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鬼火。那是個短發(fā)青年,穿一身暗灰色的長袍,長袍不新不舊,看著倒有些像道袍的款式,年紀應該同秦非差不多大。其實談用自己也知道自己問了句廢話,他只是不愿面對事實。
這里沒有可以做掩體的墓碑,只有空空蕩蕩、一眼可以望穿盡頭的過道。“當然不是巧合。”npc老人就像是能看穿玩家們心中正在想些什么,一開口便精準戳中了眾人的求知欲,“一切都是為了村祭,為了……”
“?啊???”
“秦大佬,秦哥。”就這樣吧。他直視著蕭霄的眼睛:“既然有了里世界,自然,也就有了里人格。”
“這車要載我們?nèi)ツ膬海俊贝彘L和導游都沒有說話,四只眼睛直勾勾地盯著玩家們。即使秦大佬今天沒帶水果刀,他從廚房里偷一個也可以起到差不多的用處啊!
……
三途皺著眉頭打斷了鬼火的廢話,對秦非道:“D區(qū)那邊的租房手續(xù),我已經(jīng)去找人幫你辦好了,隨時都可以過去住。”有人在14號被割喉之后。
眼下的情形實在糟糕得過了分。
看過這么多場直播,每一個觀眾都是分析規(guī)則的小能手。“血修女,能有多危險?總不至于出現(xiàn)熱武器吧。”眾人的神色不由得凝重起來。
那就是低級共享血瓶,是秦非在守陰村的亂葬崗中險些喪命時,蕭霄雪中送炭過的那個道具。雜草叢生的院子里,竟然齊刷刷擺放著十八口紫黑色的棺材!秦非眸色微沉。
大家以為他要找醫(yī)生,結(jié)果他只是想偷東西??“我現(xiàn)在看見老頭就心里發(fā)慌。”他壓低聲音對秦非道。
這是填充完成后的規(guī)則內(nèi)容。那個攔他的人聞言也有點迷茫,他數(shù)了數(shù),發(fā)現(xiàn)屋里的確只有27張床。
四肢都被鐵鎖和緊緊捆縛,秦非連掙扎的余地都沒有,像是一只被捆在木板上的可憐的羊羔,隨時等待著頭頂屠刀的降臨。靈體說完這些,頓時在直播大廳掀起了軒然大波。
比起正在全力絞殺玩家的567號三人,以及有著強大的公會背景做支持的鬼火和三途兩人來說,優(yōu)勢本不至于高到如此程度。這五積分聽起來很少,卻是阿姨一整天的工費。
“鬼女姐姐掐了我的脖子,手手不會生氣叭~~~”
“距離倒計時還剩最后30秒的時候,我在玩具室找到了那顆球,然后生死時速沖回大廳把球塞進了小桑手里。”
神父十分無語,收回十字架,并在心里默默對信徒說了一句“呸”。“是你們決定來殺我的。”直到一切再無轉(zhuǎn)寰余地,藥效失去作用,真實的副人格展露于人前,玩家也因此被抹去。
形式嚴峻,千鈞一發(fā)!
除此以外,就再沒有旁的有趣的事。既然任務都是一樣的,那白方的人不管怎么遮掩,最后肯定都會被紅方的人發(fā)現(xiàn)端倪。
蕭霄可以確定,起碼在當時,祠堂里不可能藏得下六具尸體。孫守義站在秦非后面,被他撞得一踉蹌,腳步都沒穩(wěn)住便下意識跟著瘋跑起來。
所有村民都已經(jīng)完成了挖眼的儀式,他們將頭緩慢地轉(zhuǎn)過來,百余只黑洞洞的眼眶凝視著禮堂中心的一小撮玩家。安安老師不能拿他怎么辦。如今人群中喧嚷一片,全是在討論這件事的。
那些危險的、恐怖的東西,似乎對他造不成任何威脅,他不怕它們,也不會被它們所干擾。
他的注意力已經(jīng)轉(zhuǎn)到了一旁的書桌上。那過于鮮亮的色澤在灰敗一片的屋內(nèi)格外顯眼,反倒透露出一股別扭的詭異,讓這桌菜看上去有種塑料玩具般不真實的質(zhì)感。徐陽舒這輩子都沒見過那么嚇人的臉,簡直就像鬼片照進了現(xiàn)實。
就像是一只所向披靡的三角形梯隊,所過之處,就連厚重的石墻都被割裂出一道道劃痕。第一種,成為圣子的玩家將成為本場直播的MVP,圣子誕生時,便是所有存活玩家通關的時候。
她慢悠悠地揉著鬼嬰頭頂細軟的發(fā)絲:“有什么要求,你都可以提,有什么問題,也可以問。”“但你也要盡快辦完你的事。”她強調(diào)道。而那個被低階靈體時不時提起的金黃色大佬,竟又一次出現(xiàn)在了公眾視野中。
有路過的居民同她打了聲招呼:“老板娘早啊!”這才是與觀眾息息相關的,牽動著直播是否精彩的至關要素。
有人當場就花錢截了秦非的圖傳給了親友,還有人一眼找準商機,將直播截圖印在了小扇子上,在0039號直播光幕前擺起了小攤。“咔嚓!”
秦非強忍著渾身的痛意,一個鯉魚打挺竄出半米遠,毫不遲疑地轉(zhuǎn)身便跑!
“主播是想干嘛呀。”“你怎么知道的?現(xiàn)在不就只有蝴蝶的人到處在找他嗎?”雖然礙于那些還未明朗的規(guī)則,大家的動作不敢太大,但很顯然,所有人都恨不得將整個休息區(qū)翻得底朝天。
秦非眨眨眼,完全不將這當成一回事。徐陽舒沉默了一下,不太情愿地道:“應該是在二層的閣樓。”鬼火還不知道他的腦內(nèi)吐槽,一不小心戳中了一部分真相。
作者感言
幾十年間,村里每年都會在除夕那天以抽簽的方式選定今年的犧牲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