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還記得他初見導游時,同樣是1%的好感度,背后卻還綴了一句話:導游不喜歡你,甚至想給你一個大比兜。
說完那些,秦非邁步走向餐廳門外。但——秦非眼睫微垂,琥珀色的眸中光華流轉(zhuǎn),片刻過后又恢復如初,宛若什么也沒有發(fā)生過一般。
不切實際的妄想被徹底打破。秦非卻頓時心中一跳。
“艸!”
又怎么了???
她服務(wù)十分到位地將大碗一一端到幾人面前,然后在桌邊站定,面帶微笑地注視著她們。秦非之所以會這樣想, 是因為在這個副本中, 數(shù)字“24”有著很強的存在感。秦非抬手,撣了撣衣袖上并不存在的灰塵,那動作將神父嚇得一抽,生怕他下一秒就呼起板磚,招呼上自己的臉。
“11號剛才向6號投誠的舉動被其他人看見,肯定還會有人心動,和他們統(tǒng)一戰(zhàn)線。”三途道。雖然秦非在上場和這場直播中,都并沒有表現(xiàn)出非常強橫的攻擊力,但不知為何,所有觀眾都從未懷疑過他有可以獵殺其他玩家的實力。村長:“……”
“沒勁,真沒勁!”秦非是車上最先清醒過來的人,此時同行的其他乘客都還陷在昏迷當中。林守英死后,本就千瘡百孔的大廈終于徹底傾塌。
“確實沒有。”秦非安撫般拍拍蕭霄的肩。
而且,即使白不走雙,秦非也同樣不能一個人回到義莊。
矮墩墩的小東西跌跌撞撞向鬼女跑了過去, 一頭沖進對方的懷里。他也很擔心,三途雖然武力值很高,可畢竟一個人要面對十幾個人,一旦出了什么岔子……8號轉(zhuǎn)而改變了策略,他選擇用這個技能來向6號投誠。
但秦非有必須要走的理由。
“呼、呼——”而且,誰會不知道自己身體里流淌的鮮血是什么顏色,他又不是色盲。
這的確是個看起來十分值得探索的地點,可凌娜并不想進去。
其他玩家一時間都不知該如何繼續(xù),只有秦非依舊面不改色,語氣輕快又熟稔:“老爺子,您家的房子真漂亮。”厚重的棺材蓋板將他的聲音死死擋住,逼仄的箱體中傳來細微的回聲。
刀疤卻并沒有和她交流的意思,十分不耐煩地道:“別廢話。”
他是真的很害怕,但青少年身上蓬勃的生命力和求生欲令他堅持了下來,他沒有被血腥和死亡嚇退。
“主播對‘聊了聊’的定義是不是有什么問題呀哈哈哈,拿板磚和鋼管聊嗎?”難道不應該已經(jīng)被他哄騙得心潮澎湃,隨時準備起飛了嗎!
在朱砂接觸到皮肉的那一刻,棺中原本面色青白的尸首便開始以一種極為可怕的速度腐爛分解,直至化成六具白骨。秦非心中一動。
直到將院中十八口棺材全部掀開,村長這才能夠確定,祭品們的確都還乖乖地待在院子里。還有那個秦非——譚談永一想到自己在他們那里受到的挫敗,就忍不住咬牙切齒。
沒事吧沒事吧??
光幕正中,兩個渾身血污遍布的身影仍踉踉蹌蹌的奔跑著。按照導游給出的規(guī)則,湘西的夜晚從日落開始,既然現(xiàn)在還有太陽,就依舊處在“白不走雙”的規(guī)則里。秦非無所謂地擺擺手:“不至于,不至于。”
在決定要對秦非動手之后的一個多小時里,3號一直偷偷摸摸地茍在走廊角落,希冀著12號能夠出現(xiàn)。
玩家們一時間奈何不了僵尸,只能和對方僵持,而蕭霄給出的黃符效力似乎正在隨著時間推移一點點變小。鬼火則激動地一拍大腿:“真的修好了啊!”
可是,他們的時間就只剩下這么一點點,難道還要他們一間屋一間屋地去搜不成?只不過這些尸鬼的奔跑速度都差不多,被一只追和被兩只追,實際沒有太大分別,加上秦非急于逃命,沒有仔細思考這件事,還以為是他運氣不好,逃跑的路上尸鬼太多。秦非冷眼旁觀。
秦非一邊推測一邊述說著自己的猜想。“你也想試試嗎?”當他異常確定自己必然會進入對抗賽時,那種未知所帶來的緊張感便自然而然地消失了。
直播大廳中喧嚷聲四起。“主播臉上沾血的樣子真美,我第一次發(fā)現(xiàn)自己原來還是戰(zhàn)損控?”只不過此面相非彼面向,相信華國的易學老祖宗也不會介意在自己的知識體系中多融入一些現(xiàn)代化信息。
那個在物業(yè)中心前發(fā)了一陣瘋的新人老大爺,忽然又開始大吵大鬧。
甚至連獎勵結(jié)算也是正常進行,只不過得到的積分會比勝方少而已。
之后就跟著秦非一路來到了商業(yè)街。左側(cè)僵尸徹底偃旗息鼓,翻白的眼睛也閉闔起來。在整個敘述的過程中,程松的神情越來越凝重。
作者感言
快點走,快點走,快點離開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