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伸出手,牢牢將那石塊握在了掌心。身后的門已經(jīng)關(guān)上了。每一個人都在未知的黑暗中摸索,每一步都走得謹(jǐn)慎又小心。
腳下踩踏的地毯似乎過于柔軟了,半層鞋底都深陷了進去,左腳與右腳傳來不同的觸感。
怎么高階副本里的玩家都是這個樣子的嗎,他們到底遭遇過什么??
預(yù)知系玩家,不論放在哪類副本里,都是眾星捧月一般的存在。直播間中的觀眾們看到這一幕,不由得哈哈大笑起來。應(yīng)或還沒有看過這種怪物吃人,他開始不由自主地想象,假如要吃的話,它們會從他哪個部位先吃起?
不、不想了!“大家不要慌,聽我說,我們不用過度猜忌懷疑。玩家當(dāng)中應(yīng)該沒有狼人。”
“來吧。”谷梁仰起臉。那是一座十分低矮的建筑,隨著它的出現(xiàn),原本空蕩蕩的草坪中多出不少塑料瓶和舊紙板。想必是彌羊趁他上午不在,和王明明的爸爸媽媽說了些奇奇怪怪的話,混進王家來,想要探尋副本信息。
平民以下犯上,藐視公主威嚴(yán),惡狠狠地瞪著秦非。
莫名給人一種非常可靠的感覺。“兩分鐘, 換算成人類的血肉, 要扔下去一條成年男性的手臂。”
他們菲菲公主相對來說還是比較安全的。普通人在這種絕境下很容易被嚇得不知所措,但身為高階玩家,從千經(jīng)百戰(zhàn)中磨練出的經(jīng)驗,讓眾人以最快速度反應(yīng)了過來。
“對啊,所以我覺得,他肯定是看出了點苗頭,才不去沖那10顆彩球。”
實際上,薛驚奇本人也覺察到了問題所在。在這場明明應(yīng)該有很大流量的R級直播賽中,他的直播間人數(shù)竟然和普通直播差不多。他將手表戴在自己的手腕上,放下袖子遮住。觀眾們幡然醒悟。
在一個多月前的上場副本中,黎明小隊的固定隊員之一受了重傷。蝴蝶盯著幾人跑遠(yuǎn)的背影,一對墨色眸底就像放電影似的,頃刻間閃過各種情緒。秦非滴入水中的血將附近的蛾群引得發(fā)了瘋, 有一瞬間,玩家們腳下的冰層幾乎變成了灰黑色。
“也不能算搶吧……”
演技可以更加拙劣一點!其實在副本里有個能力強的帶隊玩家對所有人都好,刺頭很清楚這一點。但不知道為什么,他就是看薛驚奇不順眼。秦非:“你愿意為了我去死嗎?”
林業(yè):“找銅鏡的線索嗎?”秦非很少有閑心和人玩這樣咬文嚼字的游戲,可他現(xiàn)在就是這樣做了,十分惡劣地逼問著:“哦?剛才的,不就是你嗎?”要怎么選?
對面三個人聽到這驚悚的稱呼,頓時倒抽一口冷氣。薛驚奇面帶笑意地上前:“不要害怕,老人家,他不要你,你可以和我們組在一起。”片刻以后,唐朋開始意識到,事情似乎有些不對勁。
這種饑餓不光是生理上的體驗,還事關(guān)玩家的生命數(shù)值,假如不及時攝入食物,會對玩家的行動能力造成影響。
玩家的臉色終于白了,額角沁出汗水,訥訥不敢再言。“哈哈哈,救命,感覺這玩家都被老婆忽悠瘸了。”
系統(tǒng)提示結(jié)束后,秦非發(fā)現(xiàn),前方本來空空如也的墻面上,忽然多出一張寫滿字的紙。
或是比人更大?保安亭內(nèi),一顆并不明亮的白熾燈泡光禿禿地懸掛在天花板上,這是附近有且僅有的唯一光源。
而現(xiàn)在。很快他就擠到了人群最前方。重賞之下必有勇夫,從那一天開始,滿大街都是盯著秦非的人。
杰克喊出了彌羊的名字。莫非這規(guī)則是錯的?假如是在被怪物襲擊時,為自保不得不違背規(guī)則,那也就罷了。
那個任務(wù)場景甚至連“場景”都沒有,是一個非常簡陋的黑暗空間。這回他沒摸多久。
青年的表情沒有發(fā)生絲毫變化,站起身,仿佛什么都沒有發(fā)生過一般回應(yīng)道:“是該下去看看。”讓彌羊不得不加倍認(rèn)真地打掃。
秦非輕輕旋轉(zhuǎn)著指骨上的黑晶戒指,戒指又開始隱約發(fā)燙了,秦非知道,這是戒指里的某位在給他提示。
一行人重新回到墻角坐下。
雖然在心里罵罵咧咧,但岑叁鴉快要斷氣的模樣不似作偽,兩名玩家只好攙著他向前走。
犯人的背影消失在甲板下方, 豬人嘟嘟囔囔地抱怨著離開:“真是麻煩……這樣竟然也能跑掉?”
但他沒有睜眼,垂落的睫毛緊緊壓在眼瞼上。還差一點!彌羊正躺在地上,生死不知,身上的傷口觸目驚心。
和彌羊一樣,蝴蝶同樣是規(guī)則世界中的明星玩家之一。“你們說話!”就在她身后!!
作者感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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