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這么急性子好嗎?主播沒有猜錯,那條規則也不是假規則——反正我不劇透,你們自己等著看吧……”秦非抬起手摸了摸鼻尖:“嗯,對。”導游的身形倏地定在原地。
他將后背死死貼住棺材后壁,仿佛只有這樣才能汲取到些許安全感。
鈴聲入耳的那一刻,秦非忽然發現自己的雙腿不受控制了。如果現在朝那個方向走,能看到的只是一堵墻而已。
那聲音太過尖銳刺耳,很快吸引了鬼怪的注意。“林守英是這個副本里的Boss、是‘祂’在這個世界的意志外化的顯現——雖然主播遇到的那個頂多算是個碎片,但,無論是旅社還是導游,都不該擁有足以抵抗污染源的能力,更別提將能力賦予給別的玩家。”
撒旦是這樣。可再后面的王明明家,門牌上寫的卻是444。
秦非低著頭,緊盯著手中的匕首。他沒有繼續保持沉默。走廊外的時鐘敲響了10次,又敲響了11次。
他可不是那么不要臉的人。“我想問一下,老板娘,你家要義工嗎?”秦非兩手支在柜臺上,半個身體都湊上前去,笑得眉眼彎彎。看到秦大佬按下按鈕,他的腦子就一片空白。
其他那些意義不明的規則暫且不論,起碼有一條是明確的:“別怕。”他無聲地叮囑道。
其實林業也不是真的想知道這個問題的答案,不管要排多久,反正他都只能排著。熒幕前無數觀眾,隨著秦非說出口的這句話齊齊一愣。
外面的人有好幾個,秦非剛才就聽到動靜了。
“你不是我的里人格,也不是蘭姆的副人格。”秦非清了清嗓子,嘗試著呼喚道:“系統!系統?”
但他們對話這音量,門外也不可能聽得到啊。那種能讓人胸口發悶的血腥和腐臭味消失不見,只留下地下室慣有的霉味;地面也尚算潔凈,就連墻上燃燒的燭火都比外面亮上一些。林業當時就開始心臟狂跳。
村長胡疑地望了他一眼。說著秦非已經將小刀嵌到了壁燈后面,正在用力往下壓。他們談論的時候,刀疤一直在下意識地向著祠堂所在的方向張望。
不知為何,秦非忽然感覺到一陣極劇濃烈的不安,這不安毫無來由,他迅速轉身,低聲呵道:秦大佬,他不是一直和自己一起站在告解廳里嗎,什么時候出去開的門?
到時NPC和玩家之間都可能會產生死亡沖突,按12號提的要求,表里世界之間的翻轉時間不能超過10分鐘。那影子是隔空閃現而出的,沒有任何推門、穿墻或是走路的動作。既然他們沒有,那他們還急什么?
他說話看人時眉目下斂,聲音低沉,這是性格保守、內斂的表現。
秦非環視餐廳一周,心中已經有了答案。秦非沒有立即回答,而是伸手,從懷中拽出來一枚吊墜。從指尖到肘關節,是半截完整的女性手臂,肌膚細膩,截斷面直接消失在了虛空中,就像是被人用橡皮擦擦掉了似的,看起來說不出的怪異。
秦非竟然完全沒有要掩飾自己罪行的意圖,他甚至大言不慚的將一切都說了出來。要么就被他氣到破防,要么就不停地試圖說服他,直到終于發現他實在聽不懂人話,而自己已經被累得半死。
有人下意識地向祭臺上望,想看看村長如何指揮。秦非不動聲色地將眼皮掀開一條縫,看見修女望向自己的眼神充滿了憎惡。
然而,下一秒,系統提示音再次響起。不僅僅是秦非,車上所有人都能看出刀疤絕非善類。
甚至連那種劫后余生的輕松感也完全沒有在他身上體現出來。劇烈的悶痛從頭頂傳來,有什么熱熱的東西順著額頭一路滑了下來,落進眼睛里,將8號的視野暈染成一片猩紅。青年還維系著剛才摔倒時的姿勢,四仰八叉地躺坐在地上,脊背因緊張而微微繃直,尾椎骨隱隱作痛,他撐著地面站起身來。
那就換一種方法。是蕭霄。
蕭霄都驚了:“你還帶蘋果進副本?”
林守英死后,本就千瘡百孔的大廈終于徹底傾塌。
那,那個人, 恐怕很快就要成為眾矢之的了。“我……忘記了。”“你們是不是想說,既然我想干掉污染源,為什么不現在出去刀了24號。”
撒旦迷惑地皺起眉頭。
面對20多個同仇敵愾的對手,4號玩家連個屁都不敢多放。秦非:“……”相似的場景不斷復現。
“砰”的一聲!秦非身后,玩家們正神色各異地簇擁在一起,欲言又止。不知不覺間已被觀眾們奉為一代舔王的秦非沒有令人失望。
6號頓時有了一種被人侮辱智商的感覺:“那你還在狡辯些什么?!”但這依舊引起了黑袍NPC的興趣。
“……呼。”
作者感言
難道,他們根本就不該來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