視線在不經意間瞟向窗外。“你和祂是什么關系?!”撒旦的嘴唇顫抖著。這些討論,秦非并沒有看見。
但王明明的媽媽想也沒想就答應下來:秦非話音落下的一瞬間,在鬼火完全沒有反應過來的遲鈍表情中,那扇間隔著生與死的大門緩緩打開了。如果玩家們能夠找到那本書,或許,真的能夠將局勢扭轉過來。
或許,他們在門里東奔西跑了這么久,門外卻只過了幾分鐘?周圍這么黑,伸手不見五指,秦非本該什么也看不清才對,可不知為何,對面那東西的輪廓卻顯得格外清晰。眼看就快到12點,秦非沒時間去做嘗試,他不再耽擱,將骨笛放在口袋里,抱著鬼嬰向家的方向走去。
沒有時間和小桑干耗了,宋天只能在毫無線索的情況下像只無頭蒼蠅一樣亂找。
雖然秦非說大家都有陰暗面,但蕭霄完全沒看出秦非的陰暗面是什么來。
秦非很難去向蕭霄解釋自己這么做的目的。
三途靜靜聽著秦非的話,心臟不由得劇烈跳動起來,她著實有些慶幸,他們的通關計劃制定歪打正著避過了這一點,否則,若是她過早出手搶人頭分,十有八九也很難撐到副本結束。
這個Boss從設置的最初就沒有給過玩家硬碰硬的選項。簡單來說,圣嬰院這個副本由于其特殊的通關規則所限,絕大多數玩家在摸清情況之后,在整場直播中的思路都會是去深挖“人性”。
大概是被秦非臉上那種英勇就義般地豪邁與坦然震懾到了, 她有些狐疑地打量起秦非的神色。可奇跡總是沒那么容易發生。所以能不弄出來最好還是別弄出來的為好。
只是,出乎秦非的意料之外,那npc與秦非狹路相逢,竟完全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無論如何,百分之負一萬會不會有點太過火啊喂?!緊接著,在眾目睽睽之下,青年忽然反手從背后掏出來一個什么東西來。
這三名玩家的里人格是囚牢里囚徒們的衍生物, 如果他們死在表世界, 12點后,里世界就會平白多出一群四處亂竄的囚徒。他笑了笑,語氣平靜溫和地陳述道:“2號死后我沒有拿到積分。”隨著她一起愣住的,似乎還有她的手。
可是——
靈體提出了最關鍵的問題:“這個叫秦非的主播成功逃過了這一劫,一定是因為他身上有什么和其他玩家不一樣的地方。”秦非要去做什么是他自己的事。
秦非目送著二人走遠,之后便來到自己的書桌前坐下。
凌娜退后幾步,敷衍地向刀疤點了點頭,隨即轉身便走。8號,蘭姆,■■
發問的是之前和秦非搭過話的儒雅中年人,他見兩個姑娘還是一副驚魂未定的模樣,主動出言介紹自己:目前為止玩家們只掌握了這個副本最基礎的信息,連具體的背景都沒有完全摸清,還是保守一些更為穩妥。
秦非卻像是完全沒有覺察到碗里的異狀,神色淡然地舀了一瓢食物塞進嘴里。他給秦非的盒子里放的是幾張紙和一本冊子,封面是花里胡哨的風景攝影照片,看上去很像現實世界中旅行社或長途大巴車上會出現的那種本地旅游指南。前方又是一個新的交叉路口,秦非來不及思索,隨意選定其中一條。
黛拉修女的目光在玩家們當中來回巡視,那眼神中飽含著毫不掩飾的瘋狂與渴望。可迷霧漸漸褪去,真相豁然于眼前。那是一雙多么漂亮的手啊!
王明明的媽媽:“明天我再去買一塊新的鏡子安上。”鏡面被打磨得增光瓦亮,鑲嵌在一幅做工異常精美的金屬鏡框中,鏡框的邊緣雕刻著繁復的花紋。蕭霄又有了那種死到臨頭時全身血管發僵的緊迫感。
6號想破頭也想不明白,事情到底是如何進展到這一步的。
這樣回去肯定會被針對吧……
守陰村,又是什么地方?他們似乎正在試圖穿透薄薄的木板,入侵到這小小一方安全的空間內來。這兩人里雖然要靠三途來拿主意,但她本質上卻只是個給鬼火鋪路的而已。
果然,一旁進門處的墻上貼著一張【狼人社區活動中心使用須知】謊話撒得并不高明,程松顯然不太相信,他狐疑的視線落在秦非臉上。村長:“……”
……或許可以省略掉“好像”。
那頭,秦非已經和林業凌娜肩并著肩,在眾人的目送下走遠了。
少年膚色蒼白, 淺灰色的眸中閃爍著毫不掩飾的驚懼,柔軟的睫毛輕輕震顫著,在臉頰上投落一排密密的陰影。再往前走了不多遠,濃霧遮蔽的道路盡頭忽然出現了一道人影。只有蕭霄,他是知道秦非是去消滅污染源了,心中隱約有了猜想。
這種吸引若是不帶惡意,說出去都沒有人會相信。刻意拉長的聲調中,刀疤毫不掩飾自己的不懷好意。長長的針頭泛著刺眼寒光,扎進2號脖子里的時候,他發出了像殺豬一樣的尖叫。
此刻場面十分詭異。他們有他們自己的通關計劃。“尊敬的神父,我要向您懺悔,犯了偷竊的罪。”
房間內,除了秦非依舊安然立于原地,其他玩家或多或少都已亂了陣腳。或許因為這是整本書的核心主題,一直言簡意賅的書冊還為這個術法配上了一個背景小故事。
刀疤神情不善地望向秦非:“你剛剛,為什么要弄斷電話線?”聽到這里, 三途和鬼火都不動聲色地給了秦非一個好奇的眼神。廂房外,義莊院落內。
作者感言
一張陌生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