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回頭,就見彌羊一手堵著耳朵,仿佛正在忍受著什么,用和聞人剛才如出一轍的便秘表情,梗著脖子道:“你……你能不能,順手把我們也牽上?”
“你們在找游戲房嗎?”他主動同幾人打著招呼。老虎這邊的玩家全被定在了原地,像雕塑般動彈不得。
秦非的表情有些古怪。他一定可以找到小秦就是死者的證據。他忽然張嘴大笑了起來。
吵鬧并沒有因為薛驚奇的自告奮勇而休止,反而愈演愈烈。全渠道外觀的售價過于昂貴,即使是對于ABC三等級的高階玩家來說,也很難負擔得起。“對了。”秦非用手指輕輕敲著下巴,“我記得咱們社團里好像還有哪個男生和周同學很曖昧來著。”
既然已經確定靠嘴皮子找不到突破點,那就只能身體力行。而真正上了二樓的玩家,則都已經消失無蹤了。
光幕那端,無數雙眼睛正目光灼灼地盯著畫面中的人。秦非腦后的小辮子在剛才爬床底的時候,被打散了,柔軟的黑發披散在肩上,將那張清秀的臉映襯得格外溫柔無害。秦非看向右邊僵尸的眼神同樣奇異。
倒是從他們隊里分出去的那一支里,有兩個人被蝴蝶抓住了。秦非又瞟了自己背后一眼。應該也是玩家。
大盲盒摔在地上,瞬間向四方開裂,接著一抹白里透紅的影子自地面上一閃而過,猛然向兩人沖了過來!但,顯而易見,這是一張規則。一旁的觀眾嫌棄地瞥了他一眼:“主播要是只有你這反應速度, 早就在副本里被人打死了。”
“謝謝你啊。”
秦非挑眉:“不然呢?你以為我有這么大的魅力,能讓密林對我手下留情,只針對你們兩個?”青年精準無誤地,從一地毫無章法的支離破碎中挑選出了他想要的。
彌羊向開膛手杰克狠狠飛著眼刀。那些鬼怪們,跟著它們前面的鬼怪一路向前跑。他們這邊四個,秦非一個。
“雪山上,為什么會有蟲子?”烏蒙問出了秦非和應或都想問的問題。銳利的目光像刀片一樣刮過對面那些人的臉。
彌羊的話令帳篷里的玩家愣了一下。林業聞言一愣,順著蕭霄看向的方向望去,瞳孔瞬間緊縮!
玩家們來者不善地朝鬼火走過來,三途冷著臉站在他邊上,翻手,覆蓋著淺藍色電流的天賦長鞭出現在掌心。
青年盯著視野中秦非的側臉,嘴角勾起一個輕松而又略帶得意的笑容。
“誒,你干嘛去?”彌羊想要伸手去拉秦非,衣角從手中滑脫,青年已經起身走到幾步之外。
豬人哈德賽先生氣喘吁吁地從游戲區后面跑過來。
粘液與血液混合噴了一地,怪物嗬嗬喘息著倒在地上。
“哈——哈!”他撅著屁股爬到角落,捂著腹部大口喘氣。鬼火:“……”秦非一眼便看出,在他不在的這段時間里,必定發生了什么。
“或許是因為,我們進密林的方式不同吧。”秦非若有所思。他深深地嘆了口氣,加重砝碼:“我偷偷告訴你一件事,今天下午在木屋里殺死的那個怪物,很有可能是周莉。”
海底翻轉起洶涌的波浪,秦非連眼都沒來得及眨一下,一股巨大的沖力向他涌來。“他看起來怎么一點也不緊張?”彌羊愣了一下。
說完戀愛史后,王明明的爸爸媽媽又開始滔滔不絕地講起了他們是如何繳獲這間房中的各個戰利品。
是谷梁。懸崖邊的風越發大了,席卷而來時夾雜著細碎的雪粒子,砸在臉上帶來輕微刺痛。其實秦非現在更關注的是另一件事:“你們有沒有去找那個垃圾桶的線索?”
他拉著長長的聲調,故弄玄虛地道:“那就跟我一起去娛樂中心管理辦,接受調研吧!”強大到足以掌控整個副本世界的污染源, 也會有緊張的時候嗎?
“前面沒路了。”走在最前的聞人黎明沉聲道。
秦非眨眨眼:“可是,我也沒有辦法呀。”獲救的希望終于出現,B級玩家像個搖尾乞憐的哈巴狗一樣,全方位多角度地努力試圖打動秦非:就像余阿婆一樣,以普通人的面貌掩蓋著自己的身份和目的,靜悄悄地,為釋放邪神做準備。
他還要去炒肝店打工,沒在家里多做停留,吃完飯后便推門離開。昏迷的人總是在不自覺之間牙關緊咬,好在補血藥劑這種東西,并不一定要喝進嘴里才能起效。
樹是空心的。直播間里的觀眾們依舊還在瘋狂尖叫。彌羊拉著他走了幾步,看他眼瞎腿又瘸的樣子,實在煩得不行,干脆問阿惠道:“要不你陪著他,在村口等我們一會兒?”
和走廊上隨處可見的紅色大門不同,這扇散發著青草芬芳與生命氣息的淺綠色房間門,實在能夠給人極強的心理暗示。
聞人黎明欲哭無淚。
作者感言
一連串的早一天,直接把蕭霄整個腦袋說得嗡嗡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