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他們真的能找到那本書嗎?”高階玩家和低階玩家之間的差距,在那一刻無比清晰而殘忍的展露在他的眼前。
眼球們想向左,秦非便向右;
這狗屎副本也太欺負人了,連灰都只往他一個人頭上落!!但面前這個12號,不僅剛才沒什么反應(yīng),聽他說完以后依舊沒什么反應(yīng),整個人看起來半點都不意動。……
秦非全程沒在大廳里露過面,那正被十數(shù)雙眼睛盯著的大門和柜臺,他也完全沒有靠近。除去蝴蝶和他的傀儡一共4人、玩家里那個明顯不太喜歡他的挑刺男1人,還缺了的那個,應(yīng)該就是平頭新人了。那附近真的一個小孩也沒有。
照這么說,他們面前這還只是個小嘍啰咯?無論在單體戰(zhàn)斗能力還是綜合實力方面,幾乎都可以碾壓他們。
談永終于聽懂了。不得不說,直播間的觀眾確實是足夠變態(tài),還好秦非身處F級體驗世界看不見彈幕,否則他只會覺得,自己對觀眾的變態(tài)程度還是沒有清晰的認知。因為全是鬼,所以可以隱身,可以瞬移,可以在玩家們的眼皮底下從空地上離開。
不過。
只要他們的行動速度夠快,必然可以在他們發(fā)現(xiàn)那棟小樓之前離開這里。血腥氣彌散在空氣里,長鞭將繩索甩到地上,溫?zé)岬囊后w迸濺到鬼火的臉上。
屠殺持續(xù)了整整一夜。老板娘低頭咳嗽了一聲:“但是吧,明天上班的時候,你得拿抹布擦桌子。”
慢慢的。他當然知道眼前這群人去徐陽舒的老家,是為了尋找那本記錄著趕尸之術(shù)的書。走廊兩側(cè)沒有房間,只在道路盡頭有著一扇十分破舊的木門,門上隱隱刻著一道花紋。
一般來說,祠堂作為祭祀先祖的地方,肯定是與某個家族共生的。
那他豈不是就要兌現(xiàn)自己的諾言,把天賦技能告訴他了?而且每次的劇情還都是一樣的,看到最后,觀眾只要一見到那床藍白相間的被褥,就已經(jīng)知道后續(xù)會發(fā)生什么。木質(zhì)窗扇磕碰在墻沿上,發(fā)出輕輕的響聲。
……事實上, 他甚至覺得有點舒服。
房間的貓眼是單向的,這一點秦非下午時就已經(jīng)確認過。老神父真的很怕,等一會兒走到他的寢室門口時,這個年輕人會一把揪住他的衣領(lǐng)將他扔出窗外,并宣布這間房間從此歸屬于自己所有。仔細聽來,反倒更像是……
秦非異常的舉動肯定與他的天賦技能有關(guān),討好npc能夠給他帶來某種好處,或許他的天賦是魅惑系的,又或者他是精神類盜賊,能夠從npc身上竊取到某種信息。
刺耳的噪音讓秦非和修女同時皺緊了眉頭。他們又不是特意為了救他倆的命才主動共享信息。秦非與蕭霄一前一后踏著向下的臺階,穿行在黑暗中。
哨子?
他不是已經(jīng)殺過人了嗎。
她之所以會出言支持,想來也只有一個原因:
“是要出發(fā)去參加村祭活動了嗎?”
“切!”
醫(yī)生的眉頭緊緊皺著:“你找蘭姆有什么事?”
秦非靜靜看了華奇?zhèn)ニ诘姆较蛞谎郏S意找了個角落的棺材鉆了進去,抬手拉上沉重的棺蓋。
和祠堂里其他那些房間的門不同,這扇門看上去更大、也更新,能夠看出被重新粉刷過的痕跡來,門扇上雕刻著精致的萬字形鏤空雕花。“看了那么多場直播,我還是第一次知道,地下室的常用入口原來在告解廳里的神父位置上。”
她實在有些舍不得,她實在是太孤獨了。而就在蘭姆快要碰到神父的手時,秦非卻忽然拉住了他的衣袖。鬼火雖然沒有受傷,境況卻并不比三途好到哪里去,渾身無力的他幾乎是四腳并用地爬到了三途身邊。
“救命!救命!誰來救救我!”華奇?zhèn)ビ檬种沃撞膬蓚?cè),他想要起身,想要逃跑,可恐懼使他全身提不起絲毫力氣,只能在棺材中無助地蹬動著雙腿。秦非:?
但這座祠堂的祭臺上,幾個靈牌上鐫刻的卻都是完全不同姓的名字。后腦勺和后背都傳來痛楚,撒旦愕然地坐在一地羽毛當中,他低垂著頭,身體輕輕發(fā)顫。她尖銳的牙齒再度顯現(xiàn)在空氣中,這令鬼火不由得提心吊膽,生怕秦非下一秒就被撕成碎塊。
……
雖然這只是一個F級副本世界,但新劇情這一點還是吸引來了不少中高階觀眾。他鬼使神差般彎下腰,伸手去撿。一個玩家只要上了賭桌,就肯定會有壓他生和壓他死的對立兩派。
新人是最容易在第一個副本中心態(tài)崩塌的。
作者感言
秦非嘴角一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