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秦非點了點頭。
就在此時,意外卻突然出現。秦非這樣想著,腦海中卻回想起剛才在臥室里照鏡子時,鏡中浮現出的他自己的模樣。
一片安靜的走廊上的確傳來了輕緩的腳步聲。它看得見秦非。
剛才平頭男說出紅方陣營任務的時候,秦非一直在不遠處注意觀察著那群玩家們的神色。“你們有看見一個年輕男人嗎?大概這么高,偏瘦,樣子很清秀。”
“目的地已到達,請大家有序下車——”
但三途總覺得有些許不安。以及各種說不清道不明的味道。被后媽虐待?
總之,一個小時之后,禮拜終于結束了。青年神色平靜,提筆飛快地在紙上寫下:通常來說,越是在高級的直播大廳中,直播狀況也就越盛大。但今天,D級大廳熱鬧得有些不同尋常。
他可是偉大的撒旦!是偉大的魔鬼!
林守英、尸鬼、村民、徐陽舒、祠堂……很快,一切都湮滅其中。
“已經被釘死了。”他道。
“這些房間要怎么選啊,是可以隨便進嗎?”但那幾個人偏偏像是著了魔似的想出去,這并不符合人在這樣場景下正常的行為邏輯。
走廊內昏沉的燭火將他的臉色映照得半明半暗,那帶著鐵銹氣的面具緊緊貼合在他的臉上。
6號抬手,隔著空氣搖搖指向秦非的鼻子。可現在!“老婆這個副本這么恐怖你怕不怕呀老婆!”
秦非:“嗯,成了。”
“嗨呀,不要尷尬,大家都是熟人。”秦非笑瞇瞇道。
“說不定,我們可以成為合作伙伴。”“嗯吶。”壓低的驚呼聲自秦非背后響起,林業望著大巴車門,雙眼驟然亮起:“是導游!導游回來了!”
那他的人生也太蒼白了吧!蕭霄說完,不解地問道:“秦大佬,你說他們這都是怎么了?”他的眼鏡碎了,上面沾滿灰塵,看起來像是在奔跑過程中掉下,被人踩了一腳,又被他慌忙撿起帶回臉上似的。
與此同時,其他玩家也同樣看清了路旁那人的模樣。
但這座祠堂的祭臺上,幾個靈牌上鐫刻的卻都是完全不同姓的名字。或許,他們的身份藏得很深。“喜歡的話,不如就留在這里吧,這里原本也是你該待的地方。”
這突然發生的一幕同樣讓秦非有些意外,他愣怔片刻,略帶擔憂地望向撒旦:“喂……”長發女生和那個幫薛驚奇跑腿的玩家異口同聲。
可圣嬰院并非如此。8號囚室看上去并不像是常年空置的狀態。下一秒,就像早就已經提前等在那里,面前的門瞬間便被打開。
那個剛剛才被秦非欺負過的神父也在這里, 此時已經換了一身新的衣裳,正像是見到貓的老鼠一樣小心翼翼地縮在角落,連眼神都不敢多落一個在秦非身上。因為,秦非手腕上就綁了一串銅鈴。秦非一手扶著墻壁, 另一只手靜靜垂落在身側,閑庭信步地朝著前方走去。
幾十年前的徐家祖宅,一點也不比幾十年后的冷清。
那時蕭霄偶遇了6號,又偶遇了0號囚徒,三個人誰也不敢停,像夾三明治一樣在迷宮游廊里跑來跑去。那兩個曾經在規則世界中成為傳奇的風靡人物,就此銷聲匿跡。
老人家滿心想著要留給有出息的后輩,后輩回來了,打的卻是這樣的主意。對呀。鬼嬰在離開結算空間后,便又將自己隱藏了起來,其他玩家都沒有看見它。
現在,他整個人懸浮在半空中,以一種第三方的角度觀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切。
至于這樣設定的原因,或許是為了增加一些直播的趣味吧。秦非扶著身前的石樁,勉強穩住身形,抬頭望向天空:“倒計時停了。”秦非幾乎可以確信,假如剛才鬼火的尖叫聲破口而出,他們三個現在估計已經因為驚嚇到“孩子”,而變成給14號為自己補充營養的下午茶了。
來到副本世界以后,這些器官上的器官和內臟上的毛病,按理來說應該已經被修復好了。徐陽舒的目光在一眾玩家間流轉一圈,最后十分沒有懸念地停留在秦非身上。
他突然想到一件事,于是興致勃勃地發問:“大佬,咱們升級成E級主播,現在也可以改名了,你說,要改成什么好啊?”雖然聽起來很飄渺,但總也算式能自圓其說。事情到此已經十分明了,秦非是整輛大巴上第一個醒來的人,但,在他睜眼之前,車上已經有一個人悄無聲息的死去了。
鬼女不慌不忙地眨了眨眼。其實他到現在都沒搞明白。
作者感言
圣嬰院來防守則第六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