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如祂有一個固定的模樣。他停下腳步，回頭時眼神凌厲，包裹著濃郁的不滿：“誰想和我一起？”

“自從蝴蝶升到A級以后，他看上的每一個傀儡最低也是B級的。”

在傳言中，趕尸人能夠利用秘術驅動死者，將客死異鄉之人的尸體帶回家鄉，令其入土為安。

“砰——”觸電般的麻意從秦非的尾椎骨自下而上，一路蔓延到天靈蓋，又順著他高舉過頭頂、一把推開地窖木門的手，沖向迎面而至的地表空氣中。是2號。

他眨了眨眼, 瞟向對面兩人的頭頂。……勞資艸你大爺！！

面對20多個同仇敵愾的對手，4號玩家連個屁都不敢多放。下面有一行小字：他忍不住去瞄秦非。

出現在眾人眼前的，是一扇銀白色的大門。一圈一圈纏繞著，向外拉扯。“尸體！”

他明明就很害怕。

他于是也俯下身，和秦非一起觀察起那些殘留在門上的痕跡來。

秦非眨了眨眼，默默退后半步。

這半個多小時里發生了太多的事，他的腦子整個都是渾的。接著，站在空地上的玩家們接二連三的消失了。她搖搖頭：“不是我不愿意說，但，‘祂’不是我們能夠隨意談論的存在，我言盡于此。”

她尖銳的牙齒再度顯現在空氣中，這令鬼火不由得提心吊膽，生怕秦非下一秒就被撕成碎塊。神父竟真的信了，那就是一個活人的手腕。

輸掉對抗賽是不會死人的。1號，韋恩，“雨夜紅衣”連環殺人案嫌犯。

雖然這過道已然昏暗骯臟得面目全非，可秦非依舊辨認了出來，這里對應的，應該是玩家們從教堂走向休息區的那條廊道。如此明顯的線索鋪開在眼前，即使是那些反應遲鈍的玩家，此刻也都已經明白過來了。

從修女閃亮的眼眸中足以看出，她對遇見秦非這件事有著由衷的歡欣與雀躍。秦非的唇角揚起一抹意味不明的弧度，落在神父眼中，簡直就像一把殺人的刀。

他說話的語氣非常真實，半點也看不出是在瞎編，配上他身上那藍白相間的校服，顯得格外有可信度。

時間已經不早，秦非同三人揮手道別。

碎裂的鏡片在秦非背后迸濺了一地。秦非：……

鬼女和秦非說這些話時，蕭霄就站在一邊，兩只眼睛瞪的滾圓，一臉茫然無措。他突然卡殼：“閃爍，然后什么來著？”

是秦非的聲音。蘭姆不情不愿地站了起來。

如果真是純粹的競速賽，比兩邊哪一邊抓鬼抓的更多，先下手為強就顯得格外重要了。她的肢體略顯僵硬，動作起來非常困難。蕭霄跟著走了進來，鬼嬰在里面爬來爬去，整整一分鐘過去，什么也沒有發生。

他坐起身，打量起周圍的環境。下一瞬，青年微微抬頭：“嗨，大家好。第一次和大家對話，有點小緊張呢。”死里逃生。

精神類盜賊, 和魅惑系玩家一樣，這是一類專門針對副本內npc生效的天賦技能。5%、10%、15%……最后停留在了一個驚人的數字上。

“你的身上有‘祂’的味道，這對那些低級的鬼物來說，就是致命的吸引力。”……

走廊上，還有數張和他同樣略顯迷茫的臉。蕭霄伸手掏了掏自己的耳朵。

雖然秦非自知他在副本中玩得挺花的。村里有那么多神像，多得數也數不清。“靠，真是要瘋了，我們要不要再開一個賭盤，賭主播是被0號砍死還是被2號吞掉……”

沒有人應和華奇偉。

不怎么結實的車窗晃動著，玻璃發出“咯咯”的響聲，像是隨時都會碎成一塊塊。

神父衰老又消瘦，在秦非和蕭霄這兩個年輕男性面前幾乎沒有半絲攻擊力。他聽蕭霄說了一大堆和污染、污染源有關的知識點，可知道副本結束，都完全沒見到這個污染源的影子。神像的眼睛為什么會忽然出現在整個村子里？

背后的墻面就像一張巨口，將它整個人牢牢吸附住。蕭霄幾次想把話頭遞回給秦非，卻都被秦非無視了，青年雙眼放空，直勾勾盯著地面上的某一處。依舊不見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