豬人又問了一遍，他看起來似乎要發火了。起初玩家們沒看懂這是什么意思, 直到秦非提出, 這應該是前兩幅畫中那人腹腔內部的內窺圖。可惜這些彈幕玩家全都看不到。

他似乎和其中幾人認識，聽見老虎的聲音，人群中有人主動疏通開一條路，讓老虎能夠領著秦非他們進來。隔著薄薄一層眼皮，有一道閃亮的光芒忽然晃動了一下。

呂心洗完手，下意識地抬頭。

秦非終于找到了他的目標：背后的痛楚越來越強烈。新人排行榜榜首在眾目睽睽之下消失，這就是服務大廳亂作一團的誘因。

假如人的眼神能夠殺死別人，鬼火現在可能已經被片成刺身了。就連活動大廳里的某幾個玩家面上都露出了不忍之色。隨后，秦非感覺到，一只手搭在了他的腰間。

以彌羊所見，自然是那些能以假亂真的皮膚價值更高。

秦非仍未睜眼，突然輕聲開口說道：“你們隊里那個刁明……”船工雙手抱臂站在衣柜前，胡子拉碴的臉上露出玩味的表情。

旁邊的排行榜？

比鬼火好上大概那么一萬倍吧。

他正聚精會神地感知著手上的戒指。“Bingo——歡迎參與玩家的游戲！”

那么等從狼人社區出來以后，這份侵占欲就徹底變成了不死不休的仇殺。

和秦非一起笑場的, 還有他直播間里近20萬靈體觀眾們。應或的話在聞人黎明這里是很有分量的，他一提起，聞人黎明立即正色詢問：“怎么說？”

“這就是被標記的后果啊，誰讓她白天不努力……唉。”玩家們連響動都沒有聽到一點，那房子完全是憑空冒出來的。

“第二！”之后附上的是幾張當時的照片。

怎么回事？

直到這種時候，她依舊還在試圖挑事。罷了。秦非在房間里轉了一圈，直接鉆進了床底下，很安詳地躺下了。

這一點從彌羊進入房間后的表現就能很清楚地看出來。前后不過十分鐘時間，除了已經死去的刁明，秦非成功將副本中剩下的全部玩家都轉化成了雪山的信徒。“再說他不是還什么都沒偷到嗎切切切。”

其他幾個祭壇也都一樣。

江同聽在耳中，總覺得心里毛毛的。秦非頷首：“那就開始吧。”

作為屋內唯一一件擁有密閉空間、可以藏人的家具，衣柜無疑會被進門的NPC當做搜尋的首要目標。眾人望著刁明的尸體，神色各異。由于沒有骨骼支撐，那張臉的形狀顯得格外奇異, 眼睛、鼻子, 雖然都長在與人類所差無幾的位置, 卻散發著一股荒誕錯亂的氣息, 原本應該是嘴巴的位置被四瓣口器所取代，口器一張一合, 有腥臭的黏液從中滴落。

秦非看著他們自我攻略后又往前躥了一大截的馴化進度條，默不作聲地轉過身去。

我倒也沒這個意思。這部手機和鬼嬰一樣，都是秦非從副本里偷渡出來的。他穿著一身藍白相間的車間工作服，眼神從始至終沒有落在任何一名動物玩家身上。

可在這里，灰蛾卻像是全然沒有意識到他們的存在一般。社區內屢次出現的那個鬼臉圖標，就是宗教的標記。

……

回過頭時，卻見彌羊不知什么時候站在了他旁邊，用和他一模一樣的復雜眼光望著自己。以前的死者都沒能活到通關條件浮出水面的時候。只不過，道具雖然可以探尋到玩家所在的位置，卻無法自主選擇想要找的人。

應或：“……”借著窗戶中透進來的那同樣并不明亮的月光，玩家們勉強看清了門口那人的輪廓。

剛好。秦非用筷子卷起碗里的面條，他吃飯的姿態非常優雅，連醬汁都沒有蹭到嘴唇上：這是正常人的第一反應。

站在后方的高大男人面色沉郁，右手微微向上抬起，指尖輕挑之間，那傀儡機械地張開口：“蝴蝶——大人——有話問你。”假如真是那樣的話。秦非閉了閉眼，沉著臉將手機遞過去。

3.外來人只說真話，寶田先生只說假話。彌羊從鼻腔擠出一聲冷哼。

真的還是原來的那個刁明嗎？紅色的蠟燭光會有什么寓意嗎？不管不顧的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