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情景也的確證實了這一說法。

但即便如此，攻擊力依舊不可小覷。

身后的青年笑意盈盈，伸手從衣口袋里一摸，像是變魔術似的掏出了滿滿一把銅鈴。隔著一道光幕，另一頭的直播大廳中，已經有觀眾滿帶疑惑地低聲交頭接耳起來。之前秦非和其他玩家在餐廳里，這小東西就跟著一起過去了，只是隱著身形一直沒被發現。

玩家屬性面板中有san值一項，san值在規則世界中相當于玩家的第二條命，san值掉光了，人也就瘋了，甚至會徹底異化與副本融為一體。“噓。”

修女聽見秦非的話，露出一個帶著些微扭曲的、充滿怪異感的笑容來。

秦大佬在寫什么呢？

桌上的玻璃瓶子非常多，除了各類酒水以外，果汁、氣泡水、甚至各類調味品和油都應有盡有。

總而言之，就是空空如也。

林業吞了口唾沫，壯著膽子開口道：“要不，咱們把他們偷走？”預想中的疼痛卻并沒有襲來，散發著血腥氣息的巨臉近在咫尺，秦非甚至可以看清林守英有幾根胡子，可不知為什么，林守英盯著秦非，卻似乎看到了什么十分不可思議的東西。

“艸艸艸，主播突然貼墻壁那么近干什么？我真的好怕他殉在這里啊！”青年抿起的唇角帶著些微向上的弧度，輕柔的笑意像寒冬臘月里的陽光，驅散了蕭霄渾身所有黑暗。這和羊入虎口有什么區別？

秦非就像是被一根繩子拴著的氣球一樣，也跟著飄出了門外。昏沉的夜色籠罩視野，陰暗的角落中像是隨時會有什么東西跑出來一般。

“啊——！！！”

上一次在里世界時，黛拉修女的表現讓6號明白了一個事實：但是，作為一個進副本前不久還在進行國旗下講話的三好學生，他在F區看見一個清潔阿姨被人欺負時，忍不住上前幫了幾句腔。

它似乎也并不怕那些副本中的boss們，他們都不會主動來傷害它。直到他抬頭。

但秦非不想這么快對祂做什么。“如果14號的尸體消失了，那這節骨頭也應該跟著一起消失才對。”秦非淡淡道。因此在此之前，并沒有人將導游的異樣行為與秦非的技能聯想到一起。

“我聽見有個奇奇怪怪的女聲在我的耳邊說話。”蕭霄絕對想像不到，秦非當前的san值不僅超過了90，甚至還飆到了離譜的105。

什么情況？！

眼睛有大有小，像是一臺臺永不關閉的監視器，掃過它所途經的每一寸土地，讓秦非不由得想起希臘神話中，那個百眼巨人阿爾格斯。

一張。

這并不是他穿進副本來的衣服，而是進入副本后自動更換上的。

又白賺了500分。看見的那一眼，大概是導游用了什么法子。三個人看向秦非的眼神亮閃閃，眼底都是好奇與憧憬：“你真的消滅污染源了？”

“2號不就是因為殺了人才被黑衣修女帶走的嗎？”50、80、200、500……這些傷痕令他們看上去面目全非。

這種完全歐式的通靈游戲，顯然并不適用在守陰村這個中式傳統的副本環境下。

假如那計劃不能成功生效, 她也不會因此而去做一些諸如“擾亂12號的行動”這類卑鄙的事。只是不知道那個神秘的“祂”，到底是什么時候在他身上留下的標記。“最最最奇怪的，就是我們都不覺得這有什么奇怪。”徐陽舒扯著臉皮，強顏歡笑，“所有人都覺得，一切都合理得要命，我就那樣上了旅社大巴。”

玩家們來到副本后所扮演的，就是“在可控時表現正常”的副人格。這突然發生的一幕同樣讓秦非有些意外，他愣怔片刻，略帶擔憂地望向撒旦：“喂……”和他一起出來的還有一個年輕的女人，穿著件五顏六色的鮮艷衣服，胸上別了塊胸牌：

他趕忙捂住嘴。

然而，下一秒，王明明的媽媽說出了一句完全出乎它意料的臺詞。秦非詫異地揚了揚眉。

什么破畫面！符紙揭開的瞬間，鬼嬰對秦非的好感度當即便從1%驀地暴漲到了40%。

可他當時里外里將鏡子檢查了一番，的確什么異常也沒有發現。

蕭霄臉色一白：“這是……他的天賦武器。”幾人直到這時才發現，不遠處的棺材后面，竟然還有兩個臉色青白的玩家躺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