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仰起臉,清澈的眸底不見絲毫驚懼,反而氤氳出一種攝人心魄的明亮,那雙眼底像是有火在燒,仿佛不論他落入怎樣絕望的境地,都永遠不會被打倒、永遠能再次站起身來。“兒子,快來。”
說著他順手就要去擰酒瓶蓋兒。
“那是什么東西?”她的目光又一次飄過王明明剛才坐過的那張桌子。
秦非不斷觀察著道路兩側(cè),試圖尋找出一些能夠與“出口”或是“祂”關(guān)聯(lián)起來的細節(jié),可始終一無所獲。在晚宴上爆炸的王順,和被石像殺死的華奇?zhèn)ァ_@該死的破副本,總不至于認一個鬼就非要死一個玩家吧!
鬼火見狀松了口氣。
鬼火心中涌現(xiàn)出一個不太美妙的念頭。嗒、嗒。這并不是他穿進副本來的衣服,而是進入副本后自動更換上的。
對啊!
宋天也很難相信,見鬼、抓鬼,會是這么容易的事情。“我們只是一時興起, 想進幼兒園里參觀一下, 絕對沒有任何想要破壞園內(nèi)設(shè)施的意圖。”秦非給了鬼火一個奇怪的眼神:“我自己看出來的呀。”
不過這一次,人群中并沒有出現(xiàn)導(dǎo)游或類似導(dǎo)游的身影。
“煩死了煩死了,信號什么時候恢復(fù)啊?急急急急我是急急國王!”秦非有些頭痛,這兩項禁忌無疑都已經(jīng)被他觸犯了。蕭霄一愣,將布簾撩開一絲縫,偷偷望了出去。
他覺察到有人在盯著他,于是抬起頭來。秦非已經(jīng)站起身:“告解廳。”不過,在秦非看來,程松試圖將刀疤招徠入工會并不是什么明智之舉。
……“你們……還活著?”程松十分難得地露出了愕然的神色,說話時的表情說不出的怪異。不遠處,一個不大不小的土坡安然佇立于黑暗之中。
秦非的腳步越來越快。秦非:?不能繼續(xù)向前了。
那個什么鬼“祂”,該不會是和他有仇吧……利爪劃破衣物,就像尖刀刺進豆腐那樣輕易,肩膀下的皮肉傳來陣陣尖銳的刺痛。
三途和鬼火雖然并不知道秦非具體的計劃,但聽見那一聲系統(tǒng)播報,其實也已在心中有了猜想。
不遠處的前方,一個身穿看守服的男人正仰面躺在地上。
可就是這樣一個鬼氣森森的小院,如今已是玩家們唯一的庇護所。直到他又走過了幾個路口。孫守義和徐陽舒站在秦非前面的那個墻角。
秦非垂眸,睫毛的陰影落在臉上,讓他說這話時顯出了幾分神秘莫測的氣質(zhì):秦非:……死相還如此凄慘、如此引人注目。
還有鬼火,這家伙不是個獵頭嗎,不是應(yīng)該身經(jīng)百戰(zhàn)、沉穩(wěn)又深不可測嗎,怎么菜成這個逼樣子??反正鬼嬰可以聽得懂他說的所有話。蕭霄完全沒有回避,直愣愣地回視過來。
秦非將它們挖起來時,它們會眨眼,可就是這樣一個鬼氣森森的小院,如今已是玩家們唯一的庇護所。
“假如選錯的話,那個沙堆里,接下去埋的可就是你的頭了”
他的腳步壓得極輕,呼吸也放得緩,以至于隔著薄薄一扇門板,外面的3號完全沒有聽到他的動靜。
暗色污漬團團粘著在門扇底部,像是一片片干涸的血跡,那道門縫好像又變大了一點點,濃郁的黑暗從中傾瀉而出。啊啊啊啊啊!!!嗷嗷嗷!!!
“你知道的,我的公會是暗火。暗火是現(xiàn)在整個中心城中排名第二的公會, 和排名第三的公會星辰一直不太對付。”
秦非鉆進這個告解廳,最主要的目的其實是拖延時間。為了泯滅他的怨氣。義莊大門再度被推開。
“……我們不應(yīng)該靠這么近。”凌娜深吸一口氣,開口道,“會違反規(guī)則的。”到最后,幾乎是大跨步奔跑在過道里。因此秦非什么也沒說, 若無其事地帶著鬼嬰, 和幾人一起踏上了回程的路。
他像是意識了什么似的,扭頭看向一旁的徐陽舒:“你能看見上面的字嗎?”
“怎么說?”蕭霄眼巴巴地道。
他們不符合他的篩選條件。
秦非略帶遺憾地感嘆。“……好像是在找什么人?”E區(qū)已經(jīng)不安全了。
作者感言
他的命不僅僅是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