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水準高低可以去最強大腦上拿個場次冠軍當當了吧。蕭霄在用餐時間過半時,就像是植物人忽然恢復了行動力一樣, 風卷殘云般將所有的東西吃得一干二凈。蕭霄望著被boss包裹的那二人,神色說不出的復雜。
“成交。”秦非瞥了一眼自己身上那件風格與臥室十分適配的藍白格紋睡衣。門應聲而開。
秦非仍端坐在座位上,眸光清淺,神態輕松,琥珀色的瞳孔中醞釀著似有若無的笑意,甚至令圍觀眾人覺得如沐春風。或許還有時不時拍拍修女的馬屁。
這是一輛破舊的大巴車,正在灰白色的霧氣中顛簸行駛著,光線陰暗的車廂內橫七豎八躺著十來個人。有點像是普通人踩上蹦床時的體驗。
對于秦非這樣標準而又純粹的社會主義接班人來說,聽別人做禮拜簡直和催眠曲沒什么兩樣。趁著0號囚徒拔斧頭的不到兩秒鐘時間,秦非已然成功鋌而走險,跑出了那段最最危險的死胡同。那火燒屁股的模樣,看得才剛逃回囚室里的16號玩家一頭霧水。
林業蒼白的臉頰上露出一抹緋紅,十分尷尬的低下頭:“沒、沒有。”他對里世界的降臨一無所知,直到過了好幾分鐘以后, 有玩家驚慌失措地跑了過來,咚咚的腳步聲這才將蕭霄驚醒。
這些人……是玩家嗎?秦非毫不避諱地與他對視,模樣坦誠到近乎有些耍無賴了:“我怎么知道呢,那是系統的問題。”
他在生前就沾染上了滿身尸氣,死后又怨氣橫生。
“沒勁呀,今天開啟的體驗世界都好無趣。”
秦非更趨向于這是對方有計劃的戰術。就在他碰到面前那人的一剎那,出乎意料的事發生了。大約走了五分鐘左右,領路的修女停下腳步。
啊不是??可不知為何,秦卻卻清楚地看見, 不遠處的道路中間站了個人。
很可能就是有鬼。
“是林守英嗎?”林業問。按照目前副本給出的線索,他所能想到的獲取積分的途徑,就是盡可能表現出自己對主的敬愛。
重點,大概就是“頂著王明明的臉”。
當場破功。“我焯,怎么就到12點了?”
現在,每個紅方的人都煩躁得要命,白方玩家卻若有所思,各自在心中盤算著什么。
秦非是車上最先清醒過來的人,此時同行的其他乘客都還陷在昏迷當中。背后,煙霧散落,三個追兵再次蠢蠢欲動。刀疤伸出另一只手,捏了捏凌娜的臉。
他找準了一個陰郁的靈魂,并趁機潛入他的身體。
神仙才跑得掉吧!!這條走廊不算太長,沒過多久,秦非順利找到了醫生的辦公室。三途忽然渾身無力,像是被人抽了筋骨一樣軟綿綿地癱倒在地上。
不過短短十余秒,對其他人來說,卻仿佛已經過了一整個世紀那么久。在醫生的筆記中, 3號的里人格是個抑郁癥患者,頹喪、陰郁、整天什么也不想做。
……“誰死對你來說獲益最大,后續帶來的麻煩最小,這就足夠了。”
大腦叫囂著想跑,可渾身僵硬得像是化成了一塊石頭,沒有一處地方能動彈得了。蕭霄一愣:“鵝?什么鵝?”
“小秦。”他眨眨眼,唇畔勾勒出一抹似是而非的笑容。一個個半透明靈體正興致勃勃地圍在光幕前。
有人在笑,有人在哭。“進。”秦非對著門那頭道。他的雙腳被鎖鏈牢牢捆住,鎖鏈下方還墜著沉重的鐵球。
他話音落下,十數道目光瞬間齊齊落到他的身上。
屋里雖然昏暗,但擺放的物品卻一目了然,能夠藏東西的地方只有那里。
刀疤臉部的肌肉微微一抽。“這么簡單啊!”秦非感嘆。
程松和刀疤緊緊盯著那扇門。正在直播的光幕畫面中,白皙清瘦的青年笑容靦腆,微微偏頭看向導游,清澈的眸中寫滿友善與討好;“希望我們能一起度過愉快的七天。”
三途頷首:“去報名。”
總不會是藏在床底下吧,那主播又是怎么看到的?事實上,就在這電光石火之間,秦非已然有了另一個猜測。有幾道顏色非常淺淡的紅痕從窗縫處蜿蜒曲折地向前,細細長長,留有淡淡的粘液,如同雨后蝸牛爬過后留下的印痕。
作者感言
寬闊而人群簇擁的甲板上,一條警戒線將世界分割成了兩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