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花板上的玩家們,此刻的心情半點也不比林業輕松。祂的音色很好聽,卻好似已經年未曾使用過自己的聲線,說話間帶來陳舊的回響。
視野之中僅存的微弱光線被隔絕在外,狹窄的房間內黑得伸手不見五指。
“好惡心……”
但對于秦非來說,這卻并不是什么好兆頭,叮叮咚咚不斷響徹耳旁的系統獎勵提示,反倒像是催命鈴聲,引著他往黃泉路上飛速奔走。“而且,以咱們現在這種狀態,假如往回走沒法離開走廊,要想再回來,簡直比登天還難。”
“……你看。”一樓的玩家開始驚慌:“快點關門!”
這絕對是彌羊從出生以來最尷尬的一天。
秦非用筷子卷起碗里的面條,他吃飯的姿態非常優雅,連醬汁都沒有蹭到嘴唇上:
聞人黎明一臉苦笑:“老人家,你到底想干嘛?”彌羊低聲咒罵:“草!怎么是這個家伙。”
“您好。”老虎將右手在衣服上擦了擦才伸出來,看上去很會來事的模樣,“我想邀請你們和我一起進一個房間。”谷梁的慘叫聲片刻未停。“在冰天雪地里干嚼雪球,主播好定力。”
瓦倫老頭有點怕了,他扭頭看向蝴蝶的傀儡。聽起來很多,實際上,光是在秦非他們眼皮底下倒霉的就有足足十八個人。除了實力,獾小隊三人的人品似乎也很過得去。
“顏色越深的房間,游戲難度越大,顏色越淺的難度越小。”邀請函由系統評定各個玩家的綜合水準后發出,只有一部分D級以上玩家有資格拿到。
三途搖搖頭:“沒有。他一直嚷嚷著他要殺了我,除了這句話以外,他什么也沒說。”
這一切都沒能阻止杰克向秦非走來的步伐。
伸手扭了一把自己的耳朵。再拐過一個拐角變成了17。秦非扣住彌羊的肩膀,伸手向前一撈,將那東西握在了掌心里。
萬一彌羊和菲菲那個什么呢了……
有人手中端著香檳與紅酒,也有人正在吃著造型精致的高級甜點。有靈體舉起手:
秦非一眼便看出,在他不在的這段時間里,必定發生了什么。
其實從表面上看不出任何異常,但秦非就是有種感覺:“是或者不是,去看看就知道了。”秦非半瞇起眼睛。
所以沒人理她再正常不過。
游戲區規則第一條中所提到過的,地毯顏色發生了變化的走廊,指的應該就是被閾空間影響過的走廊。“三丫?”秦非聽了一大堆話,關注重點卻完全偏了。
秦非一向鎮靜的面部表情有了一絲龜裂的痕跡:“你最多可以操縱多少雪怪?”“才不是貓哥,是我的貓貓老婆!”天馬上就要黑了。
這一點從彌羊進入房間后的表現就能很清楚地看出來。然后,他將手指送到鼻尖前,聞了聞指尖上的氣味,好像想將秦非衣服上的味道銘刻在心里。
鬼火跑得上氣不接下氣,好在有彌羊和三途時不時拖他一把,這才不至于掉隊。
“不是,這個豬人怎么這么喜怒無常??”彌羊左右打量著秦非。玩家們僵在原地。
只可惜,爸爸媽媽這么溺愛孩子,真正的王明明卻還是對他們害怕得要命,甚至怕到只敢在心里想一想,在日記本中都不敢透露絲毫。簡單來說,只要彌羊真心想離開這個房間,外面的鬼根本困不住他,所以,這家伙到底都對NPC做了什么,這么拉仇恨?
他按原路退回幾步,那尊原本站立的雕塑還在,只不過同樣變了張臉。秦非攤手:“既然人可以從外部進入奧斯塔迪亞雪山,雪怪也可以從山里出去。”
第二目標是兩口熬著鹵煮的大鍋。“早知道就不選這個副本了。”“你們聽。”
林業茫然地看著秦非做出這一系列他完全無法理解的舉措,低聲詢問道:“……血呢?”
秦非的手生得好看,指節修長,可白皙柔軟的掌心中有一道紅色血痂,顯得格外刺目。
“或許,可能,副本給了我們精神污染?”
作者感言
他坐在大巴上彷徨而又無助的望著周圍的一切,他在禮堂中被那惡心的一幕刺激,他為了活命,努力調用著自己算不上多么豐富的腦細胞分析情況,他鼓足勇氣,一個人走向亂葬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