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緊盯著秦非,轉(zhuǎn)動眼珠掃了掃蕭霄,歪起嘴角,露出一個自以為十分神秘莫測的笑容。
“所以呢,那天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眾人紛紛詢問。滴答。
那是一枚金黃色的獎牌,就懸浮在個人面板左下方。因為原本的直播畫質(zhì)就已經(jīng)很不錯了。……
華奇?zhèn)サ那缶嚷曇宦暩哌^一聲。“其實, 我已經(jīng)有了一點想法。”
女人終于不耐煩了:“你到底想說什么?”不對,不對。在這樣恐怖片要素齊全的情況下,林業(yè)忽然做出這種舉動,殺傷力不可謂不強。
說是“說話”,其實主要是那個陌生男人單方面輸出。
休息室和餐廳一共就那么丁點兒大,能翻的地方早在下午就被翻過一遍了。“我這次絕對沒騙人。”徐陽舒伸出手發(fā)誓,“ 我保證,我把老宅翻了個底朝天。那里真的什么也沒有。”
他陰陽怪氣地說道。
那種能讓人胸口發(fā)悶的血腥和腐臭味消失不見,只留下地下室慣有的霉味;地面也尚算潔凈,就連墻上燃燒的燭火都比外面亮上一些。吊墜中的液體竟然比已經(jīng)殺過兩個人的6號積攢的還要多。
……那生肉不知放了多少時間,已經(jīng)腐爛發(fā)臭,仔細看去上頭還有不知名的蚊蠅在飛,生肉上鼓起一個個小包,細小的蛆蟲在里面蠕動著。
刀疤和程松的臉出現(xiàn)在眾人的視野中。他們從離開副本出現(xiàn)在城外,到現(xiàn)在穿過巷子進入F區(qū),耽誤的時間一共也不過幾分鐘而已。他大跨步走向那攤碎紙屑,動作幅度之大,令人簡直憂心他搖搖欲墜的身體是否會突然散架。
他說這話時的神態(tài)過于平淡了,不見半分被戳穿心事的惱羞成怒,這令撒旦心中的不安又加深了一點。
但這一點在王明明的隨身物品中完全沒有體現(xiàn)出來。“阿嚏!”秦非卻還是搖頭:“不急。”
三途真的很想翻一個白眼。
雖然是疑問句,使用的卻是肯定的語調(diào)。“喂?”他擰起眉頭。
蕭霄聽得瘋狂眨眼。
他遠遠地打量著早餐鋪子,又低頭思索了片刻,從身后跟著的三個玩家里招來一個,同他低聲耳語了幾句。
殊不知村長早已在林守英出現(xiàn)的第一時間便似一陣風(fēng)般離開了祭臺,不知沖往什么方向去了。蕭霄搖搖頭:“沒有啊。”副本里能試探NPC是人是鬼的東西有不少,他身上也有兩件。
秦非對醫(yī)生笑了一下。【病患因幼年遭受創(chuàng)傷,后未得到及時的心理疏導(dǎo),而產(chǎn)生嚴重心理障礙。】她抬起頭,直直看向秦非:“你就不怕我們兩個把24分拿滿,通關(guān)游戲嗎?”
秦非抬手指向墻面:“就是那塊布,你掀開過嗎?”
原來這不是一個毫無緣由的必死副本。剛才登記午餐報名的時候,一共28位旅客,最后記上了22個人。下午時他曾特別留意過,自從14號玩家回到臥室以后,其他所有的圣嬰也全都回到了臥室休息。
是2號玩家。秦非這樣想著,腦海中卻回想起剛才在臥室里照鏡子時,鏡中浮現(xiàn)出的他自己的模樣。沒想到, 經(jīng)歷了祠堂、亂葬崗、大巴車等等一系列令人眼前一亮的劇情偏移, 眼前這群玩家最終的結(jié)果, 竟依舊是殊途同歸。
他剛才在屋里看過鬧鐘,現(xiàn)在是早上七點半。……
這怎么可能呢?“生死由命。”青年淺色薄唇微揚,語氣淡淡道。門外傳來的叫聲短暫又急促,若說是因為被某種東西追趕而發(fā)出的卻又不太像,相比較而言,倒像是看見了什么令人驚恐又愕然的東西。
“目的地已到達,請大家有序下車——”“鑰匙呢?這可是你老家。”凌娜對于徐陽舒一而再再而三隱瞞事實的行為感到有些不悅,這家伙滿嘴跑火車,口中沒有一句實話。
不過,即使一句話都沒有說,秦非依舊能夠判斷,面前的醫(yī)生是個好脾氣的人。
灼人的視線幾乎要在秦非身上燙出一個洞來。秦非抬眸望向眼前的玩家們,面上掛著似是而非的笑。
很顯然,巧克力對于黃袍鬼的吸引力過于強大了。徐陽舒當時年紀尚小,正是愛聽故事的時候,聞言即刻便轉(zhuǎn)身纏上了爺爺,要老爺子給他講村里的事。
他拋給秦非一個小心翼翼的眼神,頭頂?shù)暮酶卸纫搽S即上升到了12。“我真是服了,這個修女怎么每次考人都只會考這一道題呀??”
在經(jīng)歷了兩天兩夜腦力與體力,雙重高強度的運轉(zhuǎn)過后,他在閉上眼的瞬間便昏睡了過去。靈體們嘰嘰喳喳地探討著,連眼都不敢眨一下。很快,他又一次站在了地牢的入口前。
作者感言
蕭霄告訴了秦非這其中的緣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