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副本里的NPC好歹都是人不是鬼。1分鐘;秦非不得不開口作答。
但——一瞬間,有人欣喜,有人驚愕,也有人面露防備。鬼女說完,十分滿意地看見秦非和蕭霄齊齊變了臉色。
孫守義站在凌娜與蕭霄身側,和林業一起靜靜望著秦非,似是等他做出一個合理的解釋。村長:“……”
甚至沒人主動要求秦非再多解釋幾句,幾人不過是愣了一瞬,隨即便十分自然地相信了秦非的話,半點都不帶懷疑。在無數觀眾屏息凝神的注視下,秦非忽然扭頭,對著王明明的媽媽開口道:“媽媽,可以幫我開一下門嗎?”
眼看秦非忽然頓住腳步,大廳中,連空氣都跟著停滯了一瞬。
可是,直播間的觀眾人數影響著主播們每場的積分結算,沒人可以對此無動于衷。“還是趕快想想那些人的尸體究竟可能藏在哪里吧。”但饒是如此,他們也不得不承認。
秦非但笑不語。符紙揭開的瞬間,鬼嬰對秦非的好感度當即便從1%驀地暴漲到了40%。回家又恰好看見王明明的媽媽準備來幼兒園除雜草,于是他“自告奮勇”地領了這份工作,在贏得媽媽交口夸贊的同時,也名正言順地得到了進幼兒園的機會。
她扭過頭來,望向秦非的目光中充滿著贊許和肯定:鏡中的秦非面容扭曲起來。村里的地面很干凈,連落葉也沒有幾片,可家家戶戶門口卻都被雪片似的紙錢鋪滿。
“這新人是個傻X吧,自作聰明!”村長驀地一驚,快步走進院內。其實秦非很想掐自己一把,但他做不到,他現在根本就沒有身體。
混亂一片的大廳中,唯有光幕正中的那個青年依舊安靜。
這東西傷不到僵尸的根本,但也令對方的動作慢了下來,蕭霄抓緊這來之不易的寶貴時間,祭出最后一張符。可是很快,蕭霄就閉上了嘴。
唯獨秦非,靜靜站在一旁,神色清冷得像是一個局外人。旋即那手又向前探了一些。“小秦。”
而即使是綁定了好主人的NPC,也鮮少有像鬼嬰這般過得如此滋潤的。只是,還沒等孫守義用力,門就被人從里向外打開了。
快想想辦法……快想想!來不及了!
無處可逃。
帶血的鋼管和板磚早已被他收回了隨身空間中。
那張被鐵制鳥嘴箍出勒痕的面孔上劃過一絲遲疑,他正想開口說些什么,下一秒,整個世界都開始地動山搖。但這也無所謂,反正秦非引路NPC的身份已經坐實,暫時不會有人輕易對他做什么。“這你就不懂了吧,像我們這種看過主播上一場直播的都知道,這個主播就喜歡刺激的,場面越刺激,他就越冷靜……”
招待室內的人頓時作鳥獸散, 各自挪回了他們原本的位置。
十余道人影陸續推開門來到走廊。
“其實還有一個地方,是最適合停尸的。”光幕另一端,觀眾靈體們已經快要被這段直播劇情笑瘋了。
神父:“?”廂房上,那把大鎖還好端端地掛在那里。
除了極個別睡著了的玩家, 其余所有人都神色凝重地站起身來。
下一秒,就像早就已經提前等在那里,面前的門瞬間便被打開。別說后門或是窗戶,就連狗洞都沒有一個。雖然無法回頭,卻能夠清晰地感受到,背后,一個接一個僵尸跟了上來。
凌娜不是那種會對自己的救命恩人挑三揀四的不知好歹的人。這張告示張貼在迷宮入口處,旁邊掛著一盞極小的燈,拳頭大小的火光勉強將上面的文字照亮。
這八竿子打不著的兩人,在得知任平的死訊后,卻都問出了相同的問題。任務完成之后發生了什么?
身后,黃袍鬼還在不斷發出干嘔聲,隨著一聲又一聲的“嘔”,數不清的村民npc接二連三從黃袍鬼的口中噴涌而出,有的人已經死透了,有的人卻還有意識,掙扎著、揮舞著手腳試圖從地上爬起來。對于他們來到休息室里的全過程,蕭霄幾人直到現在依舊有種如夢似幻般的不真實感。
好不容易從深淵拉回地平線以上的心臟,再次僵持在了半空中。
他有著一張灰白的臉和死人般青黑色的眼圈,藍黑色的清制官服袖口下,一雙皮膚干縮的、如同利爪般的手臂緩緩向上抬升。可新的問題隨即又出現了。
這種事也非全無可能發生,副本世界的NPC大多脾性難以揣測,對玩家又都充滿敵意,背刺之類的事情也時有發生。能這樣自由自在的做鬼,不比魂飛魄散要好的多嗎?教堂建造得極富有藝術氣息,高聳的穹頂,葉片式鑲嵌著彩色玻璃的窗欞,純白墻面嶄新而光潔,上面懸掛著一幅幅圣母與圣子的掛畫。
那人慘叫一聲,像只蝦米一樣蜷縮起來,痛苦地捂著胃部彎下腰去。既然如此……
作者感言
鬼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