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剛才那片虛無不同,眼前的空間像是一個四四方方的盒子,沒有門,也沒有窗。眼見他就要將自己的天賦技能和盤托出,三途十分及時地伸手,狠狠扭了一把他的肉。
他毫不掩飾自己的言下之意,這引得林業和凌娜同時嗤笑了一聲。皮膚在粗糲的鐵鎖下摩擦,眨眼便血肉模糊。
假若此時沒有一個如秦非這般神智清醒、且強大到足以堪破異端的人存在,這片迷霧便會永遠籠罩在眾人頭頂。這是秦非對鬼女性格做出的判斷。那些剛才在外頭的玩家就連身上也粘滿了紅色油彩,看上去駭人極了,此時他們正一個個呆若木雞地站在義莊門口,一副手腳都不知該往何處擺放的無措模樣。
既然任務都是一樣的,那白方的人不管怎么遮掩,最后肯定都會被紅方的人發現端倪。“啊——?。?!”
“現在是什么情況?”而且這種倒頭就睡的作風,讓他想起了某個人……他偷偷瞄了一眼秦非。
但……既然秦大佬這樣信誓旦旦,那,他的精神應該還是正常的吧?因此看到秦非他們能回來,他還挺高興的。
見尸體們并沒有表現出要和玩家作對的意思,幾人緊張了一會兒,逐漸將緊繃的肌肉放松下來。多么無趣的走向!
而秦非則在聽見“階梯”二字時,眼睛倏地亮起。
程松的眼中閃過一絲猶豫。
伴隨著一聲輕響,門把輕輕向下壓了壓。看見2號玩家身上的血漬,修女當即臉色大變。緊接著,有人抬手敲了敲門。
利爪劃破衣物,就像尖刀刺進豆腐那樣輕易,肩膀下的皮肉傳來陣陣尖銳的刺痛。鬼火默默退后,臉部肌肉閃過一絲奇異的扭曲。秦非:?
事實上,兩人直到此刻依舊有諸多想不通的地方。一道身影自不遠處直沖過來,有人跑向林業身邊,一只手環過他的肩膀,另一只手緊緊握住他的手腕,猛地用力將他帶離了尸鬼身邊!
他指了指床對面?!扒卮罄?,剛才吃飯的時候,你是怎么想到要向上帝禱告的?”蕭霄好奇地問道。
雖然沒有規則說,他們和npc交流時必須要使用翻譯槍。再向前的話,他的身影一定會暴露在門上那面鏡子里。
什么情況?!蕭霄看向秦非的眼神亮閃閃的,像是看到了什么絕世大寶貝:“三次?五次?”
可秦非剛才跨入門內,底下卻分明是一片虛無,像是一腳踏空便會直直墜落下去似的。
攪了攪,又把充斥著腥臭氣味的粘液涂抹在秦非的臉上。
這是生死攸關的事,秦非必須要做好兩手準備。見秦非始終沒有反應,NPC也回過神來。他望向那個聲音傳來的方向。
亂翻東西怎么就不純潔了?再說了,玩家們因為害怕觸犯規則,翻東西都是輕手輕腳,拿起什么下一秒就立馬放回去,簡直有素質得不行。
未說完的話音消散在空氣中,壯漢整個人如同觸電般彈開,幾乎是落荒而逃著回到了車廂后半截。青年微微頷首:“我來找你是為了告解廳的事。”
——那是他曾在里世界的告解廳里觸碰過的感覺?!芭鸟R屁是為了討好別人,討好npc……莫非他的天賦技能是攻略npc?npc對他的好感度高了,就可以幫他做事。”
蕭霄:“哇哦!……?嗯??”
“話說這個老頭是干什么的啊,我以前怎么見都沒見過?!?在秦非的視角下, 那懸浮在空氣中的熒光色信息條上赫然顯示著:
迫于秦非的實力與程松的壓制,他一直強忍著沒有動手,如今終于找到一個正當理由,那張丑陋的臉龐閃過一抹計謀得逞的陰暗神色。她甚至開始在腦海中給自己安排任務:見其他人在休息區內大肆破壞,幾人看上去十分不解。
【圣嬰院中的修女:好感度5%(修女覺得你是個還算不錯的信徒,她愿意為你祈禱)】又來一個??
秦大佬他,該不會是故意在逗自己玩吧?NPC蕭霄的臉上浮現出濃重的不甘之色。自家的傳承被外人拿到了,他一點愧疚自責的表現都沒有,雖然他看起來滿心滿眼都是遺憾,但秦非已然從他的眼神中讀懂了這份遺憾的具體內容:
過于長時間的運動使他的肺部腫脹充血,每一次呼吸都帶著喉管被人破開般尖銳的疼痛。
三途莫名其妙就把自己說服了。蕭霄直到現在都還沒有完全回過神來。
少年用最后一點點力氣吸著鼻子,他覺得,這一次他大概是抗不過去了。老板娘懶洋洋窩在柜臺后面,半閉著眼打瞌睡。秦非:“祂?”
臉色慘白,即使在昏迷中依舊眉頭緊鎖,額角不斷有冷汗滲出來。
作者感言
由于視角局限,玩家們從通道口能看到的面積很小,難以借此評測出外界環境的全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