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十年間，村里每年都會在除夕那天以抽簽的方式選定今年的犧牲品。但是，死在尋找污染源的路上。

【系統評價：你最擅長的事情就是哄人，能把死的說成活的，把白的說成黑的；你的洞察力無與倫比，總能輕易獲得別人的好感。】休息時間總是過得格外的快，半個月如流水般眨眼而逝。

秦非皺了皺眉頭，剛想說什么，卻忽然聽見外面休息室中有人驚慌失措地喊道：記憶中最后的畫面是一條寬闊的大馬路。假如他們此時離開祭臺，根本不可能擠得出去。

那為什么還有一半的玩家被強行抹殺在了副本里？玩家們只需要看一看那些視頻，在里面挑一款自己喜歡、積分又能負擔得起的就行了。

干凈的空氣中憑空浮現出無數微小的灰塵顆粒，吸進鼻腔內時帶來刺鼻的異味。“像這樣被送來教堂的囚犯數量多嗎？”他狀似不經意地問道。“我為我的愚蠢感到深深的懺悔！”

那些人要怎么通過一個虛無飄渺的名字找到他，林業又是怎么確定，這個小秦就是秦非呢？一片安靜的走廊上的確傳來了輕緩的腳步聲。

“啪嗒！”身體變得異常輕盈，足尖僅需輕輕用力，整個人便瞬間離地。“0？？”不明就里的觀眾難以理解，“除了祠堂，其他地方都沒有線索？”

“他不是真正的林正英，只不過是那扇門背后一塊碎片罷了，本質上和亂葬崗里的那些尸鬼沒什么分別，都是只會被原始欲望所驅動的行尸走肉。”從臥室窗子向外看，可以看到一棟棟整齊排列的居民樓，散滿陽光的廣場上有不少人在走動。

這讓他的良心非常不安。撒旦的身周縈繞起一層黑色煙霧，像是龍卷風一樣在空氣中形成了一個漩渦。秦非在進入門后的第一時間便摒住了呼吸，半瞇起眼查看著四周環境。

他望著那抹血色出了會兒神，忽然回頭，與秦非對視：

秦非神色淡淡：“鏡子。”

那個他苦思冥想卻一直無解的東西。

【祝各位玩家游戲愉快！】血腥氣在禮堂里彌漫。

鬼女撇撇嘴：“你聽不懂成語嗎？”林業順勢接了下去：“我也沒吃早餐，剛好有點餓了。”

“焯，好無語啊，明明都沒看見什么東西，可這兩個主播的反應也差太多了吧。”NPC靠不住，只能靠玩家。而此時此刻，隔著薄薄一道木板，蕭霄正一臉疑惑地看著秦非。

配上他懇切的、帶著請求意味的眼神，就算世界上最鐵石心腸的人，大概都難以拒絕他此刻提出的要求。

蕭霄連忙跟上，兩人將腳步放得極輕極緩，猶如兩只夜行動物，悄無聲息地來到門后。

那些玩家由于實力或是某種其他特質出眾，早已形成了獨屬于自己的粉絲生態系統，就像現實世界中，那些熱衷于給主播打賞的直播間觀眾一樣，規則世界的直播間觀眾也會費盡心思，花錢討好自己的主播。鬼火自然是搖頭。“這你就不懂了吧，像我們這種看過主播上一場直播的都知道，這個主播就喜歡刺激的，場面越刺激，他就越冷靜……”

青年神色平靜，提筆飛快地在紙上寫下：

“我們完全可以趁這段時間盡可能多地拿告解分。”三途道。他仍舊想逃，可一絲力也使不上，只能目眥欲裂地僵在原地。

蝴蝶那種高玩，又是那種潔癖到令人發指的性格，怎么會跑到F區這種地方來？

或許是任平的精神免疫本身就比較低。

“開……開了——”蕭霄目瞪口呆，徐陽舒嚇了一跳，猛然轉身。

“噠、噠。”“也不會怎么樣吧，反正是不會死掉，應該就是掉點san什么的……說起來，我至今都沒弄明白告解廳這條支線背后的劇情究竟是什么，以前的玩家都沒把這條線打穿過。”

這npc雖然說不好是哪國人，但看樣子應該是本土人士——大概也能吃這一套吧？14號殘缺又肥胖的尸體被纏上了一根巨大的粉紅色蝴蝶絲帶，像一個怪誕又丑陋的人形玩偶。

蕭霄想了半天，忽然靈光一現，他抱緊懷中的圣經，擲地有聲地開口：答案呼之欲出。它身上的每一塊肉瘤上都長著一只眼睛。

不過就是兩分鐘！房內的空氣安靜，在緊繃的氣氛中，床上的孩童動作緩慢地轉過頭來。

這個導游話少得仿佛像個啞巴。他在書桌邊坐下，手指輕輕叩擊著桌面：

秦非輕輕“嘖”了一聲。除了小刀和鋼管，他的背包里此刻甚至還揣著一塊板磚。

明明只要再過幾個月，他就可以考上大學，擁有自由又愉悅的人生。秦非眸底閃過一絲了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