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情的樣子和面對其他玩家時,那種三棍子打不出一個屁的不耐煩模樣比起來,簡直像是截然不同的兩個人。這是自然。聽起來就像是給人家拎包的小弟。
秦非很快地將這幾頁翻了過去。蕭霄想起秦非對他們的叮囑,不由得焦急起來。
“你怎么知道的?現(xiàn)在不就只有蝴蝶的人到處在找他嗎?”
“等一下,這上面寫的是什么東西?你們看懂了嗎?我怎么一個字也看不明白。”聲音太輕,秦非聽不分明,只覺得那吟誦漫長得不像樣子,頭頂?shù)臑踉苼砹擞秩ィ聲r隱時現(xiàn),而吟誦卻始終不曾停止。
不僅什么也沒看到,還被黑不溜秋的環(huán)境嚇了個半死。
光是在腦內(nèi)構(gòu)象這幾個字——刀疤和他一樣,是初次直播,對于副本以外的世界沒有絲毫認知。
或許是因為他實在巧舌如簧,那家人竟真的被他說服了。那態(tài)度比起之前在其他囚室時好了不知多少。
而對于程松來說,他除了相信也沒別的選擇。在一里一外的雙重關(guān)注下,秦非不緊不慢地開口。
秦非提出這個要求時,甚至沒有給出任何理由。秦非點了點頭。
這個偶然闖入迷宮的人,果然也并不難對付!
秦非訝異地挑眉,莫非導游這是打算徹底不管他們了嗎?這回答委實有些出乎6號的意料,竟然把他問啞了。秦非抬手,示意蕭霄噤聲。
秦非眨眨眼,扭頭看向?qū)O守義。封印鬼嬰的黃符貼在秦非手背上,秦非感到自己手背的皮膚都在一陣陣發(fā)燙。她覺得這個男生怎么這么煩,明明看起來已經(jīng)是成熟穩(wěn)重的大人了,卻比那些小屁孩還要難纏。
雙馬尾早晨就主動來了薛驚奇這邊,老頭跑了,兩個男玩家卻都跟了崔冉。不是所有人都擁有能夠抵御死亡壓力的勇氣。他和三途現(xiàn)在的狀況都很不好,甚至可以說是手無縛雞之力也不為過。
兩只逃亡隊伍匯聚成了一路,三個追著玩家跑的boss也統(tǒng)一了目標。
干凈的空氣中憑空浮現(xiàn)出無數(shù)微小的灰塵顆粒,吸進鼻腔內(nèi)時帶來刺鼻的異味。“主播這一副被逼良為娼的表情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啊哈哈哈哈哈哈……”他當然不可能就這么放醫(yī)生走,邁開長腿兩步,便擋住了醫(yī)生的去路:“留步。”
取下眼球后的玩家們神色微怔,眼前驟變的場景令人回不過神來。還好,熟悉的味道,是豬肉沒錯。
他突然想到秦非剛才說的,“鬼嬰沒用,像他一樣”。作為一個純粹的南方人,這種食物對林業(yè)來說十分陌生。
鏡子里出現(xiàn)的的確、毫無疑問的,就是秦非。青年受驚后倉皇逃竄的模樣,就像一只在密林中被獵人追逐的野兔,額角的細汗從蒼白的臉上滑落,因為氣喘,嘴唇也泛著不正常的嫣紅。秦非將門拉上,十分不客氣地一屁股坐在了秦非的床上。
雖然礙于那些還未明朗的規(guī)則,大家的動作不敢太大,但很顯然,所有人都恨不得將整個休息區(qū)翻得底朝天。探索副本的雄心壯志還沒有開始就被徹底澆滅,當務之急只剩下一個——為的就是避免什么時候一晃神,自己就開始繞圈。
徐陽舒這輩子都沒見過那么嚇人的臉,簡直就像鬼片照進了現(xiàn)實。“這合理嗎,就剛剛那一小會兒,我連內(nèi)容都沒認全啊!!他居然背下來了???”但鬼嬰并不是一個叛逆的性格,一旦離開副本,在中心城里時,他對秦非幾乎是言聽計從。
直到他眼睜睜看著那六人走入廂房,房門砰的一聲關(guān)上。再加上他看上去單薄又無害,比暴力瘋狂的6號不知好到了哪里,因此,在大多數(shù)玩家眼中,6號對他們的威脅反倒更加直觀一些。
這一聽就是條重要線索。林業(yè)不想死。
秦非只需要再往右邊走一段路,找到生門對應位置的那個祠堂大門,想必就可以逃離這個幻境。可他當時里外里將鏡子檢查了一番,的確什么異常也沒有發(fā)現(xiàn)。
接下去的時間對房中的三名玩家來說,過得簡直像是夢一樣。秦非沒有買一分錢的票,免費圍觀了一場鬧劇。他們似乎看不見它。
彈幕里的觀眾已經(jīng)快要急瘋了。蕭霄自從進入圣嬰院副本以后就沒有走過什么好運,今晚當然也一樣。“真的,我看一眼光幕就快要呼吸驟停了”
那些尸鬼們在遇到擋路的石碑時,似乎時不時便會表現(xiàn)出忌憚的姿態(tài)來。那張被鐵制鳥嘴箍出勒痕的面孔上劃過一絲遲疑,他正想開口說些什么,下一秒,整個世界都開始地動山搖。
一旁,聽完全程的鬼火已經(jīng)一臉呆傻地替秦非問出了這個問題:“可他們要怎么找他啊?”蕭霄一愣:“鵝?什么鵝?”秦非心中一動。
靈體說到這里,氣得咯吱咯吱直咬牙。“夠了,你別說了。”鬼女深深地嘆了口氣。咸中帶鮮,口感醇厚。
神父和秦非在里世界就結(jié)下了梁子,假如那權(quán)力在神父手中,他是絕對不可能這樣輕易就將積分讓渡給秦非的。
而可惜的是,那個躲藏起來的NPC遇到的人偏偏是秦非。
作者感言
薛驚奇帶領(lǐng)的那群玩家雖然發(fā)現(xiàn)了老頭不見,但誰都沒放在心上,早在一個多小時前就已經(jīng)回了活動中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