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四個字,看起來就很瘆人。而秦非則對此給予了十分不解風情的評價。秦非回頭瞟了一眼,兩個血修女依舊速度不減,在遍地金屬、碎石與火花迸濺中,氣勢洶洶地沖他疾沖而來。
頭大身子小,模樣甚至有點卡通,像美式哥特動畫里的小僵尸,瘆人中勉強透出一丁點很難形容的可愛。
趕尸,又稱移靈,自古以來,“湘西趕尸人”的秘聞便在民間廣為流傳。秦非不知道“活著的死者究竟要如何定義”,但是,假如他們真的能通過游戲召喚出這六具本該躺在棺材里的尸體。村長的年紀已經(jīng)不輕了,須發(fā)皆白,一身暗灰色的袍子拖地,他半仰著頭,雙目定定直視著半空中的某個點,口中念念有辭。
比起一路走來的其他七間囚房,這里的血腥味似乎稍微淡了一點,環(huán)境相對也比較干凈,像是有人刻意打掃過。“蝴蝶知道你剛升到D級,說不定會去D區(qū)門口堵你。”三途道。
她搖搖頭:“不是我不愿意說,但,‘祂’不是我們能夠隨意談論的存在,我言盡于此。”“……我看錯沒?他好像動了?”往前看去,秦非和蕭霄已經(jīng)一溜煙的沖向了通往休息區(qū)的回廊。
那種粗糙的手感簡直就像是教堂門口那片鋪完后,沒有晾干便被無數(shù)人踩踏的水泥地。一人一鬼之間的距離慢慢收近。
三途聽鬼火說著,不知怎么的,就覺得事情似乎不太妙。義莊內一片死寂。
舔狗,還真是不好做。
直視神像的眼睛,勢必會誘發(fā)什么糟糕的后果。秦非站在人群后方雙手抱臂,靜靜觀望著眼前的一切,仿佛一個徹頭徹尾的局外人。再說,在這陰氣森森的鬼村,身邊有幾個活人在,還是很能給人安全感的。
“那白方一定會盡快行動起來的!”
舔狗,還真是不好做。
說起來,這好像也不是第一次了,每回那個名叫秦非的玩家和導游說什么,最后都會得到回答,說是有求必應也不為過。
臥室門咔噠一聲閉合,將走廊外的動靜都關在了門后。
說著他開始報菜名:“鮑魚、海參、北極貝、蝦滑、毛肚……”
原因無他,選擇和鬼嬰相關的問題當做切入點,總是不會出錯。
如果之前那個教堂內部結構的復雜度是1,那眼下這個的復雜程度就是10086。鬼女疲憊地揮了揮光禿禿的手腕,示意秦非閉嘴。
幾名玩家無聲的站在原地,心中的天平不斷搖擺。眾人屏息凝神,將徐陽舒團團圍在中間。
三途忿忿地扭頭,卻見鬼火抱頭蹲在一邊,整個人看上去都快要和地板融為一體了。因為,他們無比期待著,秦非能夠真的找到污染源!他們是次一級的。
否則在直播間里影響不好,萬一被系統(tǒng)判定成消極游戲,說不定還會弄出什么些騷操作來為難他們。
他明明已經(jīng)說講得很清楚了,觀眾們難道聽不懂嗎?
三途原以為秦非鋪墊這么久,肯定是想讓他們幫忙。
他是真的被嚇壞了,尤其是在接下去的村宴上,王順原地爆炸的一幕著實給他帶來了極大的心理陰影。
能夠和修女搭話刷好感度的時機太少,他不得不抓緊每一次難得的機會。晚餐結束后, 玩家們來到活動區(qū)休息。
秦非眨了眨眼,纖長的睫毛在臉上投下一層陰翳。也就是說,那人從今天早晨起,無論是早餐、早晨玩家之間聚集時的交談、還是秦非下午回來以后,從始至終都沒有再露過面。秦非覺得自己的肺已經(jīng)不是肺了,而是變成了一個破爛的氣球、塑料袋,或是別的什么東西,反正隨時都有灰飛煙滅的風險。
“通關需要24分,而我們只有24個人,你必須要把包括自己在內的所有人都懺悔一遍,才能滿足通關條件。”
在這樣的情況下,貿(mào)然出動對于新人們來說,簡直就是自尋死路。片刻過后,一顆圓潤的、還冒著鮮活血氣的眼球躺在了秦非的掌心。
你還不如直接承認自己是個24k純變態(tài)呢!!
“對,還有那個帶我們來活動室的引導NPC,我們也可以問問他社區(qū)有沒有其他志愿者之類的工作能做。”徐陽舒本就是一人獨行,差點把膽嚇破,用盡自己積攢了半輩子的勇氣上到二樓,拉了幾下門發(fā)現(xiàn)打不開,于是頭也不回地跑了。
你在外面瘋狂的找他嗎?他是失蹤了,還是死了?
秦非聞言心中一跳。
作者感言
老虎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