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這理由他多多少少猜到了一些，只是沒有想到程松竟然真的完全就是因為這個。而祂想解釋的好像還不止這一點。

……

秦非拍了拍手上并不存在的灰。

然而這提議卻被秦非否決了：“不行。”心臟跳得發緊，肺部緊繃到快要爆炸，秦非緊咬牙關望著天空中懸浮的巨大倒計時——行吧，處理鬼際關系和處理人際關系……應該沒什么不一樣吧？

鬼嬰盯著地上的符紙看了幾秒鐘，手腳并用著爬去將那紙片撿起來，又重新粘回到自己的腦門上。那么，或許任平在說完“老板是鬼”這句話后，當即便進入了另一個任務空間。

“19，21，23。”秦非猛地扭頭看向房間另一側，隊伍末端，最靠近右邊的凌娜已經低聲開口，嗓音沙啞中帶著十足的緊張：“那邊也有一個。”非常奇怪，走廊上有好幾個玩家和看守都在走動，修女從始至終沒有多給他們一個眼神。

黑暗的告解廳。他坐在2樓的最佳觀影位，手邊放著一盤瓜子，饒有興致地盯著光幕，口中喃喃自語秦非點點頭，將棺材蓋歸回原位。

“24號死亡只會讓里世界多出一個里人格版24號。”

6號頓時有了一種被人侮辱智商的感覺：“那你還在狡辯些什么？！”秦非看著他，眨了眨眼，伸手指向自己。

鮮花，燭臺，刀叉，這些東西怎么會出現在這種荒僻的山村？

……“或者，在引誘我成為你的信徒之后，通過某種手段召喚你的真身降臨在世上之類的？”蕭霄遲疑著看了秦非一眼。

血肉模糊的鬼嬰攀附在秦非身上, 濡濕的皮膚緩緩擦過秦非手臂。“還有沒有其他人以前看過0039啊？我好像知道后面的劇情……”

祠堂里原本天井的位置已經打好了一個祭祀用的高臺，長長的階梯足有近二米高。“可是他干嘛要把自己裝成新人啊？”“唔，這樣。”秦非了然地點頭，“不夠的話，一會兒還有。”

他有什么問題嗎？為了防止副本內容泄露，系統在這方面做了相當嚴格的管控，玩家們一旦完成結算、離開副本后，只要身處主城地區，相互之間便是完全不能提起直播內容的。

即使擁有著同樣的軀殼，秦非依舊很難將他們二者聯系起來。結果3號這時反倒來了勁，莫名其妙給6號幫起忙來。

“你來了。”祂的輕聲輕柔而低醇，尾音略有些沉，像是和緩的琴音。但今天的6號卻出乎意料的惹了眾怒。但，一碼歸一碼。

但，緊接著，它的憤怒終于壓抑不住了！

緊繃的心情在極短的時間內下墜，又在極短的時間內上升，就像是坐著一趟過山車，山峰呼嘯穿過耳畔。他是真的怕這個年輕人。

作為一個純粹的南方人，這種食物對林業來說十分陌生。謊話撒得并不高明，程松顯然不太相信，他狐疑的視線落在秦非臉上。如果看見身穿其他顏色服裝的修女，請不要和她對話，并盡快離開她的視線范圍。

薛驚奇伸手推了推，發現這門鎖著。只要。

但，0號已經從秦非的動作中讀懂了他的意圖。

秦非搖了搖頭：“有點低血糖, 我坐一下。”

“話也不能這么說，起碼那個秦非討好npc的能力是真的，我繼續看看，感覺挺有意思。”

秦非輕輕嘶了一聲。

完了完了完了，這次真的完了。

多么無趣的走向！游戲時長有限，如果她殉了，其他那幾個伙伴也會被強行召回來。

也許只是眨眼的瞬間。之前在副本中一直對老玩家們表現出的信賴甚至是攀附的新手們，這次天黑外出，居然沒有一個人試圖向他們遞出橄欖枝。

秦非站在人群后方雙手抱臂，靜靜觀望著眼前的一切，仿佛一個徹頭徹尾的局外人。不知他是何時留意上三途和鬼火的，說話時目光一直不自覺地往他們的方向瞟。

這時就算有靠譜的隊友帶著，也是無法離開規則世界的，只能被永久地困在直播中。等到他擦掉嘴角本就并不存在的污漬，說出了一句讓桌上眾人都大跌眼鏡的話。徐陽舒險些背過氣去！

觀眾們想得非常美，但5分鐘注定解決不了戰斗。她的血液和碎肉遍布表世界的整個餐廳，死狀不可謂不凄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