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眨眼間的功夫,秦非眼前的畫面已驟然轉(zhuǎn)變。
凌娜的眼睛都睜大了。“現(xiàn)在互聯(lián)網(wǎng)和公共交通都那么發(fā)達,一般來說,不管想去什么深山老林,在網(wǎng)上都應(yīng)該能搜到相應(yīng)的訊息才對。”——直播純屬娛樂,單純熱衷于主播色相的觀眾數(shù)量,絕對不比那些正緊張觀望戰(zhàn)局的觀眾少。
“去!把他也給我拷起來,一起帶去懲戒室!”他們好像也正在被個什么東西追,和秦非視線相觸時,臉上露出意外又愕然的表情。
“好吧,我告訴你。”安安老師將后槽牙咬得咯吱咯吱作響。之后的十幾天里,無論他遇見怎樣困難的情境,都必定有機會從中找出一條生路來。
秦非坐在那里,抬眸,向著大廳的方向望去。“你看,就像這樣。”蕭霄將機器左右的兩個按鈕指給秦非看,“我們兩個一起按下去就行了?!?/p>
其實秦非根本沒什么疑議,他想知道的東西大多數(shù)都已經(jīng)靠自己弄明白了。秦非的視線下移,落在了鬼女白皙中隱約泛著青紫的手上。
如果陰暗面是嗜酒,就會在這里看到遍地酒瓶;如果陰暗面是□□,就會在這里看到一堆美女。凌娜嗤笑:“你這個人,除了問‘怎么辦’,還會不會說點別的?”
就算是硬碰硬,他今天也一定要出手,給對方一個教訓(xùn)!而那本書,從始至終都沒有被拿出來過。觀眾靈體們都快要忘了他。
“萬一在12點前,有其他人動手了——”午餐的事就這樣解決。她抬頭看向一旁的玩家們,黑白分明的眼中寫滿疑惑,似乎是想問:是不是你們把我的小伙伴藏起來了?
但起碼,這里沒有神像。按照常理來說,這個計劃唯一的變數(shù)就是13號。
“那太棒了。”青年咧開嘴,露出兩排細(xì)細(xì)白白、如同貝殼般瑩潤漂亮的牙齒。他媽的,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這也是暗火如此重視鬼火的原因。“這里是大家之后七天休息的地方?!睆拈T打開的那一刻開始,光幕上直播的就又是全新的、從沒有玩家探索到過的內(nèi)容了。
秦非向著門的方向揚了揚下巴,豎起手指示意蕭霄輕聲。很快,眾人便來到了祠堂門前。圣嬰院里明顯是有故事線的,這故事線存在即有意義,只是玩家們還沒有深挖到那一層。
“任平就是從那個時候,開始變得奇奇怪怪的。”“我淦,好多大佬?!薄拔屹澩瑢O大哥說的。”蕭霄見那中年玩家神色不虞,開口幫腔道。
并且,雖然秦非頂著一張單純無害的臉,可行事作風(fēng)卻實在詭秘難測。“對對對,甚至還有每場直播都和玩家待在一起, 但從沒有人發(fā)現(xiàn)過他身份的NPC, 只有主播發(fā)現(xiàn)了, 還因此牽扯出了超多新劇情。”秦非聞言不由挑眉,看樣子,這鬼嬰還大有來頭。
秦非沒聽明白:“誰?”“他是鬼!他是鬼!”他一直不停重復(fù)這句話。不過,驚訝也只是短短一瞬,很快,秦非就平靜了下來。
但,在觀眾們的視角中,秦非卻已經(jīng)打開了彈幕界面,正一目十行地掃視著靈體們的發(fā)言。走廊中的6號顯然也被說懵了。自知碰上了硬點子,她眼珠一轉(zhuǎn)。
“???隔壁的你說了什么虎狼之詞,我第一次知道直播大廳還會消音??”
“快跑啊,快跑??!”為了實行他們早就制定好的計劃,三途姐推了他一把,獨自將那群人堵在了后面。在修女因怒極而接近脫力的這幾秒鐘時間里,秦非成功地見縫插針:
三途沉默著。看來只要沒有和人的皮膚直接接觸,墻壁就依舊是老樣子。薛驚奇問道。
秦非:“……”
“說吧。”在這個所謂的懺悔廳里,他們需要做的是背刺和告密。
在里世界時秦非曾經(jīng)告訴過他,這個副本中,每個人都有著一個陰暗面。
“好呀!好呀!”鬼火連大氣都不敢喘一下,死死盯著14號那張熟悉又陌生的臉。
他緩慢地抬頭環(huán)視四周。它們嘶吼著、咆哮著,連一絲準(zhǔn)備時間也不留,向著玩家們聚集的位置沖了過來。青年神情憂郁,雙眼望向前方虛空中的某一點,語氣誠懇而幽幽然地開口:“能不能請你稍微暫停一下……實在太冷了?!?/p>
一個聲音忽然從背后響起,緊接著,有只手拍了拍他的肩。
圣嬰們?nèi)齼蓛傻卦诨顒訁^(qū)中打著轉(zhuǎn),不時有人上前同其他人搭訕,對話卻都沒能持續(xù)多久。
秦非不再賣關(guān)子,直接說出了他的答案:“廚房里大片的血跡不止一塊,而且間隔較遠,14號脖子上的傷是致命的,不存在補刀的可能,所以。”
眼見偷襲計劃失敗,19和17號干脆一咬牙,直接沖上去準(zhǔn)備2打1。
可惜,0號這一波失算了。他的命是秦非救回來的,他不能也沒有權(quán)利隨意浪費。
作者感言
和防護泡泡的功能有些微不同,空間泡泡沒有護盾效果,無法抵擋攻擊,卻能模糊泡泡中玩家的身影,并且將泡泡內(nèi)的聲音完全屏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