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松一點都不想試試。秦非與蕭霄一前一后踏著向下的臺階,穿行在黑暗中。而他們身上的衣服也同樣變了樣子,成了一套套款式統一的襯衣長褲。
中心城中不允許玩家互相屠殺,因此在城中被公開定位,威脅還沒有那么大。清澈的男音柔和悅耳,帶著濃濃的好奇與疑惑,如同春日的清泉叮咚淌過山溪,帶來沁人心脾的暖意:殺人嘛,主播一定可以。
“等等,所以現在到底是在走什么劇情?這個鬼嬰NPC我以前從來沒在0039號副本里見到過啊,主播是開啟了什么新的劇情支線嗎?”只要遙遠地呆在那個屬于祂自己的空間里,勾一勾手指,就能全盤掌握著迷宮中所有的事?告解廳前,他期待已久的玩家終于出現了。
像是一陣帶著薄荷氣味的清涼的風拂面而過。秦非留意到那人開門的動作十分絲滑,他沒聽見任何類似于開鎖之類的聲音,可剛才他自己去試著按壓門把手時,這扇門分明鎖得緊緊的。規則世界危機四伏,每分每秒都可能走向生命的盡頭,早一刻理清這如亂線般的謎團,或許就能早一刻將自己抽離死亡的深淵。
接下來,他將自己早晨在商業街早餐鋪的所見所聞全部分享了出來。這一次他終于看清。秦非的雙眼驀地瞪大。
秦非輕輕咳嗽了一聲,用只有他自己能夠聽到的氣聲道:“你怎么又變樣子了?”那些西方電影里好像的確都是這么演的。
這種規則通常來說有著一定的正確性,但受到時間或空間的制約。是2號玩家。
門的頂端還懸掛著一塊匾額,只是上面的字跡像是被一層厚厚的落灰蓋住了,完全看不清寫的是什么。然后又一次將穿戴整齊的腦袋向秦非遞去。秦非被挾卷在人流中,他順著那些npc跑來的方向望了過去,在看清他們身后景象的瞬間,瞳孔驟然一縮。
雖然從排行榜上冒出秦非的名字到現在,一共也才過去了半小時左右。
紙錢串的樣式與村中其他人家屋檐下懸掛的并無不同,只是顏色是詭異的黑紅色,像是用鮮血浸染后風干的一般,光是看著就感覺十分不詳。
吱呀一聲,門被人推開一小條縫,一個腦袋鉆了進來。這么里外里一耽擱,5號和7號就回來了。他們好像趁他不注意,偷偷摸摸地懂了些什么。
每個人都有一大堆問題。頭頂的倒計時器提示著宋天,時間正在飛快流逝。
挖下眼珠后的秦非并未露出任何痛苦之色。
至于村祭失敗后整個村的人都會跟他們一起陪葬這件事——蕭霄也對此表示了認可:“守陰村的亂葬崗發生過尸變,村里的人好不容易才把那些橫死異鄉之人的怨氣壓下去,應該不會隨意在那里動土。”
他抬手,將電話聽筒拿起。6號覺得自己真是時運不濟。……等等,有哪里不對勁。
“走快點。”秦非伸手戳了戳蕭霄的背。秦非猛地抬手,同時腳下發力,狠狠將面前那人向一旁的墻壁踹去!加入工會的好處不可枚舉,他對此勢在必得。
導游沒再管他,轉而給秦非指起了路。其實談用自己也知道自己問了句廢話,他只是不愿面對事實。總不會是藏在床底下吧,那主播又是怎么看到的?
走廊不長,兩人很快來到安全通道門口。而3號、7號、8號和15號玩家則各被扣了一分。那道拖痕消失在了寢室區正前方,之后就沒有痕跡了。
沒人能回答這個問題,因為在秦非之前,甚至從未有人發現過這座地下迷宮。
壯漢眼中驚懼未消。玩家輕聲將這一切告訴給其他人,眾人的神情迅速嚴肅起來。他說:“那個人在14號死后,把她的尸體拖回了臥室里。”
那是一枚金黃色的獎牌,就懸浮在個人面板左下方。導游依舊沒有出現,趁著天色尚且不晚,幾人整裝待發,向村口行去。……
蕭霄來找秦非,倒也不是想要拖個人和他一起下水,或是咬死了一定要抱牢秦非這條大腿。
略過耳畔的風聲隆隆, 如雷鳴炸響。但是怎么連三途和鬼火也不見了呢?!無人回應。
三途則靠著瘋狂灌藥劑換回來的一丁點體力,趁亂用鞭子綁了6號。家里并不富裕,養不起蘭姆這個閑人。王明明家住在四樓,秦非向著不遠處的電梯走去。
隨著林業的一聲驚呼,他竟真的從最底下的木箱中翻出了一只小布口袋,袋子里面裝滿了陳年的糯米。秦非盯著鏡子無聲地看了一會兒,沒有什么發現,于是將簾子放下。……這也太難了。
隨著追逐戰的開啟,越來越多形色各異的靈體出現在了F級直播大廳中。
“你在說什么屁話,我老婆從來不打無準備的仗!”那個晚餐時吃相十分難看的玩家。總而言之,就是空空如也。
撒旦調整了一下面部表情,以一種充滿神秘與誘惑力的腔調開口緩緩道:“我知道你想去做什么。”“你剛才說什么?”秦非一邊問,一邊給鬼換了身衣服。
那就只有一種可能。聽鬼火說,那個蝴蝶一向肆意張揚,是個非常任性妄為的人,一旦想要什么就必須要弄到手。
這才沒有釀成糟糕的后果。前陣子他在給一戶人家做法事時翻了車,翻了個十分淺顯的忌諱,被人當場戳穿。
作者感言
聽起來的確很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