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要讓他們…？

“你的身上有祂的氣息。”鬼女這樣說道。他的眼睛亮閃閃的，一副興致盎然的模樣。

里世界的環境著實惡劣，迷宮般的走廊中遍布著障礙物。鬼火愣怔著低聲道。

他一手拽著蕭霄急速后退。秦非詫異地眨了眨眼。還說了句和剛才在地牢里，對0號說過的一模一樣的話。

秦非隨手從地上撿起一塊還算邊緣鋒利的石塊，面不改色地沖著自己手腕靜脈處猛地一劃。她明白了，自己為什么沒法下手殺他。秦非渾然不在意地擺了擺手：“嗯嗯，沒事，想不起來就算了，回去休息吧。”

雖然她沒有說完，但大家都明白她的意思。秦非的臉都快要黑成炭了。24個人格爭奪身體的控制權？

是那把刀！但他那顆同樣一百多年都沒動過的腦子，此刻正勉強又艱難地運作著，告誡著右邊僵尸：別去招惹眼前這個男人。阿爾茨海默癥晚期大概也就是這樣了吧。

蕭霄覺得這個主意不錯：“蝴蝶的人還在到處找你，對抗賽的流程都很長，如果你被選中進了副本，應該可以安全一段時間。”秦非輕輕嘆了口氣，不得不走上前推開了那扇門。“你看著我，不覺得眼熟嗎？”

他口中的那個世界，指的必然就是表世界。實在令人難以想象。秦非就像是被一根繩子拴著的氣球一樣，也跟著飄出了門外。

他垂落在身側的、還打著繃帶的右手顫抖了一下。

“我聽說他有的時候會出去，去別的教堂，至于什么時候回來，沒有人清楚。”蕭霄站起身，半弓著腰，像只貓一樣悄無聲息地靠近臥室門。

物業中心門口正聚集了一大群人，秦非走出電梯的瞬間，撲面而來的吵鬧聲幾乎將他淹沒。顯然，在追逐戰結束以后，他們并沒有再次遭遇別的什么危機。

從圣嬰院副本中出來時，鬼嬰沒有和秦非待在一起，回到中心城以后秦非也沒看見它。

“如果想知道的話，去幼兒園里翻找一下各個班級名冊之類的物品，或許可以有所收獲。”

“快回來，快回來！”當然不是林守英。他們肯定是在尋找新的獵物。

他笑了笑，語氣平靜溫和地陳述道：“2號死后我沒有拿到積分。”“又是美好的一天呢！”問號好感度啊。

……

秦非的視線不著痕跡地掠過餐廳的墻角，那里擺著幾只碩大的黑色塑料袋。秦非頷首：“你們先過去吧，我留在店里。”祭堂中，有人十分焦急地沖了出來。

玩家們瞬間頭皮發麻。短發的那個此時才顫抖著嘴唇開口：“那個人剛才……指認了店鋪的老板是鬼。”剛才在物業大廳門口時，紅方的陣營任務已經被那個叫崔冉的女玩家和平頭男新人公開了出來。

現在時間已經差不多了，他應該做些什么去吸引鳥嘴醫生過來了。這家伙負責的業務范圍還真夠廣的。但捉迷藏就不行了，根本沒地方讓他們藏啊。

斷肢，內臟，頭發。蕭霄用半氣音半比劃的方式向秦非道：“我聽著動靜，很像昨天晚上來你門外的那個人。”觀眾們：“……”

僅僅只是因為，這個村莊，早在幾十年前便已徹底覆滅。“神經病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你看看你哪里有52歲的樣子！”秦非詫異地眨眨眼。

秦非實在想不通自己為什么被針對。

“吱——”錢包稍微鼓了一點，秦非的心情也變得愉快，邁著輕快的步伐向E級區走去秦非驀地瞇起眼睛。

以及不久前被秦非用磚頭活活砸死的8號玩家。

宋天道：“然后？然后就沒有然后了。”或許，這句話還有別的理解方式。直播間內的觀眾們直到此刻，才終于看清了秦非的動作。

蕭霄出聲叫住他：“你要去哪兒？”圣嬰有24名, 掛墜有24個, 圣經有24本，臥室有24間。一聲祈禱，喊得驚天地泣鬼神。

而眼前的蕭霄，起碼截至目前為止，秦非還能夠確定，這就是蕭霄本人，而不是一個頂著蕭霄臉皮的其他什么東西。所以到底誰是怪物？要不這鏡子讓給你住？？

他纖長卷翹的睫毛輕輕震顫，好像羽翼輕盈的蝴蝶振翅翻飛。不遠處，一棟二層樓高、帶著獨立院落的小樓佇立于黑暗之中。

神父說，去他們應該去的地方。