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秦非則靜靜立于原地,像是什么也沒意識到,又像是將一切都了然于心。彈幕無法直接交流副本劇情以及其他玩家的個人信息,這一點是眾所周知的。別家大門都是黑色的,王明明家卻被刷成了鮮紅色。
這半個多小時里發生了太多的事,他的腦子整個都是渾的。又來一個??外圍的人并不知道里頭說話那人已經死了,還在氣憤地作著回應:
“我我我我我……”他一個完整的句子都說不出來。
這瞎話說得也太離譜了。原本那口棺材有不少人看上,卻不想被這個家伙搶了先。他在睡前將那小東西從腿上扒拉了下來,像個玩偶似的抱在了懷中,醒來后卻不見了蹤影。
恰好秦非就有。
“但是,你能不能幫我一個忙?”
但他這異乎尋常的騷操作,顯然將觀眾們驚得不輕。即使是人數最稀缺的魅惑類天賦技能,也無一例外,都只能在技能生效的極短時間內起到作用好。
十六個男女老少不同的人格侵占著這具身體,蘭姆越來越頻繁地在人前表現出異狀,這令他的家人們對他的不耐日漸加深。剛才他還在想,可惜談永死了,刀疤也沒有跟來。
既然蕭霄這樣說了,又說聲音是從走廊盡頭傳來的。小蕭:“……”
見秦非向這邊走來,他終于動了動。
“這三個人先去掉。”
他任由看守們擺弄,十分乖順地帶上了枷鎖。面對20多個同仇敵愾的對手,4號玩家連個屁都不敢多放。——不就是水果刀嗎?
百十來步后,兩隊人馬在下一個拐角處交接。他是擔心有人會扛不住村祭的壓力,試圖在儀式開始之前偷偷跑路。“怎么好意思,把“找污染源”說的這么輕松啊!”
放眼看去, 除了修女外,在場的其他人頭頂都沒有出現好感度條。眼前這第五條規則,很明顯就是受到了污染的規則。玩家們腳步滯澀,可帶頭的導游絲毫沒有要停下的意思,大家也只能硬著頭皮繼續前行。
“對啊,他們都好聽那個人的話,都到這么危險的關頭了,還是他說什么他們就做什么誒,連解釋都不需要一個。”
村民們朝著大門的方向沖了過來,秦非站在通往大門的必經之路上,眼看一個又一個人哭喊著從自己身體上沖了過去,表情說不出的怪異。
秦非的目光從這三人臉上擦過,心下了然。秦非:“……噗。”
那豈不是意味著,祂對自己的來意心知肚明?
只是他自覺無甚大礙,鎮定自若的樣子卻讓身邊的玩家齊齊后退了半步。
秦非蹦跳著用胸腔撞開一個試圖攻上臺來的尸鬼,咬著牙,悄聲詢問仍坐在他肩膀上看熱鬧的鬼嬰:“你就沒有什么辦法處理一下?”直播大廳中,這莫名香艷的畫面成功引得一大波觀眾亢奮了起來。
“再來、再來一次!”但漸漸的,周圍所有人都開始發起了瘋,只有蕭霄,半點沒受影響。
他還來安慰她?人群中,有好幾個玩家都悄悄變了臉色。
向前的力道傳來, 孫守義帶著徐陽舒離開墻角, 向著蕭霄所在的方向走去。……難道最真實的他,是個怕黑的慫蛋?秦非覺得,哪怕世界末日現在降臨在了圣嬰院,喪尸挖開蕭霄的腦子,都要“呸”一聲然后晦氣地走開。
他歪了歪頭:“唔……時間過得真快,我竟然都有些想不起來了呢。”
秦非眨眨眼:“怎么說?”人總是這樣,對于自己心心念念想要得到的東西,不親自上手試一試,永遠也不可能心服口服地放棄。在這個所謂的懺悔廳里,他們需要做的是背刺和告密。
假如8號泉下有知,大概也會被氣得捶胸頓足吧。“你們排著,我先走了。”秦非向林業和凌娜點了點頭,揮手轉身離開。
那是一個和異化后的2號玩家有些相似,但又不全然雷同的東西。
蕭霄實在有些懷疑。七月十五,是每年陰氣最重的一天。
——尤其是第一句。
“砰!”這孩子怎么這么鍥而不舍。這間房里的擺設和它的外觀一樣,都已經十分陳舊了,那些夜間村中隨處可見的石質神像在屋里并沒有出現,地上散落著一些水果玉米之類的食物,也不知扔在那里多久,全都干癟得不成樣子。
作者感言
神父十分無語,收回十字架,并在心里默默對信徒說了一句“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