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并沒有實質性的證據來論證這一觀點,一切結論全靠對面前二人行為邏輯的分析得出。但在秦非看來,林業現在離開,起碼還有一線生機,華奇偉留在義莊,卻多半就要……秦飛冷靜地瞟了一眼躺在棺材中裝死的華奇偉。
外面漆黑一片。所有人回到座位的那一刻,全都不約而同地瘋狂翻動起那本《圣經》來。很可惜讓她失望了,秦非一點恐懼的神色都沒有表露出來。
秦非向他們走近些許,詫異地挑起眉梢。“重金求一個npc非禮主播!”5號好像很畏懼事態朝向那個方向發展,急切地試圖勸服其他人。
在秦非看來,這個華奇偉無疑是給自己選了一條最爛的路。
好在他和王明明有所出入的表現并未引得父母的懷疑,反倒讓他們對他更加疼愛了。他的身體沒有一處是能動彈的,但嘴巴卻沒有被封上。在如今這個境況下,掌握了信息差就是掌握了生存的命脈。
今天的手和那晚不同,正老老實實長在鬼女的手腕上,也沒有獨屬于自己的好感度提示條,看上去與任何一只普普通通的手沒什么兩樣。
在修女因怒極而接近脫力的這幾秒鐘時間里,秦非成功地見縫插針:又害怕其他玩家活著,從而搶走自己生存的機會。就在秦非摸不清狀況的同時,車上其他乘客也正陸續醒轉,驚呼與疑惑聲四起。
撒旦的身周縈繞起一層黑色煙霧,像是龍卷風一樣在空氣中形成了一個漩渦。而對于程松來說,他除了相信也沒別的選擇。
果然,就和2號當時一樣,血腥與死亡在教堂中是明令禁止的。他的視野模糊一片,思緒亂得如同一鍋粥。
身姿頎長的年輕男人抬手舒展了一下肩頸,步履輕盈,走到導游身邊,語氣親昵熟稔地開口:“宴會結束了,咱們是不是該回去了?”
“誒。”
一旁,秦非、凌娜和林業三人已經開始興致勃勃地填起了空。玩家們立即點起頭來。
是蕭霄。秦非上前半步,微笑著說出副本為他們安排的身份:“您好,我們是來村里旅游的游客。”
“要來住多久?”秦非就這樣在1號恨不得殺人的目送下,腳步輕快地回了自己的房間。
笑容不會消失,只會從蕭霄臉上轉移到鬼嬰臉上。眾人面面相覷。
身后,秦非已經徹底放棄了表情管理,笑得一臉陽光燦爛。作為一個已經存活了成百上千年的墮天使,一個在地獄的業火中生存的惡魔,撒旦原本的模樣同樣十分英俊。……
蕭霄興奮不已,沖林業豎起了大拇指。秦非在老頭面前站定。
那幾個騎在墻頭上的玩家,聞言頓時露出了驚恐萬狀的表情。他抬眸望向秦非。“走吧。”秦非深吸一口氣,抬手按了按心臟的位置。
原本正邁步走下布告臺的神父突然轉身說了這樣一句話。像一只懶洋洋的、卷著尾巴的貓咪。
眼底甚至隱隱流出幾分期待。雖然確實挺限制級的吧。他準備拿3號當肉盾。
果然。得到自己預想的答案,秦非若有所思地垂眸。秦非接過她遞來的冊子,隨手拿起最頂上一本翻閱起來。
真是讓人嘔得慌呀!
要揭下此符,理應用上糯米、朱砂、……“可以是可以。”老板娘的臉色有點古怪。這是他這次從教堂回來后的第三次日落。
“我操,等一等,你們看主播肩上那個是什么?!”
他采取了一個迂回婉轉的方式給鬼女答復。
程松沒再理會他,一臉冷漠地轉開頭,并不作答。再想想面對一個全是馬賽克、連聲音都聽不清的直播屏幕,高階靈體們竟然還能笑得出來。
“所以。”凌娜遲疑著開口,“他們現在這個狀態到底算是活著,還是……?”鬼火:“?”
其他玩家的臉色同樣沒好到哪里去,有人一臉無語地轉頭離去,也有人偷偷瞪眼看著宋天。
地板和墻面老舊斑駁,卻還算得上干凈,桌椅、書柜和床分別擺放在屋內的各個角落, 窗臺邊甚至還擺著一盆不知名的綠植,正努力舒張葉片, 吸收著窗外那并不燦爛的陽光。
眾人心思各異,崔冉拍了拍宋天的肩:“這墻看著還挺高,你中午是怎么翻過去的?”他百分百確信,系統絕對沒有問過他需不需要隱藏信息。
作者感言
秦非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