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況,對抗本的獲勝獎勵向來十分高昂。壓生的觀眾會試圖給主播提供幫助,壓死的觀眾則會竭盡全力給直播間中的玩家們制造阻礙。
時間就是生命,時間就是金錢,只要能比那兩人提早一步到達,他們找到可用線索的可能性就更大。這么簡單的事,何苦費這樣多的口舌!……
“那當然不是。”鬼女像是覺得秦非說了什么很好笑的胡話似的,捂著嘴笑得花枝亂顫。“開……開了——”蕭霄目瞪口呆,徐陽舒嚇了一跳,猛然轉身。
早餐鈴聲被拉長的警報聲代替,走廊頂端亮起閃爍的紅色警示燈,廣播聲中傳來焦急的喊話聲:秦非抓住了重點:“每個人都表現出了異常嗎?”他的臉上布滿一塊一塊黑色的方形傷疤,像是被烙鐵燙傷的痕跡,粘稠的油脂從傷疤的縫隙中流淌下來。
那是一個和異化后的2號玩家有些相似,但又不全然雷同的東西。
而之后給6號幫忙,則是因為他異想天開,覺得他們反正也要失敗,他還不如干脆反水投靠6號。
所有人擠做一團,場面前所未有的混亂。蝴蝶瞬間神色大駭!
囚徒們放風時雖然能夠在游廊中隨意地行走,但他們的腳上帶著鐵鎖與鐐銬。坐在王順身旁的人試圖制止他,卻被他一掌揮開,險些連人帶椅子翻倒在地。
直播畫面中,修女已經轉過身來。
秦非在心里暗罵一聲,不要命般地繼續向前跑。他這個狀態,看起來實在有些不太對。說著他意味深長地瞥了一眼布簾背后。
他抬起頭,目光落在了不遠處那把生著鐵銹的大鎖上。
秦非心里咯噔一下,頓感不妙。好端端的規則卻全是口口,這是什么意思?玩家們:“……”
一是去王明明的臥室里再看看,或許能從王明明的私人物品,例如日記本一類的東西里,找到一些蛛絲馬跡。面前的青年掌心一翻,一根鋼管和一塊板磚像是變魔術一樣出現在他的手里。
大多數污染源都會出現在副本世界最核心的危險區域,或是副本臨近結束的那個節點,玩家們避之唯恐不及。地面污水橫流。同一個不變的場景,秦非已是第四次踏足,光幕彼端的觀眾們熱情卻絲毫未減。
“到賬……?”她細細揣摩著這兩個字。“沒勁沒勁, 散了散了。”
“我支持秦非。”凌娜嗓音堅定,抬頭向門邊看去,望向秦非的眼神猶帶深意,“我覺得,他一定可以帶著我們從這扇門里走出來。”修女聽見秦非的話,露出一個帶著些微扭曲的、充滿怪異感的笑容來。“為、為什么?”那兩人中意識稍稍清醒一些的人迷茫地抬頭問道。
萬一,他們人一多,還真的找到了那本書呢?
秦非的指尖輕輕磕著床板。這么高冷嗎?這么有風度的男人,現在可不多了。
說著她抬起左手, 五指虛虛一握,一股相當強烈的力道當即從她的掌心傳來,秦非就像是一塊遇見了吸鐵石的廢鐵,砰地一下將自己脆弱纖長的脖子送進了鬼女的手中。
但,它的確沒有再來打擾秦非。
結果他碰都還沒碰到秦非,秦非就又回到里世界去了。
“哎!”不怎么結實的車窗晃動著,玻璃發出“咯咯”的響聲,像是隨時都會碎成一塊塊。
“于是拜托我代為幫忙。”秦非抬頭,直視鬼女的臉,“請問鬼女小姐,這本書在哪里?方便告知我嗎?”“這上面……是沒有字嗎?”林業橫看豎看了半天,終于遲疑著問出了這句話。
這條規則重要嗎?會致死嗎?隨著談永提出那個敏感的問題,秦非又一次成為了義莊中眾人的關注中心。
它一定、一定會帶著他,在這座迷宮里永恒地、無止境地走下去!他這樣說著,視線卻并沒有落在院中任何一個人身上。4號還在那里支支吾吾地解釋,可是已經沒有人想聽了。
“如果我什么都沒看到,那說明是你說錯了,絕對不是我有問題”的過度自信。這個0號囚徒兩人肩并著肩,正在交頭接耳,前方不遠處是程松,和另一個秦非沒有見過的人說著話。
“神父?”“引誘我,去偷修女的內褲!”神父一愣。
想到上個副本中在亂葬崗被那些尸鬼追逐時手無寸鐵的狼狽模樣,秦非大手一揮,將商城中所有能買到的基礎武器都買了個遍。我特么……什么時候說要給全體游客身上抹黑了?!
一道巨大的身影沖破樊籠,祭堂的墻面和屋頂寸寸開裂,木屑石塊飛濺。蕭霄有些難以置信,竟然有人連善堂都不知道?
不知怎么的,撒旦看著他的動作,心里突然咯噔了一下:“……你到底要問什么?”像是有一只看不見的畫筆,追隨著兩人的動作,一點點將所有殘缺填滿。不為別的,就為程松竟然能在積分足夠升級的情況下堅持留在F區一年,秦非就不得不承認這是個狠人。
作者感言
雖然幾乎沒有受傷,但這種命懸一線的感覺,實在令人不愿回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