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后秦非聽見“咔噠”一聲機械落鎖的聲音,一扇隱蔽的小門就這樣出現在兩人面前。她垃圾站的門打開了,該不會也是那個穿蝴蝶衣裳的賊偷的吧??
但,之前找人實在浪費掉了不少時間。好簡單粗暴的游戲,比剪刀石頭布還要沒水準。其實正常來說也不算爛,薛驚奇對副本的許多分析都很到位,收攏人心的技能也一如既往地熟練。
幾人像貓逗老鼠一樣逗著那些鬼怪玩了半天,百無聊賴地打發著時間,好不容易耗到了12點。烏蒙近距離感受到了沖擊,面色微沉:“散開一點,這東西不好對付。”可面前這位指引NPC接下來說出的話,卻讓薛驚奇大驚失色。
將玩家逼到角落孤身對敵,然后再用蛛絲糾纏住,讓玩家無法反抗。秦非跨步走到沙發邊,坐下,開始搭積木。
秦非豎起一根手指放在唇邊,那兩人眨了眨眼,示意他們明白了。他們現在已經配合得十分默契了,前面抱著手臂蹲著的兩人二話不說便追著垃圾車往前去。
“老婆,砸吖砸吖!!!”祂在說:“我就在這里,記得來找我。”
是被怪物包圍還無處可躲。雇傭兵接任務或是放棄任務,都可以自由選擇。青年姿態放松地坐在桌子一側,頭頂的燈光灑落下來,將他半邊臉龐映得明明滅滅。
“他只是個E級玩家,想著混水摸魚來的。”“好啊。”他應道。破壞祭壇倒是很容易,但不能就在這里,否則引來新的鬼怪,他們又要四處逃竄。
“什么什么?老婆讓我們看什么?”雖然這么遠的距離后面那人應該聽不見他們的話,但也不保證人家會不會有別的方法。眼前這個污染源身上肯定發生了某些事。
假如不是丁立意外撿到了那只蛾子,玩家們肯定不會在這樣一棵樹上多加留意。薛驚奇驀地松了口氣。眼前的瓦倫老頭顯然是那種老奸巨猾,會為利益所動的類型,不知蝴蝶的傀儡和他達成了什么交易,才能讓他為他們所用。
……
一滴血也沒有滴落到地面上。……
平整的路面上有著怪異的起伏,在十數雙眼睛的注視下,秦非一腳踹在雪上。呂心抬起頭。但林業心里其實對此并不抱太大的期望。
黎明小隊在副本中的發揮一向穩定,是賭徒們的固定投資目標。而每一次秦非卻又總能死里逃生。最先抵達的那玩家半個身貼在門上,細細聽了聽門外的動靜。
重新換上一身校服的秦非走到薛驚奇面前時,薛驚奇已經調整好了表情,中年人對著NPC露出和善的笑:“早上好。”玩家愕然:“……王明明?”
聞人黎明搖了搖頭:“讓他們試試吧。”沒想到秦非搖頭否認:“不,不是。”
不時有魚從水面上躍起,高高騰飛至半空,竟像是想沖到甲板上來似的。
在漆黑一片的床底,秦非敏銳的感官取代了視覺,他感覺到,有東西正在窺視著他。
蝴蝶全程置身事外,維系住了高級玩家的高冷人設;秦非給自己套了個馬甲玩騷操作;只有薛驚奇,被騙得上竄下跳,還不得不對著比自己低兩個等級的玩家低聲下氣。嚴寒給身體機能造成的損傷是持續性、全方位的,某種程度上來說和被火燒差不多,不是那種能夠靠生命補充劑治愈的傷。
唯一的區別,大概就是蓋子和壇身并沒有扣得嚴絲合縫。
那兩個被秦非記掛的傀儡,此時正單膝跪在蝴蝶大人繡滿彩色蝶翼的黑袍之下。
被當做餌料的“動物”。這兩個NPC頭上頂著細長的淺灰色兔子耳朵,隨著她們走動的身形,兔耳前后輕輕搖動著。而秦非正站在這兩座雕塑前,面帶遲疑地盯著它們。
他只是從頭到尾都被小秦拿捏了而已。后邊一行人聽見快到目的地了,瞬間像是被打了雞血一樣加快速度。這樣哪能找到什么線索?
應或頭暈腦脹,完全沒有發現,在自己不斷的作用之下,那面墻似乎開始有點晃動了。
這就意味著他們不僅沒法出去幫秦非的忙,還只能待在通風井里,等秦非回過頭來營救。沒人有閑心發彈幕。
是祂嗎?
萬一不存在——如果能在那兩個垃圾站中找到新的祭壇,玩家們只需要在將祭壇打碎后,以最快的速度沖進安全區,就可以完全規避掉危險了。
等到爬進房間里以后,三人卻齊齊愣住了。啊不是,怎么回事?
高階玩家在確保自己進入安全位置后,或許會放松下來,開始重點審查副本內的其他細節,深挖故事背景。監控正在一點點朝著這個方向旋轉。
“可能他們覺得誰都能一年升到S級吧。”
作者感言
決定要來守陰村以后,徐陽舒便連夜上網搜尋路線,可奇怪的是,無論他怎么找都一無所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