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副本沒有給出新的通告,離開副本的銀色大門也沒有出現。
他們似乎看到了十分驚悚的畫面,每個人的表情都分外一言難盡。“和我一樣,規則游戲也是一個隸屬于更高維度的存在,它降臨在低級智慧位面,通過汲取不同世界中的負面能量滋養自身。”
但秦非從今早睡醒后,就一直跟隨大部隊活動,贏下綠色房間的游戲后,也只是在游戲區走廊中進行粗淺觀察,即使他的觀察力再強,也不可能無中生有看出真相。秦非垂眸,他仍在地面上繼續尋找線索,帶著橡膠手套的手指在觸及到某處時動作忽然一頓。鬼火咋舌:“兄弟你這真是,天命圈選手啊。”
一塊黑色的晶石,正在水中漂浮著:瓶子里,一個形狀奇異的生物正不要命般沖撞著圍困住它的玻璃。
他忽然猛地一拍大腿,肉與肉親密接觸,發出了清脆嘹亮的巨響,聽著就疼的不行。
可以看出,操作間里沒有人。可這次與上次不同。再擠!
是不是還要送面錦旗給你啊???副本都要結束了,還在想方設法為難玩家!
“開膛手杰克。”秦非細細琢磨著這個名字,“沖我來的?”【天亮了,今晚死亡人數為:2人】
老保安來的很快。彌羊&其他六人:“……”隔著一層坍塌的雪墻,玩家強壯有力的胳膊毫無防備地貼了過來,秦非眼皮狠狠一抽!
秦非眉心輕蹙:“是要我們在這六個祭壇的碎片里,找到可以拼湊出銅鏡鏡面的那幾塊。”早先登上甲板的那批玩家已經不知所蹤,秦非順著臺階一路向上,將修長的身形完整地隱匿在了樓梯側邊的陰影中。
他們明明剛才從這里出去不久啊。貼心的亞莉安在離去前泡了一壺花果茶,放在客廳的茶幾上。
秦非懶得理他,送了他一個白眼,頭也不回地進了電梯。那雙冰藍色的眸子迅速拉遠距離,眸中掠過不易察覺的波動,又重新歸于平靜。……怎么回事?
秦非頷首:“對,就是這樣,你完全沒有想錯。”“那些游戲雖然很難很危險,可是玩家都可以選擇放棄,就算游戲失敗懲罰也只是扣彩球而已。”
怎么這扇門好像是深棕色的?等到入夜以后,還不知道那片密林會不會再度出現。
讓彌羊不得不加倍認真地打掃。
這項計劃十分富有可行性,很快得到了玩家們的一致認可。
秦非帶著他的三個保安隊友,一路巡邏,已經將個位數標號的樓棟全部檢查完畢。只能硬來了。那是一大片猶如巨型珊瑚礁般的黑色石群,生長在雪山的冰湖中,形狀奇異的石角上附著一片一片黑色的斑駁。
秦非隱約有了猜測。彌羊有苦說不出,他身上的范圍性傷害道具不少,但全是暴力輸出,剛剛那個炸彈已經是最客氣的了。烏蒙隔著半透明的泡泡,偷偷觀察著杰克。
一個D級玩家,反應遲鈍一些也是情有可原的。
“也不知道那兩個傀儡會和蝴蝶說什么。”秦非玩味地撥弄著手中的名片卡,語氣中未含絲毫緊張,反卻帶著一種似是而非的期待感。他沒有在客廳多做停留,徑直走到玄關邊換鞋:“爸爸媽媽你們先忙吧,我還要出去一下。”
王明明的媽媽一起笑了起來。而豬人NPC來到游戲區后,第一個和秦非說了話。怎么現在NPC對他,看起來就像是對失散多年的親兄弟似的!
“好了。”聞人黎明忽視了兩人的眉眼官司,硬著頭皮道, “所有準備工作就緒,大家整理衣物,我們下水。”負責人。怎么把自己累成這樣?
他說話顛三倒四的,玩家們不得不費力分辨著其中的信息點。
端坐在高椅之上的蝴蝶神色如常,唇邊甚至帶著些許笑意,語調卻冰冷徹骨:“蠢貨。”他不知道。
彌羊現在一點也聽不見他們在里面說什么了,獨自一人被孤立在外,滿臉幽怨卻又不知該從何說起。語調短暫而急促,帶著不加掩飾的慌張。
秦非半瞇著眼,橘色的光暈透過帳篷布落在他的身上,在他比雪地還要蒼白的臉上浸染上了一抹暖色。
不知為何,秦非總覺得,這祭壇上有股他十分熟悉的氣息。然而,當路牌背面暴露在玩家們的視線之下后,烏蒙的表情卻都僵住了。
但其他玩家可不會相信他說的鬼話。時間倒退回一分鐘以前。這片小石板就藏在那塊地磚下面,可谷梁剛掀開地磚,神廟里的蠟燭就燃了起來。
從大象進房間到現在,甚至才過了一分鐘!
唐朋一愣。秦非眨眨眼,明亮的雙眸清澈見底, 與三人對視時不帶絲毫閃躲:秦非的視線向前方投去。
作者感言
秦非笑瞇瞇的,一雙杏眼彎得像狐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