一行人為伍,如今看向對方的目光卻滿是嫌惡與輕視。鎖開到蕭霄這一間時,門外的看守十分明顯地愣了一下。
作者感言
孫守義毫無防備,差點被他創得大頭朝下栽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