觀眾們:“……”“你……”手一頓,五根手指愉快地舞動了一下,隨即秦非便看見虛空中的那行字變了內容。
可假如他現在奮起反抗,說不定一分鐘以后就要直接變成4個積分了。他們究竟看見了什么,能夠令他們有如此大的反應?秦非在腦海中對比了一下他的小水果刀,和對方手中那柄近半人高的巨大斧頭。
蕭霄于是也跟著坐了下來:“秦大佬,你剛才在教堂里和修女說的那些話,究竟是什么意思?”
不得不說,秦非黛拉修女面前為自己立的人設實在好得出奇。
蕭霄還在懵,摸著后腦勺道:“他們……都被打了鎮定。”
但他萬萬沒想到,這個副本里的人這么變態,出起陰招來一個賽一個的狠。同樣的,那本能夠給玩家帶來新生的書,也被鬼女掌控著。房間正中整整齊齊擺放著六臺棺材,棺蓋沒有合攏,棺材里空空如也。
走廊上的氣氛說不出的和諧,全然沒有出現6號原以為的那種劍拔弩張、危機四伏的場面。新人榜和旁邊的另外兩個榜單不同,非常長,一共有一百名,榜單上的名字也很小。
難道他們也要……嗎?【任務提示:想找到亂葬崗中的老柳樹嗎?先通過這片土地上主人的考驗吧!看啊, 尸鬼們從地底深處爬出來找你們了!】他一靠近三途就開始大肆散發魅力,“請問,你們在這房間里翻找什么呢?”
他唯獨可以確定,在撒旦最后進入鏡子前,望向自己的那一眼中,切切實實地寫著恐懼。
還來不及說一聲多謝,潮水般的黑暗悄無聲息地降臨,將所及之處的一切淹沒。林業不敢細品,將嘴里的食物囫圇吞下,抬起頭對老板娘扯開一個不太自然的笑:“好吃極了。”兩人有點恍惚地看著秦非,總覺得這個家伙,明明就那么好端端地站在他們面前,卻怎么看怎么不像是個活人了。
“啊、啊……”秦非懷疑,這個人多少有點表演型人格。他用了最笨的辦法,但他以為這是唯一的辦法。
聽見走廊上的動靜他立即站起身來向望,見是修女帶著秦非回來了,當即露出了喜不自勝的表情。
他上前想去問小桑,小桑卻不理他,只是看著他,離開嘴無聲地笑,笑容陰森又滲人,把宋天嚇了個半死。這離譜的副本,簡直就是想讓他死!
玩家們被搬運上了祭臺,棺材豎著放在臺子中央,玩家們就那樣站在棺材里,與臺下的村民們相視而立。
這人也太狂躁了!在幾聲鑰匙碰撞聲后,緊閉的鐵門被人猛然一腳踹開。秦非正猶豫著是否要追上去看個究竟,一陣比之前強烈數十倍的嘈雜人聲卻忽然洶涌著席卷而來。
“該死的尸鬼,再走得快一點呀!”第一回表里世界反轉的時候,鬼嬰被副本強行滯留在了表世界,因此這次秦非便格外留意了一下,在教堂的地板開始震顫時死死揪住了鬼嬰的衣領。手迅速抽離,見秦非不咳了,手懸停在半空中愣了幾秒,然后慢慢放了下來,落在秦非的背上。
除此以外,關于24號圣嬰和蘭姆之間的關系,秦非也還沒有理清。秦非擠過人群蹲在紙條旁邊,瞇起眼睛觀察半晌,勉強認出那個“圣”字后面輪廓模糊的應該是“嬰”字。
實在是有點……辣眼睛。總而言之,等秦非口若懸河地說完所有的一切之后,黛拉修女看向他的眼神中已經徹底只剩下崇拜了。
而且刻不容緩。效果不錯。
片刻后,她仿佛突然意識到了什么,臉色一變:“善堂那兩個人去哪兒了?”
孫守義:“……”
秦非心下稍定。光線昏暗的過道中, 空氣開始迅速升溫。
秦非盯著桌上油汪汪的燒鵝吸了吸鼻子。
明明她在外面的時候臉色都能臭得夾死蒼蠅,怎么來到屋里突然就變了個樣呢?青年還維系著剛才摔倒時的姿勢,四仰八叉地躺坐在地上,脊背因緊張而微微繃直,尾椎骨隱隱作痛,他撐著地面站起身來。
看來,他們沒有找錯。甚至連那種劫后余生的輕松感也完全沒有在他身上體現出來。搖——晃——搖——晃——
然后從一角開始逐漸消失,仿佛有一把看不見的熊熊烈火,正吞噬著他的身體。秦非推開門,在正對門的餐椅上看到了半截人類的指骨。鬼火狐疑地望向箱壁。
孫守義不由得眉毛一挑:“你怎么一點都不震驚?”他不太清明的靈臺終于閃過一絲模模糊糊的懷疑:秦……老先生。
眾人低垂著眉眼,小心翼翼地進屋,偷偷打量著屋中的擺設。可事實就呈現在他眼前,有一個玩家,在所有人都不知情的情況下,已經被窗外的怪物拆吃入腹。談永心中千回百轉,抬腳就要往回走。
14號女人的尸體的確消失了。里世界的環境著實惡劣,迷宮般的走廊中遍布著障礙物。
他的腹部被用利器劃出了一道巨大的傷口,幾乎將他的身體直直剖成了兩半,內臟與碎肉飛得遍地都是,鮮血將附近幾米之內的地板都浸染成了一片猩紅。
作者感言
徐陽舒快要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