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搖搖頭:“當然不行,因為我從頭到尾就沒有違反過規則。”所有玩家不約而同的在內心冒出了這句話。導游舉起鈴鐺,抬手輕晃,尖銳刺耳的鈴聲瞬間穿破霧氣,宛若一道道利刃般,刺入所有人的耳中。
又白賺了500分。蕭霄甚至回想不起當時她和秦非都攀談了些什么。他只記得,兩人簡單聊了幾句后,她便引著他們向人群反方向走去。這種被挾天子以令諸侯的憋屈感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他譴責地看了一眼自己肩膀上的小東西。但這一點對秦非而言,卻并不是很大的問題。
其實秦非很想掐自己一把,但他做不到,他現在根本就沒有身體。她這樣呵斥道。
可其實,根本沒有人想死。大腦越來越昏沉,視野漸漸模糊,眼前輪廓清晰的人形開始彌散。
蕭霄、孫守義和程松同時看向秦非,想要和他同行,可目光交匯處,主人公卻伸手搭上了林業的肩膀:
兩人方才的對話太絲滑了,完全不見絲毫破綻。
如果真是純粹的競速賽,比兩邊哪一邊抓鬼抓的更多,先下手為強就顯得格外重要了。秦非詫異地挑起一邊眉毛。與其他人表現出的惶恐不同,這三個人看上去十分冷靜,雖然同樣神色緊繃,但這種緊張是和另外十四人截然不同的,就好像他們很清楚自己即將面對的是什么狀況。
秦非并不知道光幕另一側,正有一群人對他進行著良心的人審判,他靜靜站在那里,神態純良得要命,活脫脫就是一個傻傻的年輕背包客。
守陰村的祠堂格局復雜,一進連著一進,房間也很多,但絕大多數都被鎖死了,根本打不開。
那昨天下午和晚上,16號以后的玩家為什么都沒有出門?“這里既沒有寫規則,也沒有寫提示。”秦非慢悠悠地開口道,“但我們可以先隨便試試,試試總沒錯。”它們在那眉宇之間交錯著,形成一個個微小的宇宙。
只要有心,總能找到各種各樣擦邊的方式泄露信息。
現在,秦非幾乎可以確定,不出意外的話,他對這副本中所有鬼物,都有著超出其他玩家一大截的吸引力。
問號代表著什么?
秦非感受不到恐懼,副本世界的精神攻擊在他身上完全不起作用,這樣bug一般的屬性再給秦非帶來巨大優勢的同時,卻也有著一些小缺點——
背后的觸感仍未停。
秦非腦海中浮現出林守英吐個不停的樣子,頓了頓,找了個合適的形容詞:“他……看起來胃口不太好的樣子。”暗火與蝴蝶的確不太和睦,是源于高層之間的一些紛爭,但這件事從來沒有捅到外面去過。
其實蕭霄也算下過不少副本了,見過的玩家和NPC,沒有一百也有八十。他抬頭,出現在視野中的卻是三途和鬼火。
就在剛才,他似乎忽然之間想通了眼前這個女鬼心離在想些什么。總而言之,人還在義莊里,過去看看便是。
但那也和現在不一樣。他們不得不開始尋找一些外來人的幫助。秦非揚眉,著實感到十分費解。
這個情節至此終結,秦非眼前的時空再次化作一片虛無的彩色碎片。19號沒有想到,13號將任務完成得很好,反倒是3號——他急切地補充:“我知道你們這些人想要什么,但你向主懺悔我的罪行,并不能讓你得到你所想要的。”
“別看。”秦非低聲警告道。
可是,該死的,剛才那個突然說話的家伙,到底是誰?!他也不明白自己為什么會有這種感覺,但他就是覺得,秦非有這種未卜先知的能力。與華奇偉和王順之死不同,秦非如今經歷的并不是短時間的必死環節,往好一點想,或許正說明了他的處境是可以找到方法破解的。
蕭霄聽得后槽牙直發酸。
秦非異常的舉動肯定與他的天賦技能有關,討好npc能夠給他帶來某種好處,或許他的天賦是魅惑系的,又或者他是精神類盜賊,能夠從npc身上竊取到某種信息。
同行的兩人心思各異,良久,終于看到義莊漆黑沉重的大門出現在眼前。不對,不對。但當他加入公會以后,意義就完全不同了。
“你不是我的里人格,也不是蘭姆的副人格。”“開始了。”他輕聲呢喃。
“你為什么不要?”鬼火大驚失色。
這里四面環山,土壤貧瘠、水源枯竭,卻恰巧位于三座大山的交接之處,是群山之中的交通樞紐。在林業看不見的某處光幕前,無數靈體正輕松愉快地匯聚在一起,它們津津有味地觀看著他瀕死的印象,像是在看一場沒有營養的商業電影。秦非進入副本以來,還是頭一次看見一個人這么有病。
說完這些后他安靜下來。他身上那股不知來由的“祂”的氣息,對于副本中任何一個NPC而言,都有著濃重的吸引力。其實秦非早就不咳了,可那手的反應似乎有點慢,還在那里不停拍打著秦非的后背。
作者感言
然后是難以計數的一大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