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霄懷疑自己聽錯了。幾下動作后,磚縫中有細碎的砂石滾落下來,那磚頭竟然真的被他撬動了。它這一路看見了許多全身閃爍著彩色光芒的高階靈體,全都行色匆忙地閃身進入D級大廳, 這引得它十分好奇。
幾人被嚇了一跳。這個架子大約是村長特意用來存放與旅游業相關的資料的,秦非湊近看,見上面放了不少書和紙冊,只是那些東西似乎已經許久無人翻閱,都積了厚厚一層灰。秦非輕輕咳嗽了一聲,用只有他自己能夠聽到的氣聲道:“你怎么又變樣子了?”
這肯定是真實的守陰村沒錯,那么,在他進入紅色門的那段時間里,村里是否又發生了一些什么?
寂靜在黑暗中流淌。無論那種解決辦法好像都有那么些禍水東引的缺德味道。
再醒來,就是三天前,大巴已經快要開到村口了。況且,有關神像的這部分規則都是下午導游在義莊門口口述的,秦非記的十分清楚,導游當時眼底深處閃過的恐懼清晰可見,秦非能夠篤定,那絕不是裝出來的。還有那兩個6號自己原本想吸收、卻又對他不屑一顧的公會玩家,他們也對12號言聽計從。
意見達成一致,眾人當即便動身出發。
對于玩家而言,生命值的基礎數值及下降速度受到各人先天條件的影響,每個人都有所不同。這的確是個看起來十分值得探索的地點,可凌娜并不想進去。
不過事已至此,人都已經來了,也不可能再退回去。“所以,即使我想干掉污染源,殺了24號也是沒用的。”在黑咕隆咚擺著一排棺材的屋子里玩這種招鬼游戲, 男人光是想想就覺得兩股戰戰。
這次,絕對沒有任何人鎖它,可任憑徐陽舒用盡全身力氣狠踹幾腳,大門依舊紋絲不動。鎖鏈摩擦地面的聲音揭示了那個黑袍男的身份。
如此奇怪的情境中,不能露怯。
玩家們若有所思,全都連連點頭應是。秦非這句話,幾乎是將所有玩家心中所想的那個隱秘的可能推到了臺面上來
“草!草!草草草!”
刀疤正偏著頭與程松低聲說著什么,一邊說一邊抬眼打量著秦非,臉上閃過玩味的冷笑。“污染源,就是守陰村本身啊。”
秦非又笑了笑。
桌上的玻璃瓶子非常多,除了各類酒水以外,果汁、氣泡水、甚至各類調味品和油都應有盡有。
鬼火悚然一驚, 扭頭看去, 在看清來人的樣貌時狠狠松了口氣。秦非幾乎在瞬間便遠離了車載電話,他向車門斜跨一步,將電話遮掩在身后,然后雙手交疊,向車門的方向抬起頭來。
不行,他不能放棄!秦非無辜地眨了眨眼睛, 琥珀色的清亮瞳仁中水波流轉,一副貌美又綠茶的樣子。林業下意識地想握拳。
房間正中整整齊齊擺放著六臺棺材,棺蓋沒有合攏,棺材里空空如也。青年的眼中帶著些許好奇與打量。這個NPC一開口,便徹底將玩家們從死亡線上拉了回來。
秦非抬頭,目光落在這棟與左右兩邊完全沒有區別的普通村屋上。隨著秦非話音落下, 直播大廳內的觀眾們齊齊一愣。就在秦非走進電梯間的一瞬間,伴隨著一聲清脆的鈴響,系統提示在所有玩家腦內響起。
他的眼睛仿佛能夠穿透空氣,看到那些觀眾們隱而不現的呼聲似的。緊接著,眾人無比熟悉的情景再度發生,墻面地面猛烈收縮震顫, 焦黑色的灼燒痕跡像是電影中快速播放的鏡頭,自遠及近迅速蔓延。1號儼然是不信:“那2號是怎么死的?”
“接下去是3號、5號、23號。”
老頭離開物業時還一副氣勢洶洶的樣子,也不知這一上午經歷了什么,現在整個人看起來都有幾分恍惚。起初只是失去一些負面情緒,恐懼、悲傷、懊悔……漸漸的,連正向的情緒也開始逐漸淡漠。她已經將這片區域都走了一遍,卻一個小朋友也沒有找到。
它在暴怒之下口不擇言。而他這樣說, 就是故意想讓秦非成為眾矢之的,利用壓力逼迫秦非說出一些新的信息。然而這具單薄的身體就像是擁有源源不斷的潛力,即使在所有人都覺得他必死無疑的危急時刻,他依舊能努力撐著身體,向一旁閃躲,險險躲過又一次攻擊。
“你、你到底想做什么?!”“怎么少了一個人?”
鮮血順著祭臺流向祭堂,村民們再在午夜時分,將祭堂的門以符紙、辰砂、糯米封上。
新人榜和旁邊的另外兩個榜單不同,非常長,一共有一百名,榜單上的名字也很小。導游一言不發地向前走去,玩家們迫不得已只好跟上。它回頭的瞬間,幾人身后的房門砰的一聲關上了。
在所有人都聚集在院子中央的時候,他悄無聲息地脫離了玩家隊伍,一個人慢悠悠地走到了院墻邊。“我!我有很多很多的錢!離開這里以后,你想要多少報酬都可以!”華奇偉大聲道。
現在,王家的大門正貼合著墻壁,那面鏡子照不到任何東西。“噗,主播這是在干嘛?”
0號沒有騙他,這一次的地牢里,八間牢房都已空空蕩蕩。祂來了。
就這樣直接把他無視了。
作者感言
難道他在賭,賭自己敢不敢真的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