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吧,他肯定是要烏蒙背他下去。”秦非斷言道。“到底發生什么了??!”“就是大二的時候,社團活動時,社長給我們講過的雪山鬼故事啊。”
“他們這是想地毯式搜尋。”秦非屈指輕輕叩擊著地面。
鬼火三途蹲在林業旁邊,表情都不太好看。秦非最后回頭看了呂心一眼,離開了活動中心。也許現在根本不是12號。
“雪村入夜生活指南。”秦非輕輕讀出標題文字。
小孔只有手指粗細,彌羊的第六感當即便叫囂著不妙,他轉身向后退,可卻已經來不及了。林業三兩步竄到傳真機旁邊,一張張紙不斷從機器中吐出,接警員傳遞過來的資料不少,林業全部收攏起來交給了秦非。唯一的優勢,大概就是他們有A級玩家彌羊,還有一個摸不清深淺的菲菲。
休息室近在咫尺,兩扇玻璃大門緊閉。那凸起的、長而平的嘴套, 已經很明顯地說明了事實:十余個直播間。
蕭霄的天賦技能cd時間還沒有過完, 但他消耗san值, 強行補充了一次機會。看見面前多了兩個大人,她的眼珠一轉:“要不你們兩個陪我玩吧。”能夠被NPC記住的玩家,不可能是廢物或庸才,總歸會有點本事。
A級玩家的儲物格數已經非常多了,請問他要一個空間戒指有什么用啊!
刁明的動作仍未停。林業:“找銅鏡的線索嗎?”
他轉而看向彌羊。什么樣的人,會情愿一生一世留在雪山中呢。這種時候和活動中心里的玩家對立,對他們沒有任何好處。
“你們說這玩家是不是走后門啊?我看他和那個負責NPC關系好像挺好的,NPC是不是偷偷告訴他了哪間房間最簡單?”
看著對面像個波浪鼓一樣只會搖頭的人,秦非的眼皮狠狠一跳。
沒有。老虎若有所思。風雪越來越大,頭頂陰云翻卷如潮,彌羊抬頭看了一眼,面帶擔憂:“不會要刮暴風雪吧?”
而原因——停在坑底的,何止一只復眼翅蛾。青年皺了皺眉,又松開,面色重新恢復平靜。
秦非垂眸,他仍在地面上繼續尋找線索,帶著橡膠手套的手指在觸及到某處時動作忽然一頓。
因為要進密林,玩家們又把登山繩拿出來了,密林的高度污染他們已經體會過一次,不敢掉以輕心。“我們無法判斷自己是什么時候進入被污染的走廊。”王輝語氣沉重,“萬一,那個時間點比我們意識到的還要更早。”
“你想占我便宜就直說。”秦非無語地輕輕嘖了一聲,看向彌羊的眼神好像在看什么非常稀罕的物件,“不需要這么……”
傀儡玩家看著緩緩合上的門,絕望地閉上了眼睛。可偏偏系統將大家投放的初始位置實在所差甚多。
除了雙面鬼、無頭鬼、紅眼鬼以外,穿著廚師制服、眼中流著血淚的男人、全身表皮被剝掉只剩一層紅白交織肌肉組織的人……
冰冷,柔軟而濡濕。
這么烏鴉嘴的人,就應該謹言慎行才對,刁明這樣認為。秦非的神色已然又一次冷淡下去:“你是在和我開玩笑吧?我覺得這一點也不好笑。”
正如秦非之前所想的那樣,礁石內部的結構錯綜復雜。這就意味著他們不僅沒法出去幫秦非的忙,還只能待在通風井里,等秦非回過頭來營救。觀眾們興致勃勃地聊著天,秦非卻在雪地中和刁明大眼瞪小眼。
然后,他抬起腳。十幾分鐘過后,除了孔思明所處的那頂帳篷以外,其他帳篷都被折疊好收起,帳篷里的東西也被玩家們收了起來。秦非被他說得咯噔了一下,很想讓他不要烏鴉嘴。
致使他做出這種決策最重要的原因,就是在今天他在游戲區外,看見的那個身穿黑衣的犯人。“嗯。”兩人各自點了頭。應或連連點頭,他也是在擔心這個,萬一別人不信,反而覺得他們居心叵測,轉過頭來對付他們,情況就會變得很糟糕。
鬼火伸手掏了掏耳朵眼,一臉迷茫道:“我沒聽錯吧,碎鏡片6/6?”
電話另一端響起噼里啪啦敲鍵盤的聲音,接警員的回復速度很快:木質地板光潔得像是打了蠟。“怎么了嗎?”
林業一怔:“可這上面沒寫電話號碼。”剛接到這任務時林業還挺高興。游戲區里的主干道雖只有一條,但分支走廊數量卻極多,彼此相互貫通,秦非在藍色的地毯上一路前行,明顯能夠感覺得到,走廊上的玩家人數正在越變越少。
這讓還在D級最低邊緣線游走的鬼火羨慕得眼睛都紅了。在秦非讀完紙條之后,房間中,突兀地響起了系統播報聲。
秦非小朋友雙手撐在射擊臺前, 圓圓的蘋果臉上洋溢著甜美又有禮貌的笑容,和剛才那個無理取鬧的小孩判若兩人。對于兒子突然提出要把這個“玩具”帶走的想法, 老父親和老母親沒有任何意見。
孔思明在進了這座山以后就一點也不相信科學了:“狗屁的科學!要是真的有科學的話,昨天晚上我們又怎么會……怎么會……”空空蕩蕩,既沒有可以用來藏身的暗格或衣柜,也沒有能夠遮蔽視野的角落。“太好了!你沒事!”鬼火直接原地起跳。
作者感言
鬼火默默退后,臉部肌肉閃過一絲奇異的扭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