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此以外,刀疤和兩名新人女玩家也站了出來。又來一個??幾人直到這時才發(fā)現(xiàn),不遠處的棺材后面,竟然還有兩個臉色青白的玩家躺在那里。
那是一張純黑的木板床,上面隨意鋪著一些稻草和麻布,右邊僵尸將頭插回脖子上,寬大的衣擺一舞,將床板上的雜物盡數(shù)掃落。
和秦非隨身空間里的那根小鋼管比起來,這根鐵棍的體格簡直就是它的祖爺爺。蒼老沙啞的聲音變得越來越危險,那只手上的指甲肉眼可見地一點點變長,慢慢卷曲起來,抓扣在一旁的木壁上,發(fā)出刺耳的刮擦聲。玩家們在這里所受到的待遇,和那些囚牢中的囚徒們,本質(zhì)上并沒有任何區(qū)別。
雖然他從小吃得就不多,但哪怕僅僅是一粒米,就算掉到地上,也比喂給這個毫無用處的小崽子要讓人舒心暢快得多。“怎么,有什么意見嗎?”導(dǎo)游陰惻惻地開口。
秦非向來是個執(zhí)行力很強的人,他從口袋里摸出小刀,徑直上前。那種粗糙的手感簡直就像是教堂門口那片鋪完后,沒有晾干便被無數(shù)人踩踏的水泥地。從他們順利離開服務(wù)大廳的那刻起,他就明白,蝴蝶早晚都要再來找他。
至于那天賦技能——談永哪里知道天賦技能是什么,他只以為那匕首是刀疤自己帶上車的罷了。那他豈不是就要兌現(xiàn)自己的諾言,把天賦技能告訴他了?系統(tǒng)依舊是那股冷冰冰的、無機質(zhì)般的聲線,可秦非卻偏生從里面聽出了幾分咬牙切齒的意味來:
秦非的心跳開始加速,垂落在身側(cè)的指尖傳來輕微熱意,呼吸急促, 血脈翻涌。
可秦非卻一直沒有意識到,就像是記憶中完全沒有這個人存在似的。不知過了多久,一道暖黃的光線忽然出現(xiàn)在秦非的視野盡頭。幾十年間,村里每年都會在除夕那天以抽簽的方式選定今年的犧牲品。
村道兩旁,家家戶戶門窗緊閉,沿途濃霧彌漫,灰白色的霧氣看上去總有種令人不安的感覺,仿佛多吸幾口就會中毒似的。幾聲尖叫相繼從身旁發(fā)出,足以表明秦非并非獨自一人享受到了女鬼的款待。很快,剩下50%的任務(wù)要求也被神父說了出來:
并且系統(tǒng)也沒有告訴他他排在第幾名。撒旦:???
否則一旦其中出了什么岔子,就會完全失去退路。身旁監(jiān)獄的編號已經(jīng)從0號一路順延到了7號。
“哼。”刀疤低聲冷哼。充滿驚懼的嘶喊聲劃破夜空,令義莊院中幾人悚然一驚。
距離比較遠,秦非聽不太分明,但從越來越大的音量中能夠判斷出,應(yīng)該是有人正在向這邊跑。而他們進入的這座教堂,正是圣嬰院。
他還想再問點什么,可還沒等他張口,跟在幾人后面的林業(yè)忽然擠上前來。
秦非一手扶著墻壁, 另一只手靜靜垂落在身側(cè),閑庭信步地朝著前方走去。
他忙不迭地點頭:“嗯嗯嗯,對,我看到了,是8號先動手的!”黑色的瞳孔中不帶絲毫陰霾。守陰村,又是什么地方?
秦非倒是很能理解現(xiàn)在的蕭霄。
他從懷中掏出那張祠堂地圖,平攤在幾人中間。“一定是因為我們越過門口的隊伍,直接走到了油鍋旁邊,這才觸犯了規(guī)則,被誤判成了想要插隊!”
只有他們四個站著,其他玩家都橫七豎八地躺在走廊地板上。“真是很抱歉,對于他的死,我也很遺憾。可是我能有什么辦法呢?人生嘛,總是這么無常,明天和意外不知道哪一個先來。”
它從墻壁的磚石縫隙中生長出來,在墻角處延展成一片。
有人失控般用力錘起車廂墻壁,一個脾氣暴躁的乘客大聲嘶吼著:“下車!我們要下車!這是什么破直播,我拒絕參加,你們這樣是違法的你們知道不知道!”直到有一天,他在路邊看到了自己死對頭家落了單的、正在愉快散步的狗。
秦非會離開原本的崗位轉(zhuǎn)而跑去和居委會大姨搶工作,最大的原因就是這個。
“不能殺人,拿不到人頭分,那該怎么辦呢?”
據(jù)他所言,在那個陽光明媚的下午,他空蕩蕩的大馬路上騎車,前方不知為何卻突然憑空冒出一個七竅流血的鬼臉,把他嚇得夠嗆,一頭栽進了旁邊的花壇里。談永一窒,不太情愿地抬頭望向義莊大門。
門旁,左邊僵尸依舊被困在糯米圈中動彈不得,而右邊僵尸見玩家們回來,木木呆呆地站起身,上前幾步,又一次將自己的頭遞向秦非——鬼嬰則是在看見鬼女的那一刻就徹底顯出了身型。
他就要死了!凌娜速度極快地閉上了嘴。在這里,無論是感官、思維還是身體,一切的一切,都有可能欺騙他自己。
紙面上,白紙黑字地記錄著長長一列材料:
他十分好脾氣地解釋道:“我可能是紅方,也可能是白方,這一點,我暫時不打算和大家分享。但是對我來說,在座的每一個人都是我的隊友。”
他向后半步,大半個身子都靠在了棺材壁上:“老子不去了!”撒旦的身周縈繞起一層黑色煙霧,像是龍卷風(fēng)一樣在空氣中形成了一個漩渦。不僅什么也沒看到,還被黑不溜秋的環(huán)境嚇了個半死。
都像是帶著惑人的鉤子。觀眾:“……”鬼女的聲音空靈,帶著一種幽幽的回響,聽得人毛骨悚然。
作者感言
但排在他前面的聞人黎明沒有來喊他,而是和烏蒙一起,直接守完了最后半小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