腥臭的血水迸濺在四面墻壁之上,整個禮堂被鮮紅色覆蓋,稀碎的肉糜四處迸濺,其中還混合著一些白色的碎片。一派歲月靜好的模樣。
而且這還是個隱藏任務,是他自己討來的,確實是有些特殊。總之,從14號口中報出的是個類似于“李婷”或者“趙梅”之類的, 十分正常且具有中國本土化特色的姓名。“我能不能問問。”蕭霄壓低嗓音詢問三途,“你們公會找他是打算干嘛?”
某天,他意外進入了規則類怪談直播。
“3號不難對付,不用擔心,這沒什么大不了的”。“鬼女好可憐,0039號副本上線三年她才第一次露面,頭回出鏡就是一張被氣到綠的臉哈哈哈哈哈。”嘀嗒。
“早晨,天剛亮。”
“撬不下壁燈,我們還可以直接撬磚頭啊。”秦非低垂著頭,神情難辨。徐陽舒快要哭了。
守陰村村祭的確需要用到玩家當祭品,但用的并不是在每天的直播當中死去的玩家。
“啊!!啊——”再裝昏迷下去也沒意義了,秦非干脆當著黛拉修女的面睜開了眼。
資格也不會做廢,只要下次再過去走一趟就行了。在祠堂里被林守英追了一下午,秦非在一片兵荒馬亂中最終還是難以避免地看清了這老爺子的全貌。不斷回響在耳畔的系統提示音將黑暗帶來的閉塞感稍稍驅散了一些。
蕭霄聽得后槽牙直發酸。
他們腳步沉穩地行走在游廊中,神色警醒,一如往常,卻對背后逐步逼近的危險沒有半分覺察。反而很有可能,會成為需要三途和鬼火來“控制”的其中一員。
鬼女抬起手,緩緩撫上秦非的側臉,尖銳的長指甲一寸一寸劃過皮膚。
如此狂熱地疼愛著孩子的父母。“再說。”他的眼神閃爍了一下。濃稠如墨的黑暗中,有什么東西正“砰、砰”地撞擊著車體,極有規律,撞擊力度一下比一下大。
秦非還真有不少事想問。
蕭霄看著符紙飄到地上,人都傻在了原地。
她的睫毛一根一根掉了下來,緊接著是眼球,再接著是眼眶。“原來你會說話呀。”秦非眉眼彎彎地笑道。青年揚起了他修長而優雅的脖頸。
他甚至由衷地感謝起系統,給自己安排了撒旦這樣一個可愛的寄生魔鬼。
因為全是鬼,所以可以隱身,可以瞬移,可以在玩家們的眼皮底下從空地上離開。管他呢。不管是不是這個道理,反正秦大佬說的就是最對的。
再然后,幾撥玩家在祠堂中不期而遇。懷揣著這種不切實際的愿望,為了方便行動,3號在一小時前將走廊上的燈給關掉了。
它已經有很多NPC了,不缺秦非這一個。
“砰!!”還真是有點不好意思說。但這聲慘叫卻不一樣。
這么有意思嗎?秦非的笑意更明顯了,搖搖頭,十分無情地拒絕:“不行哦。”
秦非就這樣陰錯陽差地喜提了一個賢惠男媽媽的稱號。
“不過這個主播好機智啊,他還知道不能回頭,不回頭,觸發不到啟動機制,對面也不能拿他怎么辦。”他一臉正直的神色:“我還沒能用主偉大的愛感化這些罪孽的靈魂,達不到目的,我絕不會放棄!”
他們二人還是不要過早表現出相互認識的樣子比較好。“你……”蕭霄:“……”
山羊頭骨、蛇、十字架。
對面的玩家群體出現了小規模的騷亂。片刻后,有個斯文儒雅、言談舉止都令人如沐春風的中年人走了出來:“你好,請問你是?”“但……”徐陽舒打了個寒戰,像是想起了什么十分可怕的經歷一般,“那里,鬧鬼。”
語氣中甚至還帶了一絲向往,仿佛能到這里來是一件十分難得的事,不趕快下車就吃虧了似的。
他將聲音故意壓得很低很沉,已經完全聽不出他原本的音色。秦非站在床邊,說話聲調中帶著三分懶散與漫不驚心。
他望向空氣中虛無的某一點:其實大家都清楚,導游十有八九就是不在這。闖進房間里的一個身材粗壯,穿著粗布衣裳的中年女人。
作者感言
鬼火&三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