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家人聽說自己被騙,立即翻了臉,揪著徐陽舒不放。它一定、一定會帶著他,在這座迷宮里永恒地、無止境地走下去!神像有大有小,但雕刻的都是同一個人,就是禮堂內掛畫上的那名男子。
他雙手捧著那片殘破的衣角,密密麻麻的眼球寄居在青苔里,靜靜放置在他的掌心。“可不是有本事嗎?看這張小臉多清秀,嘿嘿,是我也愿意聽他的話……”
到時候他們4個就會一起死在這里!不出他的所料。
可所有人卻好像都一起忽略了這一點,不約而同地,完全沒有將他放在心上。難道是他年紀大了,記性不行了?
“有人來了,我聽見了。”視野之內的景象極速后退,隨著站位的改變,秦非看見,那扇原本平平無奇的雕花木門背后,竟被人刷滿了鮮紅色的漆!“是害羞了嗎?還是因為自己正在準備坑他而內疚啊?”
他看了看秦非,又看了看鬼女,似乎是懂了點什么,并沒有再多問。前期用各種各樣小的危機作為障眼法,在臨近結束前忽然反轉,給予自以為逃出生天的主角致命一擊,這是恐怖游戲和恐怖電影中十分常見的設計原理。
蕭霄迷茫地扭頭看向秦非:“我說錯什么了嗎?”那條規則中強調了玩家們需要“保持大腦清晰”,因此,秦非可以推斷出,假如玩家們接觸到了活著的死者,很可能會大幅度掉san。
嘖,桌上那盤紅燒肉看起來還真是有點危險。該不會是副本聽到她心里的罵聲心虛了吧!玩家們一路走來,路上連NPC也沒見到幾個。
而且,按照導游的說法,這副本似乎直到第七天才會出現主線劇情,在此之前都得由他們自己摸索。
“那現在要怎么辦?”狹小的告解廳將秦非與蘭姆隔絕在黑暗當中。
“……”
秦非又看了一眼導游。
而道路盡頭,第九間囚室的門正敞開著。“可是……”蕭霄后背緊貼在窗旁的墻壁上,用余光掃視著樓下的包圍圈。因為游廊雖然結構復雜,但隔音并不好。
這場鎮壓尸王的祭祀儀式,共分作尸祭與活祭兩個部分。
語畢,他將指南遞給秦非,搖晃著那面紅色的導游旗離開了義莊。鬼影受到燭火壓迫,憋憋屈屈地退遠了些許。囚徒們放風時雖然能夠在游廊中隨意地行走,但他們的腳上帶著鐵鎖與鐐銬。
“你可以試試。”村長緩緩開口,預期中甚至隱含期待,“試試,你就知道了。”他說話時看向面前兩人的頭頂。鬼嬰坐在書上,抬頭見面前的人是秦非,于是咯咯笑了起來,露出一口小米牙,手腳并用地爬到了秦非的肩上,抱住他的脖子蹭了蹭。
小房間里沒有喇叭,冰冷的系統女聲從空氣中響起。
難道,這輛車真的只是一個與旅社聯絡的基站而已嗎?一,二,三……蕭霄被嚇得半死。
好在情況還沒有那么糟糕。導游重新戴上了他的帽子,寬大的帽檐幾乎將他的大半張臉都淹沒在了陰影下。
刀疤想弄秦非已經很久了。他就像一個掛件一樣,被不同的大佬們拖著走了一個又一個副本。
棺材里……嗎?或許是倒霉會傳染。蕭霄:“……”
……“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啊?”
只差一點點,就能直接越過D級世界,直接升到C級世界去了。鼻端傳來血腥氣味,身后,蕭霄的腳步聲變得踉蹌。若是秦非從常規渠道離開,鬼嬰自然也會被滯留在副本世界中。
秦非依言坐了下來。
“艸我真是服了,老婆可不能死在這里啊。”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發生什么事了?
小僵尸不松手,抬起頭,發黑的小臉上連點表情也沒有,定定地盯著秦非,黑漆漆的眼睛沒有眼白,像是貓的眼睛似的,清澈卻深不見底,倒映出秦非的面容。但他在思考另一件事。
青年上下唇瓣相碰,輕飄飄地說出了十分殺人誅心的話:那些死于往年村祭的村民,本質上其實也是被林守英殺死。“對了。”秦非話鋒一轉,主動終止了這個話題,“你有沒有看過你房間里的那面鏡子?”
白白長了一張好人臉而已。她的雙手虛虛攏在胸前,就像是抱著東西,可定睛看去,懷中卻分明什么也沒有。
“老是喝酒?”
作者感言
這個副本再也不會開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