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回到了表世界。“秦大佬,救命!”面前站著的是個穿黑色襯衫的青年,身量高挑,瘦削單薄。
“對啊,就你們聰明?誰都懂兔死狐悲、唇亡齒寒的道理,你看那邊那兩個人,不就一副深受感動的樣子嗎?我打賭,他們一定會來幫主播的。”……被一堆人穿胸而過。
他頓了頓,問出一個此刻所有人都在思考的問題:“所以,為什么這家人門口掛著的紙錢是紅的?”鬼火&三途:?
“不是不是。”“要來住多久?”
猜測得到證實,秦非松了一口氣。臥室門被闔上, 鬼嬰從秦非身后探出頭來。青年的語氣中帶著一股赤裸裸的誘哄意味,唇瓣開合,說出兩個在徐陽舒聽來宛若天籟的字眼:“管夠。”
秦非素來柔和的聲線微冷。他明明就很害怕。秦非:“?”
鬼火一愣:“你要去哪兒?”秦非望向布告臺右側的另一扇木門。紙上這些東西,在今天這個特殊的日子里并不難集齊。
徐陽舒:“……”秦非半垂著眸,靜靜等待著跺腳聲的響起。在眾目睽睽之下,它們雙手前抻,長長的青紫色舌頭垂落下來。
除此以外,刀疤和兩名新人女玩家也站了出來。例如那扇門的背后是紅色的,又例如他被黃袍鬼抓住了兩次、卻總莫名其妙地死里逃生。唯獨秦非,靜靜站在一旁,神色清冷得像是一個局外人。
三途腳步一滯,她猛地伸手從口袋中取出吊墜。玩家們大駭!
“要把副本怪物帶走,就只能是簽訂主從契約了吧。”“你的身上,有‘祂’的氣息。”鬼女居高臨下地望著秦非。
快了,就快了!
迷宮究竟有多大?沒人能說得清楚。
囚房那邊環境的確臟亂,有些什么蟑螂老鼠虱子跳蚤之類的,好像也實屬正常……秦非低著頭,緊盯著手中的匕首。副本果然不會給出任何簡單的解題方式,這個迷宮一樣的場地就是困住他們的方法,假如找不到破解之法,玩家們就只能眼睜睜地,看著自己死期將至
他從來不是遇到事情會抱怨和后悔的人,怨懟自己為何沒有提早發現線索,對離開迷宮沒有任何助益。蕭霄抬眼望向秦非。污漬斑駁的墻面上,昏沉搖晃的燭火下,幾行血紅的大字觸目驚心。
教堂里的人流漸漸散去,蘭姆在修女的帶領下來到告解廳前。
你看我像是敢碰這玩意的樣子嗎???其他玩家都不見了,秦非并不清楚他們是各自去到了不同的門內世界,還是進入了同一扇門后,被投放到了不同的位置。在它的臉完全暴露在眾人的視線中,屋內的每個人都驟然變了臉色!
秦非微微側過臉,一張腐爛得沒了人樣的嬰兒面孔出現在視野中,眼珠突出,皮膚青紫中還帶著星星點點的尸斑,丑陋的小臉和秦非的臉來了個親密接觸。嘖,好煩。
說起來,作為一個十幾歲的高中男生,林業本該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年紀。禮堂四面隨之而起了森然的樂聲,鑼鼓伴著嗩吶,聽上去像是來索命的,實在很難稱得上悅耳。
這樣想的話,如果到直播到了后期,他們要對16-23號動手,最好都能在里世界進行。走在路上時,他身周的白霧更濃,潮意漫溢,幾乎要滴下水漬來。
秦非挑揀著向三途和鬼火敘述完了自己的需求。
“有一件事,我們想和你商量一下。”
門外空空如也。絕不能拖大家的后腿!這碗里裝的,真的是豬的肝嗎……
她抬頭向那邊望了過去。
兩個人守在了隊尾,兩個人守在門前,其他幾人則進入大廳內部,分散在柜臺和排行榜前。
因為職業特殊,秦非在進入副本前幾乎什么稀奇古怪的事情都見識過,在河里泡了幾天形成巨人觀的尸體他都見過無數次,眼下不過是挖個不知死了多少年前的小破墳,完全是信手拈來。他瞥了一眼仍不明就里的三人。若是這里根本就沒有柳樹呢,那他們又要從哪里去找楊柳枝!
秦非面色不改,雖然四肢都被束縛帶和鐵鎖鏈固定得死死的, 可表情卻不見絲毫驚慌:“當然不是。”
真的笑不出來。
其他圣嬰的里人格與表人格雖截然不同,但總的來說也是同根同源,如同寄生植株般相互糾纏著生長,難以分割的。他打開彈幕看了一下,眼前劃過一水的“哈哈哈哈哈哈笑死我啦”。好煩,這次她真的受打擊了!
回話的是那個剛才因為嗓音過于尖銳而被揍了的男人:“過一會兒指引NPC就會來的,你還是先趕快坐下,免得違反了規則!”他像個木樁子一樣站在原地不動彈。
作者感言
蕭霄告訴了秦非這其中的緣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