僅僅這么短的時間過去,這扇門的異狀已然肉眼可見地又變多了一點。在撿到手指以前,秦非眼中的徐陽舒與其他玩家并無任何區(qū)別。話音落,秦非微笑著開口:“不,你不能。”
秦非齒關(guān)緊咬,努力維系著呼吸的頻率。既然蕭霄這樣說了,又說聲音是從走廊盡頭傳來的。
要么,穿過教堂和一樓的回廊,回到里世界的休息區(qū)。而現(xiàn)在,他的對面又坐了一個新的蘭姆。
大多數(shù)人都自行發(fā)現(xiàn)了吊墜后的數(shù)字,只有一兩個看上去懵懵的,在旁人告訴他們后,才露出和蕭霄一樣恍然大悟的神情。其實這個副本里最大的不安定因素,是他眼前這個家伙才對吧???與此同時,直播間觀眾們也正在為這突如其來的一幕瞬間沸騰。
回家又恰好看見王明明的媽媽準(zhǔn)備來幼兒園除雜草,于是他“自告奮勇”地領(lǐng)了這份工作,在贏得媽媽交口夸贊的同時,也名正言順地得到了進(jìn)幼兒園的機(jī)會。不知為何,秦非忽然感覺到一陣極劇濃烈的不安,這不安毫無來由,他迅速轉(zhuǎn)身,低聲呵道:
與祂有關(guān)的一切。
他的身體狀況在最近兩年已經(jīng)很不好了,以至于不得不離開原本的工作崗位。眼看便是絕境。秦非將這一切收入眼中。
但也僅僅就是一點點罷了。可是要怎么懺悔?
如果一定要為這靈魂下一個具象的定義——不等秦非繼續(xù)問話,鬼女自顧自開口道:“你看到他頭上的符咒了吧?那是用至親之人鮮血寫下的符咒,自然,也要至親之人的鮮血才能解開。”鬼女看向秦非的眼神非常陌生,看著像是第一次見。
秦非對著中年人點點頭,語氣溫和地開口道:“你們好,我叫王明明。”在極近的距離下,秦非可以看到蘭姆垂落在身側(cè)的手指不斷蜷曲又放開,他的嘴唇發(fā)顫,一副十分恐慌的模樣。蕭霄被這突如其來的一著嚇了一大跳:“嚯!!”
“讓給你以后你要做什么?”神父問。秦非那沒有半分前奏的假動作,顯然成功地算計到了鏡子里的東西。剛才崔冉噼里啪啦說了一大堆,他好像一個字都沒聽進(jìn)去似的。
秦非盯著兩人。他說話時看向面前兩人的頭頂。那些囚徒們追著玩家在游廊中四處亂竄, 可十余分鐘過去, 卻愣是沒有一個跑到6號跟前來。
秦非抬手指向墻面:“就是那塊布,你掀開過嗎?”
他們似乎正在試圖穿透薄薄的木板,入侵到這小小一方安全的空間內(nèi)來。竹籃里裝的東西也很普通,雞蛋火腿三明治和牛奶,用簡陋的油紙包裹著,整整齊齊擺放在籃子中。所有的東西上都有著標(biāo)號, 不容混淆。
他仰起頭,目光熱烈的望向虛空中的熒幕。王明明的爸爸媽媽看著他時,并沒有認(rèn)出他不是王明明。腳好重啊,像是被人綁了十個沙袋一樣。
4號還在那里支支吾吾地解釋,可是已經(jīng)沒有人想聽了。秦非抿唇,輕輕叩響了王明明家的門。
“讓我來猜一猜,你究竟想做什么。”秦非:!他的一張臉皺得比烙壞了的煎餅還要難看:“那個司機(jī)的模樣……真的太可怕了。”
秦非卻難得地感受到了一絲困窘。半掩著的玻璃窗外,若隱若現(xiàn)的人聲遠(yuǎn)遠(yuǎn)傳來,嘈雜而連結(jié)成片。宋天抽了一下手,沒抽開,耳根泛起一抹粉紅色。
事實證明,觀眾們屬實是想多了。導(dǎo)游的嗓音逐漸變得尖銳狠戾,玩家們的表情一點點扭曲起來,鼓膜像是被一記大錘重重掄過,泛起陣陣悶痛。這一點從直播剛剛開始時,秦非在教堂中問出那句“圣子一定會存在嗎”的時候,似乎就已經(jīng)有了表現(xiàn)。
他的聲音和蕭霄一模一樣,就連說話時微小的停頓和換氣的習(xí)慣,都與蕭霄本尊別無二致。
而這一次,他沒有這份好運了。這種敵對, 與暗火和蝴蝶公會之間的那種暗仇不同。
蕭霄斬釘截鐵地點頭:“要的要的!”“誒。”
第27章 夜游守陰村25
她的雙手虛虛攏在胸前,就像是抱著東西,可定睛看去,懷中卻分明什么也沒有。“但每逢深夜,我的心中總有一個聲音不斷引誘著我,去偷竊某樣?xùn)|西。”
看樣子秦非像是在做無用功,刀疤不懷好意地冷笑起來。這個程松,現(xiàn)在看來肯定就是善堂的獵頭了。
祂究竟是如何注視著他?
秦非之所以如此謹(jǐn)慎,也是為了保險。秦非已經(jīng)可以確定,推開門后會發(fā)生的事,絕對不會是他想看到的。“焯!羸弱主播怒扇僵尸為哪般?”
雖然不知道鬼嬰被什么吸引去了幼兒園里,但能讓它冒著大太陽從領(lǐng)域中出來,怎么想都不會是隨隨便便的小玩意。道士將幾張符塞進(jìn)秦非和林業(yè)手里,自己飛身沖向了左側(cè)的僵尸:“貼在僵尸的額頭上!”
“扯吧??我看了這么多年直播,還是第一次見到信號不良的!”
秦非雙手交疊,鄭重其事地開口:“有一件事,我必須要告訴你。”像是在質(zhì)疑這條新電話線是不是秦非自己變出來,用來糊弄大家的。
作者感言
砸碎這面鏡子,這多么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