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霄從懷中抓出一把朱砂，躍躍欲試：“行不行的先試試再說。”光線昏暗，人跡罕至，算得上一處說悄悄話的好地方。

秦非正想著這件事，緊接著，系統提示又響了起來。他剛才沒有直接將自己的秘密說出來，想必是想利用這個威脅他。

“從抬手到結束……3秒07！破紀錄了吧？？”

鬼嬰從始至終都沒有攻擊他，可他實在是太害怕了，鬼嬰出現后沒多久他便嚇昏了過去。林守英死后，本就千瘡百孔的大廈終于徹底傾塌。黛拉修女隊大家非打即罵，稍有不如她意義的地方，她就直接把人拎去小黑屋電棍伺候。

但他這異乎尋常的騷操作，顯然將觀眾們驚得不輕。這次有安安老師帶隊，薛驚奇便沒再走在最前，轉而放慢了步調，跟在秦非身邊。

那個叫小秦的12號玩家帶著他的跟班去了告解廳，卻反手就把門鎖上了，他們剛走，休息區里就隱約起了爭執的苗頭。

這邊一群玩家眼睜睜看著他由遠及近，又走回眾人之間，在抬頭看見他們后談永猛地一怔眼中，盡是茫然。“你聽。”“彌羊的精神盜竊技能非常厲害，和一般的精神類盜賊完全不同。他在將 Npc的信息竊取到一定程度之后，可以直接掌握這個npc的部分能力，甚至將NPC的外貌一起轉移到自己身上來。”

說不定什么時候就要用到電話了。——說是面面相覷可能有些不太恰當。

秦非抿唇輕笑：“哨子不在這個沙坑里。”

鬼火不知道蕭霄的精神免疫有多高，但，從蕭霄在這個副本中的表現來看，鬼火對他實在無法報以什么太大的希望。“比如……去找找告解廳的鑰匙之類的。”三途補充道。

這是一場僅存于蘭姆的精神世界的污染，并未向外蔓延。秦非帶著林業, 鬼火和三途不近不遠地跟在他們身后，四個人向商業街走去。“可是。”孫守義對面，一個玩家哆嗦著舉起手，打斷了那人的話，“導游說過，如果不小心直視了神像的眼睛，要在午夜去村東的山坡…… ”

凌娜搖了搖頭，證實了秦非的想法：“我們天不亮就趕回來了，今天導游的確沒有來過。”

聽秦非這么說，蕭霄越發焦慮起來。他會受到懲罰, 但秦非也不會拿到積分，純純就是損人不利己。心中雖有不甘，也只能學修女那樣笑著點了點頭。

12號：？鬼火接著解釋道。

他心中又一次涌現出相同的疑問：這個所謂的“系統”，究竟是怎樣一種存在？“我猜，大概會走到教堂員工們的后勤處？”

青年嗓音溫和清潤，唇角余著淡淡的笑容，看起來態度半點也不強硬，卻帶著一種莫名的滲透力，總能讓人在不知不覺間順著他的方向前行。好像是，又好像不是。

蕭霄懷疑自己聽錯了。門外，黛拉修女在和秦非道別后，將隨身攜帶的鑰匙串交給了秦非。蕭霄問出了大家目前最為關注的問題：“它有沒有傷害你？”

6號將這一幕看在眼里，不屑地嗤笑一聲：“你和10號是綁定進副本的隊友吧，我們早就看出來了。”雖然對鬼嬰已經失效了，但，若是將封印對象換成右邊僵尸呢？這些討論，秦非并沒有看見。

整個空間猛烈地收縮了幾下，像是一塊腐肉般滲出了暗紅色的汁液，灰燼灼燒般刺鼻的味道在空氣中蔓延開來。這樣的話……那清淺的琥珀色眼眸，在此刻似乎也變暗了些許，與他素日里溫和微笑的模樣形成了極大的反差。

秦非十分無辜地歪了歪頭：“我問過你的，你說要和我一起。”但，為了扳倒12號，他已經克服了心中的一切恐懼。

秦非向他們走近些許，詫異地挑起眉梢。作為一個副本中的小boss——雖然只是F級副本，但鬼嬰的實力同樣非同小覷。發現秦非想要亂動，手在一瞬間變得不悅，細長的五指用力一握，試圖將秦非的頭固定在原地。

陰森血腥的畫面在虛空中閃爍，數不清的半透明靈體在熒幕之間穿梭來回，用只有那個族群才能聽懂的語言互相交流著。如今人群中喧嚷一片，全是在討論這件事的。7月1日。

后頸處傳來怪異的觸感，細密的癢意順著脊髓傳遞到大腦，每一寸皮膚都在瘋狂拉響警報，爭先恐后地宣告著同一事實：有一只冰涼的手，正沿著秦非的后背緩慢地向上攀升。“然后，主播就徹底完球了。”那個靈體的語調中有一絲無奈。

這鎖頭只是插進了鎖孔里，根本就沒有扣上。錢包稍微鼓了一點，秦非的心情也變得愉快，邁著輕快的步伐向E級區走去無知無覺的玩家會在這里和自己的里人格慢慢融合，直到他關于副本外的記憶被抹消，完完全全變成副本內的一份子。

“我爺爺和爸媽去得都早，后來我早早就出來混社會，也不知該做什么。”白方的任務似乎更深入劇情，這樣一比，他又覺得自己可能不太倒霉了。

秦非看了一眼身后的司機，司機頭上果然多出一行紅色的字符來，就像玩網絡游戲時人物角色頭上頂著的姓名條一樣。蕭霄：“哇哦！……？嗯？？”

竟然是互相沖突的。

那像是破爛的魚皮一樣的眼皮緩慢地掀了起來，瞳孔緩緩，轉向秦非所在的方向。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而她破壞游戲的進程仍舊停留在0%。

但, 就在它正下方的地面上, 一些細碎的、折射著光線的玻璃碎片, 正靜悄悄地散落在那里。

掛墜的背面刻著一個數字5。總之，尸鬼們在遇到石碑時并不會暴力破壞，而是會選擇繞開。顯然，玩家們在屋里賴著不走的舉動令他不怎么愉快，他帶著怒氣的腳步比之前更加沉重，動作艱澀地抬起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