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似乎預測到了銀幕對面觀眾們的不解,他雙手交叉放置胸前,神態乖巧、語氣溫和地開口解釋起來:雖然臉是看不清楚了,可遠遠的一看,就有種做賊心虛的感覺。“怎么離開?”他眼巴巴地看著秦非。
這該怎么辦呢?
他忽然反應過來,或許12號早已意識到了問題所在。
被困在天井中心的村民們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哈哈哈,好蠢,湘西本的導游最討厭和游客交談,他這樣做絕對活不過今晚。”
程松點頭:“當然。”蕭霄詫異地瞪大了眼。
“我們昨天在禮堂里見過的那個是不是就是村長?”那小刀和棍子,真的就只是最最普通的折疊水果刀、混混打架用的空心鋼管。很可惜秦非看不見彈幕中的“撒旦”兩個字。
事實上, 用“床”來形容這東西可能有些言過其實, 它本質上只不過是一塊薄薄的板子而已,底下墊著幾摞磚, 勉強算是床腿。
三途轉頭,看了一眼身旁的青年。……不。
老太太僵尸風情萬種地給秦非拋了一個媚眼,雖然頭頂“不可攻略”的字樣,卻毫不掩飾地表達著對秦非的偏愛:“我總是要給這個小哥幾分面子的。”
秦非被蝴蝶公會通緝了。鬼火撇了撇嘴:“誰能猜出那個奇葩是怎么想的。”目前已知拿到人頭分最多的是6號。
秦非的視線流連在那三塊排行榜上。眾人面面相覷。三途與鬼火相互對視,很快和秦非想到了一塊兒去。
可是,大家分明都在活動中心里啊!告密可以加一分,被告秘者會減一分,可告自己的密,1正1負,不就剛好抹平了嗎?
“你不要急,好好跟我說一說,怎么會不見了呢?”薛驚奇溫聲道。
秦非旁邊挪了一步,站到第二個沙坑前:“也不在這個沙坑里。”
秦非確實是這么想的。只不過他們都沒有秦非這樣好的運氣,一進門就直接掉落在了最核心的區域。他想起了王明明家的客廳里,那遍地的鮮血與尸塊,以及王明明的爸爸媽媽那扭成麻花的長脖子。
秦非:“嗯,成了。”
怎么你們鬼火是誰想來就都可以來的嗎。所有人頓時猛然松了一口氣。
用的還是秦非自己給它的鑰匙。看來這24分告解分, 只能在24名圣嬰內部流通了。
身后的過道上,白色的鬼影再次倏地飛過。
因為有黃袍鬼從中作梗,秦非離開門內世界的計劃足足延緩了一個多鐘頭才成功施行。他說的是那個在守陰村村口,將玩家們嚇得一哄而散的僵尸。他難以置信地望向秦非。
秦非無視了女鬼驚疑交加的神色,笑瞇瞇地摸了摸口袋, 從里面掏出個東西來。“秦大佬。”
……說完這些, 林業長長舒了口氣。蕭霄身上能夠應付如今場面的道具,都已經在亂葬崗和對付門邊那兩個僵尸時用得精光,現在褲兜比臉還干凈,除了兩條腿,什么能用的東西都沒有。
秦非似笑非笑地望了他一眼。蕭霄來找秦非,倒也不是想要拖個人和他一起下水,或是咬死了一定要抱牢秦非這條大腿。死掉的小孩心思和活著的小孩心思一樣難猜。
在那種rpg游戲里,像這樣突然找玩家搭話的NPC,一般都是帶著任務來的。他聽見有個略顯耳熟的聲音大喊:“你先過去,這里我來處理!”重點,大概就是“頂著王明明的臉”。
這兩個女玩家分別叫凌娜和劉思思,是這個副本中唯二的女性,雖然直播最開始時,所有新人都一樣驚慌失措,但這兩個女孩子鎮靜下來的速度卻挺快,倒是表現得比留在義莊的那幾個男人要大膽一些。
勝利近在咫尺!……他忽然覺得,一切好像都不是那么的遙不可及了。
蕭霄快被秦非嚇哭了,大佬兩個字再也叫不出口:“秦非、你??”秦非無所謂地站起身:“可以。”他今天才剛進副本, 對屬性面板沒什么熟悉感, 根本沒想起過要打開看一眼。
他明明就只是往他背后躲了那么一小下下!放風的囚徒們和越獄的狀態自然不同,他們的手上腳上都會被鎖鏈捆住。雪白的佛塵早已被染成了鮮紅色,一路飄飛一路滴著血,偶爾還有碎肉尸塊從中落下掉在地上。
3號垂落在身后的右手猛地攥緊,堅硬的刀柄硌得掌心生疼!鬼火伸手一推,將秦非和三途一齊推進房間里, 然后反應十分迅速地帶上了門。鬼嬰身形一顫,像是被這略顯兒童不宜的畫面給嚇到了。
那再怎么說也是老徐家的東西,拿了他的東西,總要給他點好處才是。“只需要保持心靈的潔凈,榮光終會降臨。”
作者感言
即使只是E級世界的污染源,也是從來沒有靈體見過的新奇場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