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實際上。是這個叫秦非的老玩家!午后的日光灑進屋內,青年通身仿若氤氳著一層光暈,鬼嬰像只貓咪一樣盤在秦非懷里。
——秦非倒是的確沒預感到自己正邁向死亡。就連那幾個看起來很不好惹的高級玩家,也都還在二樓。孫守義驚疑不定的望著秦非:“……咱們還要去找楊柳枝嗎。”
他鬼使神差般彎下腰,伸手去撿。像是一條毒蛇,在捕捉到獵物后肆意把玩。這真的不是痛不痛的問題啊大哥!
見狀,秦非眼底的笑意又加深了幾許。
還是最靠前、最中間的位置,絕佳的觀影角度。不得不說,這幾個人應急防災意識還挺強的。她把桶里的東西盡數潑在了下水道口。
當秦非背道:
秦非離開村長辦公室,順著走廊向前方走去。
秦非全程沒在大廳里露過面,那正被十數雙眼睛盯著的大門和柜臺,他也完全沒有靠近。那像是破爛的魚皮一樣的眼皮緩慢地掀了起來,瞳孔緩緩,轉向秦非所在的方向。既沒有柜子, 也沒有隔間,就連窗簾都緊貼著墻面。
出現在眼前的信息并不多, 面前的空氣中稀稀拉拉飄過一些詞句。
在追逐戰中失敗的玩家早已不是一個兩個,這片鬼蜮般的亂葬崗地表已然鮮血橫流,在奔跑過程中不時便能夠看到血肉橫飛,場面可謂慘不忍睹。
需要撿起來用眼睛看。
秦非垂眸,暫時思索不出這其中的關竅。
林業好奇道:“誰?”準確的說,是全都沒能活著走出那個客廳。秦非眨眨眼。
他緩步行至鏡子跟前。
蕭霄默默閉上了因疑惑而張開的嘴。
“請等一下。”雖然說出來多少有點欠,但是——其實,他也不想這樣的。
他走出囚室,從口袋里掏出鑰匙,打開了走廊盡頭的一扇門。——就像現在。
幾下動作后,磚縫中有細碎的砂石滾落下來,那磚頭竟然真的被他撬動了。“這條路屬于強污染區,一旦走進去就會不停地掉san,如果他的san值在短時間內驟然降低,理論上來說也會產生一些幻覺。”
還沒等他開口說話,凌娜便搶先一步回答起秦非的問題來:“我們和你們差不多,昨晚的追逐戰結束以后,我們怎么找都找不到出口,只好一直在亂葬崗游蕩。”“開始了。”他輕聲呢喃。
他那枯瘦干癟的臉上露出了一種難以置信的神色,看上去說不出的怪異。
很可惜,饒是他仔仔細細翻找了半晌,那些花圈和吊唁用的白幡依舊安然不動的擺放在那里。兩人方才的對話太絲滑了,完全不見絲毫破綻。他十分贊許地點了點頭:“確實。”
房子都上了鎖,要去哪里?秦非卻并不慌張。
……
程松一改往日冷漠的姿態,在如此險要的關頭,竟還抽出空來寬慰起其他玩家來:“還有最后兩分鐘!”媽的,剛才光顧著跑都沒有注意到,他的屁股蛋子都快露出來了。
秦非伸手,掂起那把銹跡斑駁的鎖,仔細查看后不由得輕輕“咦”了一聲。
——雖然是建立在欺騙基礎上的角落。
這是自然。那雪白的墻壁、光潔的地板,此刻都已變了模樣,上面遍布著肉瘤般的突起。
他的媽媽正站在灶爐旁邊。
林業不敢細品,將嘴里的食物囫圇吞下,抬起頭對老板娘扯開一個不太自然的笑:“好吃極了。”
(注:陣營僅可轉換一次,請各位玩家謹慎使用道具。)
作者感言
“就是就是!明搶還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