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鬼嬰從虛空之中突然出現(xiàn),蕭霄的臉色瞬間一白。
短短半分鐘時間,秦非已經(jīng)看到了一個滿臉是血的尖叫小孩鬼和一個拄著拐杖的白頭發(fā)老太太鬼。聽到刺頭這樣說, 他終于后知后覺地回過味來:“啊,應(yīng)該, 應(yīng)該是我吧!”等到他擦掉嘴角本就并不存在的污漬,說出了一句讓桌上眾人都大跌眼鏡的話。
直播大廳中,觀眾的討論熱情空前高漲。走廊里黑洞洞的,像是某種通往異度空間的入口。嗯,就是這樣。
這可不行,孫守義連連搖頭,已經(jīng)開始思索要怎么勸一勸眼前這個姑娘才好——戀愛濾鏡在副本世界中可是絕對要不得的東西!不知道有多少人因為這個吃過虧。那是個名叫談永的青年,一頭雜亂的黃毛使他看上去輕浮又吊兒郎當(dāng),秦非對他有印象,方才在大巴車上,這個談永與刀疤幾乎一拍而合,是追隨著刀疤想要下車的那幾人當(dāng)中之一。這些人……是玩家嗎?
那人就站在門口。
“今天我特意叫大家來,是有一些線索想和大家分享。”我信你個鬼!肯定和你脫不了干系!
秦非再接再厲,說出了他最想說的話:“走了半天我們也累了,能進(jìn)您家里坐坐嗎?”一人一手在棺中僵持。囚室的門在背后關(guān)上的那一刻, 三途的眉頭瞬間皺起。
說話的正是那個之前在教堂里試圖號召大家的西裝中年人。那個向?qū)⑺麤_過來的年輕男人,哦,那是那個神父的同伴!他們曾一起來到過地牢里,0號囚徒絕不會認(rèn)錯。
他們將餐食一份份擺放在玩家們的面前。院子一角,導(dǎo)游正靜靜守在那里。那根血條上如今僅僅缺失了極小的一截,雖然仍在持續(xù)而緩慢地向下掉著,但秦非簡單估計(jì)了一下,要等到徹底掉完,起碼還需要三十分鐘。
他摸了摸后腦勺,露出一個十分不好意思的表情,“那個,秦大佬,你打算幾天以后進(jìn)副本啊?”
“林守英的鬼魂殺人啦!”刑床前,修女將信將疑地看了過來。
一步一步。安安老師面帶自豪地說道。
人群中央,青年正靜靜地坐在那里。更何況——
因?yàn)榭床欢圆艜胍皝砥渌婕遥屗?幫助解惑。
雖然蕭霄也是才剛升級到E級副本,可按他先前在守陰村中的表現(xiàn)來看,明顯也是一個經(jīng)驗(yàn)比較老道的玩家。他在床上坐下,還沒來得及思考什么,房門外忽然傳來一陣沉重的腳步聲。
車廂最后一排,清雋優(yōu)雅的青年雙手交疊,清瘦的背脊挺直,纖長的睫毛微揚(yáng),顯得整個人溫和無害,看上去仿佛并不是坐在一輛詭異的大巴上,而是坐在圣光普照的教堂布告臺上一般。
可惜, 他終究是打錯了算盤。說完便消失在了原地,大概是回到了自己的獨(dú)立空間里。
還有人一語道破重點(diǎn)——
正是秦非想要的。
不能繼續(xù)向前了。她又一次出言對眼前的人進(jìn)行驅(qū)趕。
那些本該記載著文字的頁面, 全都變成了一張張白紙。少年心臟狂跳,忍不住又抬頭,十分小心地瞟了門一眼。0號囚徒被這突如其來的意外驚了一下,直沖向前的腳步微頓。
在秦非這里吃了一次虧,蝴蝶必不可能輕而易舉地放棄。那是一座半開裂的墓碑,比周遭其他墓碑都要小上一圈,無效的掩體背后半躺著一個少年,身量瘦削,頭發(fā)凌亂,清秀的面龐上恐懼之意盡顯。比起小秦來,自己實(shí)在是太過于沉不住氣了。
他向著秦非,一步一步地走來。
不變強(qiáng),就會死。鬼火看著秦非,心臟一直砰砰跳個不停。一波人直接來到過渡空間門口蹲守,另一撥人則留在服務(wù)大廳,準(zhǔn)備捕捉秦非離開副本后的實(shí)時動向。
秦非無視了女鬼驚疑交加的神色,笑瞇瞇地摸了摸口袋, 從里面掏出個東西來。他行至三途面前,彎下腰,伸手撫摸著她的臉:“不錯,質(zhì)量很好。”
“蝴蝶大人,我們已經(jīng)堵住了這棟樓的出入口,四樓樓梯間和樓道也有人守著,他們的房門沒有開,應(yīng)該還沒察覺到我們過來。”
大無語家人們!
分明就是一個假借職務(wù)之便行猥褻之事的老色鬼嘛!秦非來了興趣,從郵箱中調(diào)出那封邀請函,查看起上面的副本說明。
“咳。”
——那是當(dāng)然,秦非撒謊也不是隨口亂撒,而是對情況作出過判斷的。你在外面瘋狂的找他嗎?他是失蹤了,還是死了?
作者感言
林業(yè)與鬼火尚且還有些沒緩過神來,愣怔著站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