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低垂著眉眼,小心翼翼地進屋,偷偷打量著屋中的擺設。從直播開始到現在,她終于露出了一個發自內心的笑容。她急匆匆的向前走了幾步,一把抓住12號的手:
一旁拿刀的那人聞言也驚了,直接出言回懟,“那六個棺材是在眾目睽睽之下從廂房中抬進祭堂的,當時還好好的,現在怎么可能不見了呢?”
或許因為今天是村祭開始的日子,雖然現在仍是白天,可村民們卻都已經出來活動了,村里到處都是走動的人。
哦?蘭姆自從在13歲那一年被自己的親人送入教堂后,就在那里過上了十分生不如死的日子。“他們看起來好像我們前幾天,在村口看見的那個……”林業用幾不可聞的氣聲說著,仿佛生怕驚醒什么似的。
……
一旁,蕭霄還睜著他好奇的大眼睛。蕭霄和林業不約而同地緊張起來。身旁空氣驟冷,窗外并沒有風吹進樓內,秦非的后頸處,卻無疑正在感受到一陣一陣的涼意。
當兩個蠱王相互對望時,究竟誰會技高一籌呢?事實上,就在這電光石火之間,秦非已然有了另一個猜測。差點錯位的下巴被狠狠推回原處,只差一毫米就要咬到舌頭。
蕭霄望著那個方向,神情中有一絲難言的復雜:“也許我們就不該告訴他們這些。”“也是,這都三天了。”
徐陽舒剛才沒看到,其他人可都是看得一清二楚。被老板娘一個眼神瞪了回去:“不行!”
說話時的神色慈愛又溫和,活脫脫就是一副溺愛孩子的家長模樣。
他們似乎正在試圖穿透薄薄的木板,入侵到這小小一方安全的空間內來。三途想起鬼火剛才說的話;眼前的一切就像周日公園里孩子們吹出的彩色肥皂泡泡,輕輕伸手一戳就會破了似的。
事實上,即使鏡子摔落后背面朝地,秦非也沒什么可怕的。
或許是在賭桌上經年練就的第六感作祟,他總是懷有著一種強烈的預感:這波突然出現的劇情線還沒有走完,那個叫秦非的新主播勢必會給他們帶來不一樣的驚喜。他們現在沒有任何證據能夠證明“不要進入紅色的門”是一條假規則,在這種前提下貿然違規,實在是太冒險了。秦非躺在棺材里,身體舒展,神情放松。
“傻蛋先生這張臉真的好棒!雙子版老婆這誰扛得住啊!”崔冉對薛驚奇說話時的語氣非常客氣。而情況似乎也越來越糟糕了。
隨著“咔噠”一聲輕響,臥室門緩緩向外滑開,一陣濃郁到幾乎令人窒息的腐臭氣撲面而來。不遠處,崔冉的隊友正仰頭向這邊觀望。
主播這一路走來已經繞過了很多路,但迷宮卻像是永無盡頭。在經受了修女惡狠狠的一瞪后,14號玩家唯唯諾諾地彎腰,將叉子撿了起來。沒想到,一切無關劇情。
“不,或者說,他躲在教堂的很深處。”長長的臺階在腳下掠過。
她終于點頭,正式應下了秦非的要求:“一小時內,我們一定保持表里世界不反轉。”“真想離開這里。”他喃喃自語。
或許黑了點、臟了點、墻壁上的血污多了點,但總之,它應該與他在副本一開始時去到的那個教堂大差不差。
“為了能夠讓旅客們擁有最純正的民俗體驗,村長為大家準備了一些具有當地特色的傳統服飾。”
秦非沒有客氣:“凌娜動手的時候,你明明可以阻攔她的。”
都是召喚邪靈需要用到的祭祀品。他當然不可能就這么放醫生走,邁開長腿兩步,便擋住了醫生的去路:“留步。”
走廊兩側的墻面像是被火焰燒灼的蠟燭一般融化,陣陣鮮紅粘稠的血液如同巖漿般, 從血修女的腳下向四處蔓延。“他們看起來好像我們前幾天,在村口看見的那個……”林業用幾不可聞的氣聲說著,仿佛生怕驚醒什么似的。囚徒們放風時雖然能夠在游廊中隨意地行走,但他們的腳上帶著鐵鎖與鐐銬。
秦非坐在滿桌垃圾前,強忍著臭氣,有一搭沒一搭地將石頭眼珠子在指縫間轉來轉去。那是祂原本的樣子。有觀眾當場密恐發作,瘋狂抓撓起自己那其實并不存在的胳膊,它一面抓一面聽見,在距離自己不遠處,另一個靈體發出了一聲干嘔。
“?虎狼之詞我愛聽。”“不要欺騙自己了,你并不害怕。”“砰!”
不忍不行。光幕中,一個堪稱惡心十足的畫面正赫然出現。
話題跳躍度太大,蕭霄一下子有些回不過神來。真的有人能在副本里睡好覺嗎?蕭霄覺得自己的世界觀又一次受到了沖擊。
“當然,我不是對這件事有意見,只要能讓鬼女小姐安心,要我們怎么做都可以。”青年輕輕柔柔地開口,整個人像是一片隨風飄飛的羽毛,好像下一秒就會碎掉。
說完便消失在了原地,大概是回到了自己的獨立空間里。
這一次他終于看清。
作者感言
秦非笑瞇瞇的,一雙杏眼彎得像狐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