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癡。”
蕭霄突發(fā)奇想,“你說,會不會其實已經有人拿到積分了,但是他偷偷地不告訴我們?”秦非嘆了口氣,任命地閃身,避過了迎面而來的襲擊。
但假如出了什么意外——
他的聲音漸漸小了下去,表情有些驚恐。
還挺狂。
事實上在進入這個副本之前,他就已經做下決定。這要是被他逮住的話……
秦非并沒有看什么草稿或是筆記,但他一字一字說出的內容都與大巴曾經播報過的沒有分毫偏差。“一旦迷宮消失,迷宮中的人也會跟著一起煙消云散。”
她的臉貼上秦非的耳廓,刺骨的森然寒意順著毛細血管直沖大腦。但很快他就發(fā)現,3號剛才所做的一切舉動,都是因為這丫腦子有毛病!
秦非“嗯”了一聲,遞上兩張10塊的紙鈔,這是他出門前從王明明家的玄關桌子上順來的。沒有人愿意在拼了七天命之后,卻折在這最后兩分鐘里,每個人都像是被打足了雞血般,“剛才那個穿蝴蝶長袍的人,是一個高級公會的會長。”她又將音量壓低了些許。
“……要不我們在車里等一會兒吧,萬一導游出去了呢。”孫守義嗓音艱澀。
而且,就算真的想起來了,他也不敢去做。
“怎么了?”小道士興沖沖的從不遠處奔來, “是有什么發(fā)現嗎?”他大約摸是明白了秦非套近乎的思路。“對對對,要是我被扔進直播里,肯定就是那種一輪游選手。”
這種事情還真說不清,除非他們自己拿到一個積分,否則是沒辦法憑空猜出這其中的機制是如何運行的。
早晨那遍地的血污,如今已經全部被清理干凈,露出了客廳地上原本雪白的瓷磚。眼下這個情況,顯然不適合獨自向副本深處繼續(xù)探索,凌娜只能盡力保持冷靜,警惕地往回走去。
他看著自家姐姐對兩名玩家追逐攻擊,笑得比秦非的小侄子看到小豬佩奇動畫片還要高興。奇怪的是,刀疤與程松全程都沒有參與進他們的討論,兩人一直在旁低聲商討著什么,甚至連秦非幾人離開,他們都只是輕飄飄地瞥了一眼。司機整個上半身被他推得歪斜到了墻上,雙手卻仍舊牢牢把控著方向盤,就像是被膠水粘在上面了似的。
蕭霄:“……”眼底甚至隱隱流出幾分期待。他自己怎么一點印象都沒有呢?
活尸重新恢復人身,并不會再受人數的限制。不走動時還不明顯,一動起來,秦非全身的肌肉和骨骼都開始叫囂著酸痛起來,剛才被黃袍鬼從半空高高拋下的那一下實在是給了他一點苦吃,現在走起路來都有些一瘸一拐。
看清那東西模樣的一瞬,秦非的瞳孔猛地緊縮。義莊院中,八個站在棺材里的人相互對視,每個人都已經變成了一副徹頭徹尾的僵尸樣。雖然不清楚12號是如何做到的,但他已經成功籠絡了NPC的心。
秦非靜靜地盯著天花板出神。無人應答。……
幼兒園里雖然有很多兒童游樂設施,但為了配合孩子的身形,所有設施都很小,也沒什么可容人藏身的地方。秦非已經靜靜等在了那里。
秦非卻意識到了另一件怪事。他們遇到的那兩個囚徒,似乎有些太過于容易對付了。難道這玩意兒不是他想象中那么用的嗎?
秦非轉動了一下眼球,用余光瞥見旁邊另一張床上的2號。他在進店前也看過門口的規(guī)則,規(guī)則上面寫了,店里只有炒肝這一樣菜品。
“你在看什么?”那雙渾濁的眼珠定定地看向秦非的眼睛,就像是想要通過這對眼眸窺測出他內心深處最真實的念頭。蕭霄從懷中抓出一把朱砂,躍躍欲試:“行不行的先試試再說。”可無論他跑到哪里,鬼嬰總能十分突兀地再次出現在他身邊,像是盯上他了,不管他怎么逃都不愿放過似的,還不停地往林業(yè)身上湊。
但這種狀況在秦非身上就完全沒有發(fā)生。這人也太狂躁了!于是,秦非十分意外地發(fā)現,就在他被鬼魂追殺逃命的同時,直播間觀眾人數竟然如同坐了火箭般直線上漲。
彈幕中嘻嘻哈哈笑做了一片。秦非的所作所為,就像是在一間本來就煤氣泄露的房間里點燃了一簇火。
秦非手上拿著的是一件絨絨熊樣式的連體小衣服,一看就是小孩穿的款式。
在秦大佬被帶走的這幾個小時時間里,究竟又發(fā)生了什么他意想不到的事情,怎么修女一下子就對秦大佬敬畏有加了?右邊僵尸聚集全身力量,猛地向前!從遠處的道路盡頭,迅疾異常地向義莊漫卷,就像是有一個無形的巨人,正握著一只看不見的筆,飛快地、不留任何空白的畫著……
眾人臉色驀地一變,喜悅與緊張交織。
秦非總算明白兩人那高達一萬的好感度是怎么來的了。“不出意外的話,我當時看見的應該不完全是虛擬的幻境,而是守陰村幾十年前曾經真實發(fā)生過的事。”秦非總結道。
果然,12號剛才跟大家說的那些都是在鬼扯。不知為何,每當回想起鬼女最后望著他時露出的笑容,秦非就總有一種十分不安的感覺。
作者感言
幾句話就把人打擊成這個樣子,你的嘴巴是有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