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造成如今這副局面的只有一個原因:
到底行還是不行,倒是給個準話啊。“你怎么也跟來了?”秦非愣住,伸手撈起鬼嬰抱在懷中。
可還是太晚了,有兩人的眼神已經(jīng)牢牢粘在了掛畫上,直到身邊玩家伸手使勁搖了搖他們,這才神色呆滯地將身體轉(zhuǎn)開。
“還有每天和尸體泡在一起的波比,和令人惡心的艾德萊。”
但秦非有必須要走的理由。
“走廊盡頭有整棟樓唯一的安全通道。”眾人愣怔了一秒,頓時神色劇變!
“嘔嘔!!”暗火的人是這樣想的,可蕭霄卻被嚇得不輕。玩家們神色一凜,立即擺出對敵的姿勢。
蕭霄:“?”見對方囫圇個地站在過道中,看起來一臉懵的模樣,身上不見傷口,秦非放下心來。“對啊,一會兒說主播應(yīng)該去8號囚室,一會兒又說欄目應(yīng)該去8號囚室。”
蕭霄實在想不通, 事情是怎么走到如今這個地步的。“你、你你……”他被驚得有些失語。不知走了多久,秦非肩上的鬼嬰突然“啊啊”地叫了起來,短短的手臂胡亂揮舞著指向前方。
秦非無視了女鬼驚疑交加的神色,笑瞇瞇地摸了摸口袋, 從里面掏出個東西來。蕭霄的語氣遲疑了一下。
秦非上前詢問:“媽媽,你要去哪兒?”
蕭霄臉色一白:“來了。”
然而,接下來發(fā)生的事卻全然扭轉(zhuǎn)了6號的預(yù)期。這老頭看起來倔強固執(zhí)又不好說話,勸也勸不住,還不如隨他去。直到他眼睜睜看著那六人走入廂房,房門砰的一聲關(guān)上。
他怪異地咯咯笑了起來,沾滿血污的臉上,神色冷戾而又癲狂。
秦非勾起嘴角,學(xué)著他們的模樣露出一個微笑:“早上好,我親愛的爸爸媽媽。”
這里雖然乍一看與先前的墳山一模一樣,但仔細看去,無論是墓碑的排列還是石碑上刻字的新舊程度、甚至是一旁老柳樹枝干的粗細形狀,都有所不同。“這個D級主播怎么有這么多粉啊,剛開播不到一分鐘直播間就進了快3W人???”
……
……鑰匙已經(jīng)碰到他脖子上的鎖孔了!然后用眼睛掃了掃鬼火,又掃了掃教堂角落,一個身量高調(diào)、神色冷峻的年輕女人。
“你來了。”醫(yī)生的聲音從鳥嘴面罩后傳出,伴隨著些許金屬的嗡鳴。神父眼中露出一種痛徹心扉的神色。
往里走,經(jīng)過一個轉(zhuǎn)角,一塊寫著“修女辦公室”的牌子出現(xiàn)在秦非眼前。
“而我們這些老玩家。”蕭霄心有余悸地看了一眼王順。
她的臉貼上秦非的耳廓,刺骨的森然寒意順著毛細血管直沖大腦。黛拉修女聽著秦非的話,臉上的表情從震驚變?yōu)闅鈶崳謴臍夥兆優(yōu)榱藢η胤堑母屑ぁ?/p>
才被迷宮徹底吞噬以前,NPC憤怒地呼嚎著。
秦非饒有興趣地盯著鳥嘴醫(yī)生臉上的面罩。不過這也不影響什么。
秦非隨手從地上撿起一塊還算邊緣鋒利的石塊,面不改色地沖著自己手腕靜脈處猛地一劃。秦非大半個身子都探在窗口外面,一把抓住蕭霄的手腕,將他拽進了徐家的小樓中。他裂開嘴,向秦非露出一個怪異的笑容。
那鬼嬰就站在秦非肩上,與秦非額角的太陽穴、脖頸處的大動脈緊密相貼,只要他伸出他小小的爪子輕輕一碰,發(fā)達這個好不容易死里逃生的玩家,或許就會立馬去見上帝。
就像是一只所向披靡的三角形梯隊,所過之處,就連厚重的石墻都被割裂出一道道劃痕。它就是想哄他順著它的話說下去。
“動手吧。”祂十分平靜地說道。應(yīng)該不會是他想的那樣吧……畢竟,他現(xiàn)在可是導(dǎo)游的知心好友,想來對方不會拒絕他這一點點微不足道的小要求。
與此同時,三途的注意力則放在了秦非的床上。孫守義站在凌娜與蕭霄身側(cè),和林業(yè)一起靜靜望著秦非,似是等他做出一個合理的解釋。秦非晚上回房之前去過一趟蕭霄的臥室,他的床底下和鏡子的確都不見絲毫異常,整個房間和他犯傻時候的腦子一樣空空蕩蕩。
然而鬼嬰不買他的賬, 鮮血淋漓的小小身軀連點反應(yīng)都不給。“彈幕突然被屏蔽了,老婆肯定是通過這個意識到了不對!”“救命啊,我的頭好癢,好像快要長腦子了。”
作者感言
“他是不是什么大佬偷偷溜回F級副本找樂子啊……”有靈體喃喃自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