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們都沒有付諸行動。走廊的左側(cè)是一道道緊緊閉合的高大木門,右側(cè)則是一面墻壁,走廊綿延向前,通向漆黑不見一物的拐角。
有人眼見著身旁的人被林守英抓住撕成了兩半,情緒崩潰,撕心裂肺地叫喊著。
書桌的一側(cè)靜靜放置著一本筆記。
是真的有人走過來了。熟悉的人,熟悉的音色,熟悉的開場白。要想讓里世界一直存在,就必須做到圣嬰不減員。
“哈哈哈哈哈我真的要被笑死了,漂亮女鬼向左,主播就向右,漂亮女鬼向右,主播就向左?!?/p>
玩家們點頭表示認(rèn)可??目陌桶?,麻麻賴賴。
得到一片沉默做為回應(yīng)。
蕭霄一愣,忽然福至心靈,他也跟著擺出一副焦灼的模樣,連連點頭道:“對啊對啊,在這里吃不好睡不好,還要時時刻刻受煎熬,真是太痛苦了!”
“為了能夠讓旅客們擁有最純正的民俗體驗,村長為大家準(zhǔn)備了一些具有當(dāng)?shù)靥厣膫鹘y(tǒng)服飾?!?/p>
可憐的年輕神父連眼睛都不敢眨,兩條腿邁得快要飛出殘影來。蕭霄未能覺察到眼前之人的異狀,他正半蹲在門邊,頹喪得猶如一只喪家之犬。旁邊卻有其他觀眾出言反駁:“我倒是覺得這和他抽到的身份沒什么大關(guān)系,你是沒看過主播以前的直播,他一直是這個風(fēng)格。”
“艸艸艸,主播突然貼墻壁那么近干什么?我真的好怕他殉在這里啊!”三天前在F級新人大廳曾有過的盛況,此刻再度復(fù)現(xiàn)。秦非留意到那人開門的動作十分絲滑,他沒聽見任何類似于開鎖之類的聲音,可剛才他自己去試著按壓門把手時,這扇門分明鎖得緊緊的。
蕭霄心驚肉跳。之后就跟著秦非一路來到了商業(yè)街。
秦非滿臉坦然。他眨眨眼,神色輕松愉悅:“它在我這兒?!?/p>
這個世界是圍著蘭姆轉(zhuǎn)的,所有的一切都由蘭姆的記憶構(gòu)成。這道窄門前后完全是兩個不同的天地。“笑死,主播怎么突然之間又開始散發(fā)魅力了。”
蕭霄茫然無知地望著那塊寫有蘭姆名字的木牌。
想到這里他突然明白過來:“你是說,我們現(xiàn)在是在教堂的里世界里?”
假如說這迷宮中有什么物質(zhì)能夠擔(dān)任起“監(jiān)視器”的工作,除了蟲蛇鼠蟻和建造迷宮的磚石之外,也就只有苔蘚了。他們的腳下擺著一盞盞油燈和白色蠟燭,都已經(jīng)點燃,搖曳著零星的火光。他向前半步,不著痕跡地將自己插在了秦非和1號中間。
門內(nèi)又是一條走廊。2號就像魔怔了似的,身體抽搐,口吐白沫,像是完全不知道“識時務(wù)”三個字該怎么寫。厚重的棺材蓋板將他的聲音死死擋住,逼仄的箱體中傳來細(xì)微的回聲。
有觀眾急得從人群中擠出來,在一旁焦躁不安地踱步。
又或許是被告解廳中的黑暗和那塊簾子遮擋了視線。
秦非一怔。
修女將門推開一條縫,從縫里閃進(jìn)屋內(nèi):“有一件事,我想您一定會感興趣的?!?/p>
“尊敬的神父。”少年終于從死神手中奪回了對身體的控制權(quán),他以平生最快的速度猛然起身,半彎著腰,從迎面而來的兩只尸鬼中間的縫隙沖了過去!這孩子秦非認(rèn)識,正是不久前才見過的那個24號圣嬰。
10:30分寢室就寢林業(yè)道:“我也是學(xué)生,我今年高二,你呢?”
道路兩旁,村民們都已從家中出來,垂手低頭,立在各自家門前,像是專程等待著玩家們的到來。實木棺蓋發(fā)出悶響,驚得門口圍觀的其他玩家齊齊一凜。鬼火神色恍惚,身形不斷搖晃著。
“這,應(yīng)該不至于吧……”他的眼神有點呆滯,吞了口唾沫。他的話被“吱呀”一聲開門聲打斷。
是一個深棕色的小玻璃瓶。那火燒屁股的模樣,看得才剛逃回囚室里的16號玩家一頭霧水。
鬼火一愣:“你要去哪兒?”秦非見他過來,只扭過頭看了他一眼,之后便老神在在地繼續(xù)維系著原本的姿勢,不動,也不說話。被怪物愛撫,實在不是什么美好的體驗。
他沒有明說,但秦非聽懂了他的意思。
這孩子秦非認(rèn)識,正是不久前才見過的那個24號圣嬰?!拔覀冞€會再見。”
作者感言
守陰村里鬼嬰的姐姐就很合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