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自己告自己的秘,是拿不到積分的。看樣子應該是個學生的房間。
秦非甚至有點懷疑,或許他也不是人,而是別的什么東西。
沒幾個人搭理他。
老板娘卻答非所問:“好吃嗎?”緊接著,在三途愕然的注視中,秦非又拿出一個一樣的吊墜。觀眾:“……”
怎么他們每次還一點頭緒都沒有、光顧著干著急的時候,他都能一副勝券在握的樣子?蕭霄瞠目結舌。雖然醫生這樣問了,但顯然,他其實很清楚秦非找他是想做什么。
秦非沒有看向黃袍鬼的臉,但他依舊可以清晰地感受到,越過重重奔逃的人影,對方的視線正精準落在自己身上。秦非目睹完這場鬧劇,收回視線,轉身向休息區更深處的寢室走去。“12號,你最好趕緊想一想,你要怎么辦吧。”他望向秦非的目光中流露出一種高高在上的憐憫,就好像他已經勝券在握,已經站在了成功的最高峰上,俯視著底下正在做無用功的跳梁小丑。
“等到活尸煉成,多出來的人也就沒有用了。”秦非的語氣輕柔得像一片羽毛。
“別難過嘛。”秦非倒是接受度良好, 畢竟變白癡的又不是他自己。看守們看都沒有多看他一眼,迅速在走廊兩側散開,全身肌肉緊繃,全神貫注地望著門外。秦非還記得他初見導游時,同樣是1%的好感度,背后卻還綴了一句話:導游不喜歡你,甚至想給你一個大比兜。
廂房上,那把大鎖還好端端地掛在那里。但她卻放棄了。畢竟,王明明的家現在就是他秦非的家,只要想回去隨時都可以,不必急于一時。
這東西在干什么啊?莫不是想把這扇門打開?這就去只是一塊被卸下來的門板子,連門框都沒有,有什么可開的。
秦非身側不遠處,蕭霄的智商短暫地回籠了一下。只是,接下來該怎么做呢?他的目光虛晃,眼眶泛紅,站在那里搖搖欲墜,整個人顯得十分病態。
大家都不覺得有什么異常。……大巴中段,另外兩個老玩家將身體壓得很低,一副獨善其身的模樣,蕭霄擔憂地看向秦非,壓低嗓音提醒道:“咱們別理他們。”
不過,驚訝也只是短短一瞬,很快,秦非就平靜了下來。
秦非:“……”“其實,我是被他們趕過來的尸。”
也有膽子大的,反而拍手叫好,但更多人的關注點都在另一個地方:
……狡辯也要講點基本法吧?秦非覺得自己的身體變得異常輕盈,他以一種第三人的視角冷眼看著他的軀體從半空中墜落,看著行人尖叫著在他身邊圍成一個圈,看著那輛車的司機被警方押解著從車內走下。“是害羞了嗎?還是因為自己正在準備坑他而內疚啊?”
30、29、28……
而秦非的行動并不止于此。那分明只是一根極其普通的麻繩,可纏在人身上卻像是帶了尖刺。
她的目光又一次飄過王明明剛才坐過的那張桌子。
這可是D級主播才能上的排行榜啊!
秦非不著痕跡地退后半步,轉臉避開了其他人充斥著“秦哥哪來這么大面子”意味的好奇注視。
“雖然他們有著相同的長相,但蘭姆絕對不可能是24號的里人格。”
“是嗎?”她笑著說,“謝謝你夸獎我的寶寶。”這些床鋪看上去都沒什么區別,大家挑選的都比較隨意,期間并沒有起任何紛爭。
安安老師沒有回答, 呆愣愣地看著秦非。這一聽就很像罪孽的根源,非常值得懺悔的樣子。秦非并不是第一次見到紅門了。
當時秦非中午下班,剛走出小區居委會的大門,正在思索午飯應該吃點什么,一輛白色面包車卻忽然如同發瘋般向他撞了過來。
秦非不斷觀察著道路兩側,試圖尋找出一些能夠與“出口”或是“祂”關聯起來的細節,可始終一無所獲。其他玩家都不在這里, 耳畔也沒有出現任何系統的提示音。這其中的邏輯也很簡單。
可他們信仰的神明,卻化作怪物,在村中大開殺戒。即使是現在,秦非的反應依舊尚算敏捷,可系統強加在他身上的負面狀態影響實在太大,而尸鬼當前不容絲毫閃失,不過微微一個錯身,他的身側便又多了兩條新的傷痕。
另一種,則是做得光明正大。秦非瞟了一眼她的頭頂。鎖鏈摩擦地面的聲音揭示了那個黑袍男的身份。
“亂葬崗上有那么多的墓碑,說不定,每年新死的人也都葬在那里。”慘叫本身沒什么奇怪的。“如果我們成功毀掉了今年的村祭。”秦非道,“這個村子也會一起被毀掉嗎?”
“嗷!!”
作者感言
仿佛在瞬息之間被抽干了全部的生命力,枝干迅速,萎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