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永：“……”那么，多出來的那個人，究竟是誰？

之前他就曾給新人玩家們科普過，在直播中，并非所有規則都是一定正確的。14號慌里慌張地沖進房間以后，房中沒過多久就傳出各種翻找挪移物體的聲音。

……這都能睡著？它將直播間隨手切換到其它幾個主播的視角，隨意瞟了兩眼，又切回來。

爭執半晌，無果，孫守義詢問道：“小秦，你覺得呢？：

不遠處，鬼嬰咯咯咯笑著爬上了鬼女的膝蓋，姿態親昵地伸出兩條手臂。王媽媽不太理解：“為什么？”

蕭霄豎起耳朵，眼巴巴地看著秦非。幼兒園大廳的墻壁角落貼了一張防火防震用的平面圖，上面標明了幼兒園的各個分區與路道。

說著他意味深長地瞥了一眼布簾背后。

像是有人帶著怒意往這邊沖來似的。

但這無疑惹惱了秦非的粉絲們。蕭霄心有余悸的望著他們的背影：“實在太可怕了！還好我跑得快。”

他說這話的時候鬼嬰就在他的肩膀上坐著，叭噠著一張嘴吐口水泡泡玩。秦非順從地跟著安安老師，兩人走向沙坑邊。

玩家們之間相互算計，將囚徒們當做屠殺隊友的工具，表里世界飛快翻轉，積分排名每時每刻都在發生變化。其他主播見鬼：尖叫、哭泣、四處逃竄。雙馬尾朝崔冉的背影揚了揚下巴。

“呼~”雖然和蕭霄認識滿打滿算也才一天時間，但秦非已經精準地摸清了他的性格，一張嘴根本沒有辦法連續消停兩分鐘。“這里是哪里？你們又是什么人！”

空氣陡然安靜。

沖天的怨氣讓鬼女直接化作了厲鬼。背后的樓門不知何時已然閉合，整座建筑內響徹著徐陽舒的慘叫。

他大約是看到了早點鋪的材料里藏匿著人體碎塊，所以才會如此堅定地認為，老板是鬼。

這便是徐家離開村子的原因。D級廳門口的過道上，一個靈體攔住另一個靈體詢問道。這個女NPC的怒氣值怎么看都已經滿格了。

秦非半歪著頭，靜靜看了他半晌，而后抬手，輕輕叩響了門。明明他也沒說什么了不得的話，只是將先前發生的事做了一個闡述，可鬼火和三途卻聽得心驚肉跳。

“看他們現在的樣子，受污染程度已經很深了。”蕭霄嘆了口氣，眼神中有一種無力回天的悲憫，“這種程度的污染會讓玩家的San值持續自發性下降，假如他們在San值完全清零之前都沒能成功離開副本，就會永遠的留在副本中。”談永渾身顫抖如篩糠，全然沒注意到，距離他不遠處的玩家們看向他的目光中已然透露出難以言喻的恐懼。那被刻意掩藏起來的鋒芒緩緩傾泄，青年的唇抿成一條線，下頜緊繃，眸中是將一切計算到極致后的篤定與鎮靜。

秦非卻不以為意： “這個副本哪里不陰森森的？”事到如今，就連程松也不得不承認，秦非他們探索出的毫無疑問才是正確的通關之路。安安老師一臉得意地望著秦非。

“去啊！！！！”

蕭霄：他覺得秦大佬在罵他，但他沒有證據。明明他也沒說什么了不得的話，只是將先前發生的事做了一個闡述，可鬼火和三途卻聽得心驚肉跳。

從黃袍鬼出現到他消失，剛好過去了一刻鐘。幾下動作后，磚縫中有細碎的砂石滾落下來，那磚頭竟然真的被他撬動了。臉色慘白，即使在昏迷中依舊眉頭緊鎖，額角不斷有冷汗滲出來。

他們的頭上頂著黃色遮陽帽，帽子上用難看的字體繡著一行標語：這個靈體說得很有道理，引來不少人側耳聆聽。用的是什么方法秦非并不清楚，這里畢竟是副本，或許有人身上藏著一些其他玩家都不知道的秘密。

若是這迷宮做成回字結構，恐怕絕大多數闖入其中的普通玩家都會在里面迷失方向。“……秦哥先是把我從僵尸堆里救了出來……把女鬼忽悠瘸了……和Boss大戰三百回合……套出了副本內幕……”這便是副本內精神污染的強大之處，它能修改玩家的思緒、控制玩家的精神。

蕭霄也不生氣，被人拒絕后便笑瞇瞇地尋找下一個目標。

雖然這幾個應該只是支線地圖里不太重要的NPC。緊接著，如山洪爆發般的議論聲喧天而起。

壞處是他即使什么都不做，依舊難以避免地變得越來越傻。秦非在心中默默給他們點了個贊。良久, 秦非和蕭霄都說不出話來。

她那時似乎是說要去處理什么事，看樣子，現在還沒回來。

“他們不會去的。”有切到程松視角的靈體插嘴道，“那個姓程的玩家是大工會的獵頭，身上有道具，可以測算出副本各個方位的優質線索數量。”

一只冰涼的手搭上談永的肩膀。那些人要怎么通過一個虛無飄渺的名字找到他，林業又是怎么確定，這個小秦就是秦非呢？孫守義再次點亮蠟燭，用微弱的火光照向那本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